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齐凌来了之后,文简的身体恢复极快,七日之后便已经正常回到璎珞院讲学。
只是再回来时,众人皆是发现了文简的不同。
不知为何,他小小年纪,别人总是会在他身上看出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
璎珞院里没有了陆倾梧,每每学塾下课时,文简总是会对着她的课桌发呆。
“文公子,奴婢来替小姐收拾东西。”
文简抬头,正是丝弦。
“收拾东西?”
丝弦恭敬地给文简施礼:“是,小姐说这里有一套文房四宝,吩咐奴婢一定要带回去。”
文简一愣,那套文房四宝是他的,是他买来抵给陆倾梧摔坏的那套的。
陆倾梧要把它带走,他心里顿时划过一丝暖意。
文简脸上露出笑意:“好,那你收拾,我不在这里打扰你。”
“是,多谢文公子。”
因着丝弦是陆倾梧的人,又在文简生病时一直跟在陆倾梧身边对他多有照顾,所以文简在心里对丝弦较为亲近。
他抬手去扶她:“丝弦姑娘不必客气,正好我那里还有一些书,一会我拿过来你着便出了门。
而外面几个一直想巴结文箫的女子则是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那个女的是什么人?为什么先生会对她这么客气?”
“听说是什么国公府家的侍女。”
“国公府?就是那个长的很漂亮的国公府家的三小姐吗?”
“什么漂亮?依我看就是一脸的狐媚子样,连这侍女也是一样,哼。”
几个人正说着,文箫带着一群人从一侧过来,那几个女子身份不高,一心就想着巴结文箫,这会看到文箫过来,赶紧一个个地陪着一张笑脸:“文小姐。”
文箫用眼皮子夹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回应。
文箫抬眼朝着屋子里看去,这是一扇大窗,所以她们在院子里也可以看到里面。
“她来做什么?”
文箫身边的侍女上前:“听说是给她们家小姐收拾东西来着。”
一旁的几个小姑娘眼见着这个机会,赶紧再一边点头:“是的,刚刚我们听到她跟文先生说的。”
“阿简?”
“是,文先生还对她特别客气呢,也不知是多大的福气,竟然跟先生如此亲近?”
一个一直暗恋文简的小姐在一旁愤愤道,语气酸得很。
文箫眉头紧蹙,转过脸朝着自己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领会,转身便往屋子里走去。
那侍女进了屋子,丝弦只顾着收拾东西没留意,可就在她刚要提着东西走的时候,突然就听到那个侍女大叫了一声:“怎么回事?怎么不见了?”
随着那侍女的一声喊,文箫带着几个人适时地也进了屋子。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喊什么?”
“小姐,您昨日忘在这里的手钏不见了。”
文箫脸上愣怔:“怎么会不见,这里又没有别人,你且再好好找找。”
“奴婢里外都找了,真的没有。”
语毕,那侍女抬手一指丝弦:“她,方才奴婢进来的时候,只有她在这里。”
丝弦脚步一顿,诧异地看着那几个人:“你们丢的东西,与我何干?”
那侍女回头看着文箫,一双眼瞪得老大:“小姐,不能让她走,刚刚她一个人在屋子里,谁知道她是不是拿了小姐的东西?”
丝弦眸子一凉,一双眼里满是冷漠:“我没有拿你们的东西,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丝弦跟着陆倾梧久了,脸上神情有几分相似。
文箫看着她,仿佛透过她的一张脸就看到了陆倾梧一样,那股子傲气劲儿让她看着就不爽。
火气涌上来,她直接挥手:“来人,给我拦住她,搜身。”
“你们敢?”
——
离着璎珞院两条街的一家茶楼,陆倾梧和齐凌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茶。
“如今文简的伤已经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回踩雾山?”
文简微微仰着身子靠在椅背上,一只胳膊悠闲地搭在窗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窗棂:“不急,再等等。”
“嗯?师兄不是不喜欢在这里吗?”
齐凌转过脸:“文简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好,这段日子还处于调养阶段,等他完全好了咱们再走。”
“还没完全好吗?”
齐凌点头,表情极为认真。
在对待病人的时候,齐凌一向都是不苟言笑的,陆倾梧知道。
“主子,丝弦还没回来。”
陆倾梧蹙了蹙眉:“已经半个时辰了吧?”
萧云点头。
陆倾梧起身:“走,过去看看。”
路程不远,几个人一路走过去也用不上多久。
刚到璎珞院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堵在门口吵吵嚷嚷。
陆倾梧心头一凛,转脸看萧云:“直接翻墙进去看看。”
“是。”
陆倾梧今天是一身规矩的世家千金装扮,更何况现在是大白天,也不能就这么明晃晃的翻墙。
等陆倾梧和齐凌从大门进了璎珞院,陆倾梧刚踏进大门,迎面就飞过来一个人影。
陆倾梧一个闪身,和齐凌躲到了一边。
“你这大胆奴婢,竟敢跟本小姐的人动手?”
陆倾梧抬眼望去,只见萧云从门里走出来,一张清秀的脸上尽是冷漠,她晃了晃手腕,抬眼瞥了一眼文箫:“我有什么不敢?”
“大胆奴婢,陆府给了你多大的胆子,竟敢与我叫板,打我的人?”
萧云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