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子猛地上前,伸手一扯,瞬间那幔帐就被扯开。
一旁的齐凌想要上前阻拦都没来得及。
“孩子,你……”
那白衣男子刚想说话,结果垂眸一看,陆倾梧已经昏睡过去,而温煜楼也刚刚抽走给陆倾梧点穴的那只手。
“你这小子?”
温煜楼面色凝重,他看了看白衣男子,思考了片刻,然后起身,郑重地给那男子深施一礼:“前辈对不起,梧儿现在身子太弱,她受不住刺激。”
“你说什么?”
那白衣男子愣怔。
“前辈,请恕晚辈无礼,您的心情晚辈理解,但是梧儿是晚辈妻子,晚辈不能用她冒险。”
温煜楼说出这话,倒是真真正正为了陆倾梧着想的。
这时,南宫爵上前:“师父,王……这小子说得对,小倾儿现在身子虚弱,现在知道真相也真的不是时机。”
南宫爵和温煜楼说话的功夫,齐凌走了过来,伸手把陆倾梧的幔帐重新挡起来,然后回身对着那白衣男子丝毫不客气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师妹她是个姑娘家,你如此这般无礼,当我们是死的吗?”
齐凌是真生气了,说着话,酝出掌风就要就要出手。
“小七,住手。”
温煜楼就站在旁边,他一把抓住齐凌:“小七,不可。”
齐凌这会已经受不住了:“温煜楼你别拦我。”
“齐凌!”
温煜楼沉了声:“齐凌,别胡闹。”
“温煜楼你做什么?这人奇奇怪怪的,你又不了解,你现在竟然如此……”
“你可知道他是谁?”
眼看着齐凌就在暴走边缘,温煜楼不得不说实话。
齐凌一愣,朝着温煜楼看了看:“他?他是谁?”
话落,那男子猛地一把掀去帏帽。
“啪!”
这次不是别人,正是谢文渊。
一直站在床边护着陆倾梧的谢文渊,手里还拿着准备给陆倾梧喂下的护心丸。
结果一个闪神,直接把药瓶扔到了地上。
“陆、陆天骐?”
而那一张脸露出来时,齐凌也傻眼了。
齐凌最开始跟着陆倾梧回到东都城的时候,是见过那个假“陆天骐”的,当然,他也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
“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陆天骐脸上神色凝重,他看着屋子里的众人:“想来,你们都见过那个人?”
温煜楼上前:“见过,我们都见过。”
陆天骐看了一眼温煜楼,不知为什么,神色有些复杂。
转脸看到南宫爵:“还愣着做什么?帮我打下手,我给我这苦命的丫头看病。”
南宫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忙活。
误会解开,幔帐也被打开了。
陆天骐坐到床边看着陆倾梧,久久不曾回神。
然后屋子里的人也不敢说话,父女相认的画面,本该是温馨,可是如今,却是一个奄奄一息,另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这丫头,真像她娘亲。”
陆天骐说着,抬眼看温煜楼:“你小子,和丫头成婚多久了?”
“我……”
温煜楼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和倾儿已经签了婚书,只是还没举行婚礼。”
齐凌嘴快,直接说出来。
“嗯?”
陆天骐看着温煜楼:“为何不举行婚礼?”
温煜楼怂的不行:“前辈,我们不是不举行婚礼,而是……”
“婚礼都还没举行,这丫头就有了身孕,小子,你对我家丫头可是行了不轨之事。”
“不是不是,前辈,我们之前是有个婚约举行了婚礼的,只是后来有了些误会。”
“什么误会?你不要她了?”
“不是的,是……”
“还是说你有了新欢,让丫头伤心了?”
温煜楼:“……”
温煜楼有生之年,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偏生眼前这个人,他不能打不能骂,甚至连一点点不好的态度都不能有。
面对陆天骐越来开的越大的脑洞,最后谢文渊看不下去了。
他上前一步朝着陆天骐深施一礼:“前辈,倾儿幼时便与煜王相识,两个人也是相知相爱的,只是这其中却是有些误会在里面,但是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是无可厚非的。”
不知道为什么?
陆天骐突然觉得,这满屋子的人,除了温煜楼,谁都很顺眼。
“这丫头……为何会伤的如此重?”
温煜楼刚想说话,谢文渊再次说道:“前辈,晚辈谢文渊,师承踩雾山,这一次倾儿受伤,晚辈想着,许是冲着踩雾山来的。”
“踩雾山?你们是踩雾山的弟子?”
陆天骐惊讶地看着谢文渊和齐凌:“那你们刚刚叫丫头为师妹,那丫头她……”
“倾儿是我们小师妹,也是踩雾山的弟子。”
陆天骐呆愣了片刻:“那……这丫头,师承哪一门?”
齐凌和谢文渊面面相觑,没想到陆天骐竟然对踩雾山如此了解。
齐凌看谢文渊,示意这话还是谢文渊去回答吧。
谢文渊点了点头:“前辈,小师妹直接拜在了我们师尊莫仙者的门下,是关门弟子,但是辈分上,还是随着我们的辈分。”
陆天骐眼圈红了:“莫仙者?这丫头……竟然拜在了莫仙者门下?”
“是。”
虽然不知道陆天骐为何会突然这么激动,但是谢文渊还是如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