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就说这贱婢哪来的狗胆,竟然敢和本小姐撒野,原来是有人撑腰啊~”
文箫声音贱得很,听得陆倾梧直皱眉,刚刚喝进去的茶在胃里一阵阵地往上翻。
既然别人说了,陆倾梧也没有继续看戏的道理。
抬步从人群里走出来,一张脸上满是挑衅的笑意:“文姑娘这是哪招来的这么大火气?”
文箫烦死她那张脸,她指着萧云朝着陆倾梧狠狠道:“陆倾梧,这就是你们陆家的家教吗?你们就是这样教下人的?不懂礼数不分尊卑,甚至连偷鸡摸狗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陆倾梧转脸看了看萧云:“怎么回事?”
萧云来到陆倾梧身侧,在陆倾梧耳边低语了几句,陆倾梧顷刻间就变了脸。
“人呢?”
“在屋里,属下赶到的时候身上的衣裳都被扯坏了。”
陆倾梧眼神一扫,看到了一旁的齐凌,她朝着齐凌使了个眼色:“师兄帮我进去看看丝弦。”
齐凌一听,赶紧朝着屋子里走去。
陆倾梧再抬眼,双眼一瞬间就灌满了怒气。
她看着文箫,伸手从自己的发髻上解下一条红色发带,然后一步一步朝着文箫走过去。
她步子走的极慢,一边走一边用发带把宽袖束紧,动作做得又慢又撩人。
萧云在一旁看着,总觉得这画面有些眼熟。
“你?你要做什么?”
文箫脸上开始发慌,她一步一步往后退着步子:“陆倾梧你不能乱来。”
可陆倾梧没理她,仍旧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袖。
啧,这动作还是王爷做起来帅。
陆倾梧脑海中想着温煜楼当初救她时候的样子,唇角不自觉地漾起一丝笑意。
可这笑意看在文箫眼里,却似夜半女鬼一般,惊悚至极。
突然,陆倾梧眸子一眯,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转身朝着文箫就攻了过去。
“唰!”
袖里刃直接抵在文箫脖颈,一缕被削掉的长发还未落地。
“倾儿!”
齐凌慌忙喊住陆倾梧,陆倾梧转脸看去,齐凌正扶着丝弦走出来,丝弦两边脸都高高肿着,身上披着齐凌的外衫,步子也一瘸一拐。
“倾儿,不可冲动。”
萧云上前扶过丝弦,齐凌则是空出手去拉陆倾梧。
陆倾梧一手执短刃抵着文箫,一边转过头去看丝弦:“她们打的?”
丝弦不似丝竹那般,她是个柔弱姑娘,此番受了大辱,一看见陆倾梧当即便哭了出来:“小姐,奴婢没有偷东西。”
陆倾梧转脸看着文箫,手下短刃用力,刃尖处已经见了血:“文姑娘是不是以为我陆家极好欺负?”
她语气里怒气十足,而手中的短刃也随着她的说话而逐渐用力。
文箫被抵在墙角,连躲都没地方躲,可她也不是能求饶的性子,一双眼愤愤地瞪着陆倾梧:“陆倾梧,你敢?”
“我为何不敢?”
“你?”
文箫心里恐惧,她知道陆倾梧身后有踩雾山撑腰,若真是要动手,怕也不是不可能。
“你?你若是敢伤我,那便会危及王爷性命,你若连王爷都不在乎,那便动手试试。”
陆倾梧手下一顿:“你说什么?”
文箫一见果然有效,当即就变了脸,朝着陆倾梧扬了扬下巴道:“我说,如果你今日伤了我,那便会危及王爷的性命,怎么?听不懂?”
“倾儿,这件事情我们回头再说,你先把刀放下。”
陆倾梧转脸:“师兄知道?”
“呵!怎么?陆倾梧,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啊?”
“你闭嘴。”
齐凌转脸瞪着文箫:“别逼本公子动手。”
文箫这会可是心里有底了,陆倾梧是踩雾山的人又怎样?如今温煜楼可是她的保命符。
抬手轻轻推开陆倾梧抵在她脖颈处的短刃,伤口疼的她直抽气,可她不在乎。
“怎么?想知道真相吗?来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她朝着陆倾梧靠过去:“王爷他……喜欢我的身子……”
“啪!”
陆倾梧一个甩手过去,一个巴掌直接抽到了文箫脸上。
这一巴掌打的突然,文箫没防备,一个踉跄直接就栽倒在一侧。
“陆倾梧你敢打我?”
陆倾梧晃了晃手腕,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手中短刃上还染着血,看的文箫心惊胆战。
“你?你这贱人,你敢打我,我要去告诉王爷,让他看看你这贱人的嘴脸。”
“啪!”
又是一耳光。
“我就是这般嘴脸,又如何?”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王爷的伤势吗?”
许是知道温煜楼好用,文箫再一次将他搬了出来。
陆倾梧眸子一冷,猛地一抬手,直接就钳住了文箫的脖颈:“我最讨厌别人拿捏我,不要以为用王爷就可以牵制我。”
手上力道收紧,文箫的喉咙一下子就被扼住了。
“陆姑娘!”
文简急匆匆赶来,刚一到院中就看到陆倾梧要掐死文箫。
“陆姑娘手下留情。”
文简的神情有些异色,无论再怎么喜欢,这个被打的终究还是他姐姐,若是这二人相较,当然还是姐姐更重要。
陆倾梧手下一松:“我欠文简的,今日就放你一马,以后你嫁你的煜王府,我住我的国公府,若你再来挑衅我,别怪我不客气。”
文简上前去扶文箫:“阿姐没事吧?”
文箫猛地甩开文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