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度把事情经过给秦捕快说了一遍,秦捕快干笑道,“原来是这样。”

接着,秦捕快小心翼翼地跟那个人解释,那个人喘着粗气,不时向叶勋瞅来……

文度跟秦捕快说让他留下处理,他和大人先回去了。

路上,文度看看叶勋不无担心地说道,“看秦捕快卑躬屈膝的样子,就知道那个人有些来头,你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不怕有什么后果吗?”

叶勋笑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打都打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然后他突然‘噗嗤’笑出声,那是发自内心,久违的灿烂笑容。他伸开双臂伸展了一下身体,“打了一架,真他妈痛快!”

文度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了,一起笑起来,“刚才看你打架,我依稀仿佛看到你过去的风采。”

“跟过去没法比!这些人太不禁打。哪里像我们京城的爷们,那架打起来才过瘾呢。”叶勋有些神往地说。

“打一架心里舒服了?”

“嗯嗯。”叶勋点点头。“感觉心一下子就敞亮了!”然后他又叹了口气,“好怀念以前那些恣意放纵的日子,不高兴了,就可以出去找人打一架,也不用考虑什么后果不后果的。”

文度摇头笑笑。

“文度,你回去好好查查那人的来头。”进入府邸前叶勋对文度说。

进了大门,叶勋随手关上大门。两个人走到院子中央时,叶勋突然身子一低当院跪下了。

文度吓了一跳,“唉?你这是干吗?”

“我今天在外面打架了,回来领罚呀!”叶勋理所当然地说。

文度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发现他身上衣服有撕裂处,脸上也有几处伤,似乎明白了,“你这是知道会事情败露,争取宽大处理吧?不过看你打那几个人绰绰有余呀,怎么还把自己弄出这个样子?”

“你懂什么?脸上挂彩是对打架最起码的尊重。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即使看不出来我也会自觉回来领罚的。”叶勋一本正经地道。

文度撇嘴一笑,“你先在这跪着,我去前面跟蒋同知他们打听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文度走到小门正遇到一脸错愕的若莲。若莲冲叶勋方向扬了扬下巴,“他干吗呢?谁让他跪那儿的?”

“夫人,今天他在街上和人打架了,说是自己回来领罚?”

“他和人打架了?我可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若莲脸上竟然带着笑道。

文度摸不清她的意思,为叶勋辩解道,“夫人,今天打架也不怪他,是一个纨绔子弟惊了马,大人怕伤了路人,帮他停了马。他却因为自己摔了,对大人不依不饶。还出言侮辱百姓。大人就和他们动起了手……”

“他们?几个人啊?”

“八九个人吧,都是那人的随从。”

“这次应该打痛快了!他情绪好点了吗?”

文度好像看出若莲没有怪罪叶勋的意思,“好多了。刚才还跟我说一架打下来,神清气爽。”

“心情好了就好。”若莲笑眼弯弯都说。

“那大人还用跪吗?”

若莲看了他一眼,“不是刚跪吗?再接着跪会儿吧。正好也差不多到时间了。”说完,若莲喜滋滋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文度回来了,“我都打听到了。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

叶勋抬头仰视着他,突然说,“文度,你能不能别站我前面,我这罚跪呢,你占我便宜啊?”

文度一愣,然后惊喜道,“叶勋!你是不是好了?原来的你回来了?你知道这些日子我说十句话你都接不上一句话。我逗你,你也没有反应。都快把我闷死了……”

“接着说吧。”叶勋表情平淡的道。

文度冲他笑笑,蹲下身子,在他耳边说道,“那个小子叫唐恩志,十八岁。杭州大户,人称‘唐国舅’……”

“国舅?孙皇后的弟弟?”叶勋疑惑道。

“不是。是宫中宁妃的弟弟。”

“什么时候妃子的弟弟也可以称‘国舅’了?”

文度一笑,“定是那些人想巴结奉承他才这样叫的。这个宁妃在后宫一直寂寂无名,之前还是个嫔位,他的父兄在杭州也算安分守己,但是最近不同了,她怀了龙裔。位分也随之升为妃位了。”

“哦?皇上子嗣本就单薄,大家都应该很看重这一胎。他们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叶勋猜测道。

文度点点头,“差不多吧。最近几个月上他家拜访的官员都快把他家门槛踩破了。他们一家人被众星捧月般对待,难免会得意忘形。”

“有句话说‘天若欲其亡,必先令其狂’。我看那小子的面相就并非长命之相。”

“怎么?你还会看面相?你也给我看看呗!”文度笑道。

叶勋瞪他,“我会看个屁!我从小就一直被人这么说。但我和他不同的是,至少我还讲道义、我不欺负人、我家教严、我有节制……所以到现在我还没亡。”

“但人家有个好姐姐呀!叶勋,我跟你说,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们。要不,明天咱们也带点礼物去跟他家赔礼道歉,至少缓和一下关系。”

“他想得美。打死我都不去!”

“你不了解现在的形势。咱们现在跟当年的杨磊没什么区别。”

“文度,虽然你每次都是咱们咱们的,但其实我知道,真正众矢之的,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只有我自己。但我不怕!我觉得你越忍让,他们就会越嚣张,与其等着他们反扑咱们的,不


状态提示:第二十七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