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筷子被拍在桌上,温煜楼起身:本王吃好了。
温煜楼转身出了屋子,众人皆是不再说话。
陆倾梧神情微微顿了顿:我不回去了。
为何?
我之前就想好了的,等你的伤治好了,我就要离开了。
文简一愣:离开?你要去哪?
陆倾梧笑着看文简:回踩雾山啊,我已经与我大哥说好了,这边的事情交待好之后我就回去。
话一出口,桌上的人除了齐凌,其余的人都是一愣。
便是谢文渊,也未曾想到陆倾梧会做出这种决定。
片刻,齐凌放下碗筷看着陆倾梧:我还要在东都逗留一段日子,等我事情处理好了,就带你一起回去。
陆倾梧笑着点头,只是那笑容里有些苦涩。
回程的马车上,谢文渊几次三番想开口,可又怕刺激到温煜楼,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有什么话就说,如此吞吞吐吐,当我看不出来?
谢文渊看了看温煜楼:倾儿她
话未说完,温煜楼猛地神情一变,紧接着身子一歪,整个人就栽倒了一边。
王爷?
谢文渊赶紧探身出马车,发现齐凌正在外面骑着马。
谢文渊不敢大声招呼,只朝着齐凌摆了摆手。
齐凌领会,赶紧下马往谢文渊的马车奔去。
师兄,金针。
与陆倾梧给文简的方法一样,用金针入穴,暂时缓解病人的痛楚。
一盏茶的功夫,温煜楼缓缓转醒。
谢文渊一脸担忧:怎么样?
温煜楼脸色有些苍白,刚坐起身就撩起帘子朝着外面看:没惊动梧儿吧?
齐凌还在给他施针,脸上神色不好看:王爷管好自己吧。
温煜楼勾了勾唇角,头无力地靠在后面,心头思绪翻涌着,一阵阵剧痛。
王爷在想什么?
温煜楼睁眼,有些不解地看着齐凌。
齐凌眉头紧紧蹙着:我是问,王爷发病之前在想什么?
他还能想什么?咱们家小师妹呗。
温煜楼垂了垂眸子,没说话。
齐凌转回身看谢文渊:师兄上次回去与师父提起过的事情,师父找到了一本记载类似病症的书。
可是与王爷症状很像?
症状是很像,只是不敢确定。
说来听听,万一可以呢?
齐凌转眼睛瞟了一眼温煜楼:就怕他不肯。
温煜楼睁开眼:什么方法?
若是真能解毒,他也不想死。
齐凌挑了挑眉:王爷一直不肯娶倾儿,想来也是对自己的毒有所了解的,是吗?
温煜楼微愣,随即便点了点头:南苑二皇子素来对这种毒有所研究,虽没有办法解毒,但是他告诉过我应该注意什么。
谢文渊在一旁听着有些着急:小七你快说说该如何解毒?
齐凌看谢文渊:我在山上与师父探讨过,根据王爷现在这个情况,特别像是南苑蛊术中的一种极为难解的毒蛊情蛊。
谢文渊眉心一跳:情蛊?
纵然谢文渊对毒性不精通,但他是医者,也知道情蛊是什么东西。
齐凌点头:这种毒潜伏期很长,且如果没有发作之前,根本无所察觉。
而且,若真是情蛊,那王爷势必会在遇到感情之事时发作。
温煜楼默默地听着,一直都没有说话。
谢文渊看着齐凌:那可有解?
刚刚齐凌是有说起过的,这毒或许有可解的方法,只是不知道温煜楼是不是会配合?
齐凌脸色有些尴尬。
谢文渊拍了拍齐凌:有什么话直接说吧,这里又没有外人。
那书中记载,这种毒无解,因为毒一旦发作,就证明体内的蛊活了,这种情况只能把蛊引出来。
谢文渊眉毛一蹙:如何引?
齐凌顿了顿:要男女房事。
齐凌的声音有点小,可还是被谢文渊和温煜楼听到了。
谢文渊愣怔:什、什么?
转过脸看温煜楼淡然的神情,谢文渊心中顿时了然:王爷一早就知道?
温煜楼摇头:不知,但猜到了。
从文箫开始勾引温煜楼的时候,温煜楼就已经隐约猜到了解毒方法。
温煜楼看了看齐凌:那对那女子有何影响?
齐凌神色严肃:这正是我要说的,情蛊有两种,一种是合欢蛊,解毒女子身上有可以克制蛊毒的药引,男子的毒,只能由这个女子来解。
温煜楼面色一凛,难道这就是文箫所说,只有她才能给他解毒的原因?
齐凌顿了顿:另一种是断情蛊,不论是哪个女子,最后都会在引出蛊毒之后被蛊反噬,爆体而亡。
谢文渊的神情由惊讶转成震惊:这?这哪里还有活路?
相较于谢文渊,温煜楼反而镇静许多。
而且这种毒,如果女子身上没有解毒药引的话,那便是不管是哪一种蛊,与男子发生关系的女子都会被蛊反噬。
齐凌说着,又抬头看温煜楼:所以我刚刚问王爷是否能做到,因为王爷如果想解毒,眼下最便捷的方法便是与那文箫成亲圆房。
温煜楼这个时候也已经调息的差不多了,脸色恢复了许多。
半晌,谢文渊有些为难道:不若,王爷考虑考虑?
毕竟,相较于生命来说,其他的都不重要。
温煜楼脸上勾起一丝笑意:皇祖母还真的是在本王身上下了血本。
齐凌也是赞同谢文渊的话,他看着温煜楼:师兄说得对,如果那文箫真的可以解毒的话,王爷何不试一试,又没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