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关雎说完,闺中好友便笑得花枝乱颤,转头这话便传到家中小弟耳中,不久便是一众少年私下谈资了。
他们说得最多的便是,谁敢娶你呀!
云德武馆不授射艺,所以没有弓箭。
而平南城的南麗书院,是教授射艺的。
对于蒙学之后,继续留在书院读书的仕子们,便开设六艺学科,总学礼、乐、射、御、书、数六门功课。
所以说书院的读书人,也不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不过是比专门习武的人差了些罢了。
反正即便打不过,还能写几篇文章骂上两句的。
前朝时期,曾有人阵前骂死对方老臣,被后世人追捧,有诗赞曰“轻摇三寸舌,骂死老奸臣”,尤其是那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更是在一众读书人心中成为骂人圣言。
不过一众习武子弟嗤笑,死的还不是你们读书之人?大丈夫,血溅沙场不皱眉,你们敢么?
读书子弟也不甘示弱,你先去溅一个再说,在这放空话谁不会?
少年多热血,却未敢抛头颅的居多。
不过,当上了战场之后,不论是读书人出身,还是习武人从戎,最是瞧不起那逃跑人。
在成是非在张罗打猎所需之物时,元夕想着怎么给成是非一些惊喜。
为了不让他知道,他便在教席休息室里与孔礼祥三人打听一下,这平南城中哪里能买得到凶猛的狗。
朱智莽告诉元夕,城西那边有个狗市,有几家专门训练一些大型犬类,因为城中不少高门大户都喜欢在家放养几条凶犬,留用看家护院。
元夕便趁着成是非出去的时候,自己出了武馆。
出门向着城西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元夕便发现有人在盯着自己,他不动声色,继续向前走去。
没人喜欢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元夕也不喜。
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图,便大摇大摆的走着,反正明着能看到他也是看,暗着看也是看,愿意看就大大方方给他们看好了。
周伯昌安排了三人每天在武馆附近盯着,这三个人选也非固定人选,毕竟同一个面孔看得多了,便容易出了岔子。
平日里元夕不出门,这在武馆附近盯梢的便觉得没甚意思,今日终于见到元夕出了门,便来了精神,三人分头跟着元夕走。
其中二人就在元夕身后十丈处左右闲逛,而另外一人便藏在暗处,抄小路,或前,或后,远远的盯着元夕。
恰恰是那个在暗处的人,让元夕最感不适。
鬼鬼祟祟行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元夕心中好笑,笑那暗处之人东躲西藏的,自打武馆出来时就被自己发现了,偏偏还自以为藏得很好。
元夕想了一下,自己可是好几天没打鸟了,这大街上铺的都是青石板,小石子不常见,元夕手指发痒,想逗一逗那个人,便转身进了一家米庄。
后面跟着那二人,一人跟着进了米庄,另外一个在米庄外瞎溜达,而那暗中追踪之人也在不远处的暗处盯着。
当元夕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布袋子,里面装的是花生米。
伸手捏出几粒花生米出来,元夕放了一粒在口中嚼了起来。
外面那层红色薄薄的花生皮他没有剥掉,生的花生米那层薄皮剥起来比较费劲,元夕也图个省事儿,懒得剥了。
卖米的掌柜的还告诉他,这层薄皮有益气养血的功效,不用剥皮吃。
这么吃的话,还是有些微涩,好在花生仁自带香味,入口有些香甜,挺好吃的。
手中还剩一粒花生米的时候,他屈指一弹,远处刚刚探头的某人,“呀”了一声,便没了踪影。
他都没怎么用力,这个力道,那人额头顶多肿出个大包而已。
至于刚刚跟进去那位,还有外面这位,他没有理会。
嚼着花生米,他继续向着狗市那边走去。
李二生蹲在那儿呲牙咧嘴,一脸懵逼。
他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有那俩人吸引注意力,他怎么还能发现自己呢?
本来按照计划,如果元夕一旦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那两人便离开,绝不跟着,交由他在暗处查看。
这下可好,自己已经被发现了,这次任务算是失败了,只希望那两位能多坚持一会儿吧。
揉着脑袋的功夫,自己的搭档儿王大竖过来了,递了个询问的眼神,说道,
“怎么回事?”
李二生放下手,指着头上的包对王大竖说,
“还能咋回事?让人发现了呗,你瞅瞅,我自己摸着都是个大包。”
王大竖一脸疑惑,一边查看李二生的头,一边说道,
“我没见到他出手啊,他去了米店买了一小袋子花生米,看着他买,我也跟着买了一小袋,寻思着晚上回去,咱哥儿仨炸了,喝上几口。”
说完他掏出一小袋子花生米,掂了掂,有二斤半。
李二生疼得没好气道,
“那我还能被天上掉下的石头砸的不成?我刚一伸头,看见那少年他好像往嘴里放什么东西,然后他冲我一笑,我头便一疼,就有些晕了,赶紧闪身蹲在这了,这时你便过来了,怎么,张大山还继续跟着呢?”
王大竖点点头,然后说道,
“我见你这边不对劲儿,便过来瞧瞧。现在看来,待会儿那张大山怕是也得无功而返了。不过他用什么打了你?是暗器?那你头为何只出了个包呢?大人说得没错,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