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不顾长途行军后的疲惫,甚至不待全军完成集结,便直接发起破关攻势,倒是有些出乎赵无妨的意料。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对手行事如茨果断。甚至一上来,便是不计后果的发起攻势。
当然,赵无妨指挥防御作战期间,偶有闲暇回头见到此时高悬在城楼上,蒋信的那颗人头的时候。也不禁有些恶意的猜测,叛军如此做派是不是被那颗人头刺激的?只是这个猜测,在赵无妨的脑海之中也是一闪而过而已。叛军的真实想法,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知道。
只是叛军的攻势看起来很猛,架势拉开的也很足。身后掩护的床弩和弓箭,也在拼命的向城头压制。但攻势的整体力度却是不强,搞出的动作不像是攻城,反倒像是刻意做给谁看一样。城头上的守军,倒也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便打退了叛军的几次攻势。
尤其是在那几门,因为专用**受潮板结,砸都砸不开,根本就已经无法使用。只能用杂质较多的普通**代替,几个老军足足清洗、查看了一个多时辰的大炮,总算打响之后,叛军的攻势更有如潮水退去一般,顷刻之间退了一个精光。
这几门大炮,虽然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却把关上守军的这个声势,给做的很充足。而大炮也依靠射程远的优势,摧毁了叛军不多的几架床弩,也大大的减轻了关上守军面对的威胁。其震耳欲聋的炮声,也让大多数融一次见到大炮的叛军,士气为之一沮。
只可惜,这些大炮在让敌军深受重创的同时,也让关上守军差一点没有自乱阵脚。尽管这些大炮在燃放的时候,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军已经仔细查看过。装药的时候,也没有敢全装药,而是采取了逐步增加的办法。但六门大炮之中,依旧有两门炸了膛。
在这两门火炮旁边的几十名军士,被炸的血肉横飞。若不是这些大炮,在黄琼的建议之下部署的比较分散,黄琼又亲自在后面压阵。并亲手斩杀了几名退却的军士,止住了火炮炸膛,引起关上守军的混乱。搞不好关城上的守军,就会被自己的大炮给炸乱了阵脚。
面对着这些即伤列人,更是伤害到了自己的大炮,黄琼也只能苦笑连连。也只能下令,在随后的战事之中严禁使用这些大炮。以免这些大炮再一次出现炸膛事情,没有搞乱列军,反倒是把自己阵脚搞乱。
当今儿叛军最后一波的攻势被打下去之后,黄琼来到炸膛火炮的位置。看着被炸膛强大爆炸力,掀下了炮座歪在一旁,只剩下半个炮筒的两门大炮。再看看周边的人,除了在边军见识过这些大炮威力的人之外。其余的人看向这些大炮时,一副畏惧的目光,更是感叹良久。
**就是**,哪怕是杂质较多的杂牌**,威力也不是盖的。尽管没有达到全装药,可就是这些杂质**,居然也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几十个人抬着都吃力的几千斤大炮,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掀下炮座。若是这些大炮都能正常发挥使用,可谓真的是如虎添翼。
眼下正需要这些大炮发挥威力的时候,却弄出了这么一出事情来。搞的空有利器,却是无法使用,这怎么能不让人扼腕长叹?转过头,又看了看关外战场之上,叛军留下的遗尸片片,黄琼也很是有些摇头不语,甚至有些黯然神伤。
尽管今儿的战事双方伤亡都不大,但不管怎么这也是一场战斗,又岂能不出现伤亡?只是这些战死的人,不管他是那一方的,因为什么战死在这虎牢关,可他们毕竟都是大齐的子民。没有死在抵御外敌的战场上,却死在自相残杀之中,让黄琼多少有些伤福
叹息良久,黄琼才对也被眼前战场一幕,吓得胆战心惊的那个同知道:“今儿被本王维持战场军纪所杀的那几个士兵,也是事出有因,就不要追究什么责任了。按照战死上报便是了,多少给家属一些烧埋钱。我军战死的官兵,要想法子搞一些棺材来。”
“因为大炮炸膛阵亡的军士,一律要多加抚恤。该给的要舍得给,而且要给足,不能让为朝廷效力的人流血在流泪。当然,要与那些因为溃退被斩杀的官兵区别开,给的恩典一定不能搞平均。要是那样,今后谁还肯为朝廷卖命?”
对于黄琼的吩咐,那个同知倒也没有任何犹豫的承诺了下来。对于他来,大地大,哪怕便是在京兆府的皇帝老子,都不如此刻站在自己面前,这位能决定他现在生死的英王大。他什么便是什么,反正又不用花自己一个大子。
这些钱物,只要有这位英王在,朝廷肯定不会不认账。就算朝廷真的事后不认账,那位眼下头颅高悬在关头旗杆上的蒋某人,他的家产也足以弥补这些亏空了。反正英王看起来不会过问,那位蒋某人家中,究竟能查抄多少财物来不是吗?最多,自己少捞一些便是了。
那里想到过,自己一个吩咐,这个家伙脑海里面居然转了这么多明堂。甚至将心思,都打到了被杀的蒋某人家产上。原本就对这个家伙,还未待有些不放心的黄琼,准备在叮嘱这个家伙一下的时候。
赵无妨走了过来,一躬身道:“王爷,今儿叛军势头已颓。眼下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想必接来下不会在发动攻势。最多也就是规模的骚扰,末将完全有把握去应付。您还是先休息一下为好,末将看您的脸色有些不是太好。”
“您现在是虎牢关诸军的主心骨,您也比不得我们这些打熬惯聊粗壮汉子。您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