时间在煎熬与忐忑中度过,终于到了莫亦寒的个人专題采访这一天。
林诗曼答应他会陪同一起出席专題采访,所以早晨起床,用过了早餐,他们便梳洗整装之后,便乘坐进莫家的车里,像他们的目的地,,a市的广播电视大楼驶去。
广播电视大楼地处贯通a市全城的洢水河沿岸,楼体周身全部以玻璃墙建筑,造型奇异,独树一帜,每当夜晚华灯初上,所有的玻璃墙内小灯亮起,犹如一块巨大版的七彩水晶一般铮亮,十分引人入胜。
还未靠近大楼,林诗曼就从车窗里看到,外面黑压压的挤满了人,如她所想,只要是有关于莫亦寒的事情,必然会引起轰动,制造报纸上的头版头条信息。
车子缓缓行驶着,最终在广播电视大楼前宽阔的广场里停下,不同的诚出席,莫亦寒不再是像舞会那般首先走出,然后再牵着林诗曼的手带她走出车外。
这一次,莫亦寒与林诗曼分别从车门的左右两侧下來,莫亦寒率先走到林诗曼身侧,然后两人并肩,随着闪光灯、记者、围观人群的喧杂与哄闹中,双双走进广播电视大楼。
华丽的装修,光亮的大理石搭配着一盏盏水晶灯,犹如从外面看起來那般璀璨,再搭配上周围那些闪光灯等唰唰的拍照,映起了一篇光辉!
林诗曼还是第一次见到,即便不是夜晚,也能表现出如此晶亮迷人的室内景象,但是在众人眼中,这一切,完全沒有她与莫亦寒的组合,更加让人感觉到眼前一亮。
与前來接待的人简单的客气式寒暄,他们被带入演播厅,刚刚进入厅内,就见到來宾席上,已经坐满了专題采访直播节目的相邀观众。
林诗曼的心底猛然一沉,双手不由得收紧,她感到一股紧张和害怕,从心灵的最深处油然而生,偷偷瞄了眼莫亦寒,内心在为自己谋划的想法,而感到深深的自责。
待到他们刚刚入了座,随着來宾席上的观众热情的掌声,以及挤满了演播室舞台以外其他角落的人们高涨的热情,莫亦寒的专題采访节目便开始了。
先提自然是针对莫氏集团的采访,林诗曼一直静静的端坐在莫亦寒的身边,沒有任何人问她话,有的只是那些摄影机不停的对向她。
虽然内心感到忐忑不安,但是却因为有莫亦寒在,所以林诗曼即便有再多的害怕,也都能看似从容的去面对。
终于,公司的事情都说完了,提问的人开始将话題放在了他们二人的感情上,主持专題采访的人,也受得大家的追问,笑容满面的询问,而不再问莫亦寒,却是问起了林诗曼。
她的手紧紧的交握着,手心里全都是冷汗,带着些许的颤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要游移,但那时很明显的感觉到,來自于自己身侧的那股焦虑与压力。
“对不起,莫亦寒,我这样做,并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讨厌你,我……”林诗曼在心底里哭泣,她的脸上,依然做出看似平静的神色,去面对采访的话題。
“莫夫人,在外界盛传,莫夫人与莫先生的感情十分要好,经历了几次突然变故,两个人都不离不弃,我想问一下,是什么力量让莫夫括冲破了家族之间的羁绊。”
这样的提问,虽然沒有直接说出其中的意思,但是林诗曼听得出,提问的人,是想要知道有关于莫氏集团与“幕佳年华”之间的争斗,以及她这个表面上的木家大秀,是怎样放下了家族的仇恨,不管怎样,幕占伦都是因莫亦寒而亡的。
虽然这些事情,都是开诚布公的让人心知肚明,却从來沒有人这样直接的说出了,更何况是在这种专題采访的场面,而且这次采访会,明明打着的是莫氏集团董事长的旗号,与他们之间的感情丝毫沒有关系。
林诗曼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回答,她想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又不想给莫亦寒带來不好的影响,举棋不定之时,莫亦寒的手突然拉过她紧握的双手,那种温度,那样的心安,让林诗曼感到一阵温暖,不由得转过头去,对上他温柔的视线。
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只是两个人这样神情的对望,以及莫亦寒如此贴心的举动,便让大家都明白了他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一时间,掌声四起!
“等一下,我……我还有话要说。”
声音不大,但是却在麦克风的作用下,让人听得很清晰,刚刚还响起的掌声此刻顿时停下,整个场面变得寂静异常,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说话的林诗曼,包括莫亦寒,也猛的转头,视线紧盯向她,心底深怕会发生的事情,渐渐的吞噬着他的心。
紧握在莫亦寒手中的那只变得冰凉而颤抖的小手,用力的挣脱他越來越收紧的手心,一阵空落,莫亦寒的心,仿佛从高空瞬间掉落,那种漂浮失重的感觉,让他异常难受。
“莫夫人想说什么呢?”主持人笑问道。
“我……”林诗曼的眼中,带着点点星光,但是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让眼泪流下,也尽量不让她看起來有什么心中的难过。
“我想说的是,莫夫人这个称号,我并不配拥有。”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莫亦寒看着林诗曼,他沒有开口,但是那个眼神,却足以表明他此时内心的言语,好似在对她说:“你要知道,有些话说出了口,便再也无法获得收回的机会,你确定要说吗?”
“对不起。”
林诗曼以唇语,对莫亦寒说了对不起,别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