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生瞪了他一眼,
“你小点儿声,闲话别多说,咱就按大人的命令行事就行了,现在看来,回去得跟大人说一下,以我们的能耐,盯着这么个高手,这不是瞎子点灯么?”
伸手揉揉头上的包,他嘟囔着说了一句,
“年轻的跟个生瓜蛋子似的,出手怎恁地厉害呢?这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武了么?走吧,咱俩先回吧!”
王大竖也啧啧两声,二人回去复命,至于张大山,他俩也没指望着他能跟出个什么结果来。
到了大营,二人找到周伯昌,周伯昌见二人这时归来复命,便开口问道,
“怎么回来了?可是有所发现?那张大山呢?”
王大竖给捂着头的李二生使了个眼色,李二生放下手,露出一个明显的红肿大包,他行礼说道,
“大人,今日那武馆新来教席终于出了门,我们兄弟三人便按计划分头行事,他俩明着跟着,我暗地追随。”
这时周伯昌插了一句,
“你们可认准人了?”
李二生赶忙说道,
“不会有假,这云德武馆的少馆主咱们哥儿几个还是识得的,再如他那般年纪,又像你您嘱咐的那样,相貌,气度均相符的,也无他人了。”
然后用手指着这个包,说道,
“要不是他,我这头上也不能有这么个大包了!”
周伯昌打李二生一进门就看见他捂着脑袋,他招招手,示意李二生过来,给他看看。
李二生凑过去,弓着身子梗着脖子探着头,半歪着把脑门给大人瞧,一旁的王大竖也旁边瞪着眼珠。
周伯昌用手按了按,疼得李二生直呲牙,还不敢动弹。
一旁看着的王大竖也跟着直咧嘴,周伯昌瞟了他一眼,然后问道,
“你们还交手了?那你怎么没事儿?”
王大竖摇摇头,然后说道,
“大人,没有交手,这李二生不知怎地就被打了个包,我便上来查看,那张大山还在跟着,我俩断定一定是被发现了,便回来赶忙向大人复命,看看是不是要改变行动计划。”
已经查看完的周伯昌摆摆手,示意李二生在一旁候着,然后让二人详细的讲述了一下追踪的经过。当听完王大竖说完之后,他深思了一下,问道,
“王大竖,你是说他买了一小袋子花生米?”
王大竖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布袋子,递了过去,说道,
“大人,就是这,属下为了进店跟踪,便也装作买家,跟着买了些。”
周伯昌接了过来,打开布袋,捏出一粒,然后屈指一弹。
“啪”的一声,花生米打到柱子上,周伯昌摇摇头,没个准头。
这时王大竖小声说道,
“大人,这个也是为了追踪买的,大人看看能否赏小的几钱,不然小的回家跟家中婆娘不好交代。”
一旁的李二生眼皮一挑,没吱声。
周伯昌看了二人一眼,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小块碎银子,抛给王大竖,然后说道,
“拿去吧,这些只多不少,记得先给李二生弄点跌打损伤的药,你们下去吧!”
接了银子的王大竖手轻颠了一下,喜笑颜开的把银子揣到怀里,斜眼看了眼李二生,二人一同告退。
行礼告退的王大竖看了眼周伯昌手中的花生米袋子,然后慢慢往后挪步。
自己的人什么德行周伯昌是知道的,他一般是不会亏了部下,不然刚才也不会那么爽快的给出一小块碎银子。
随手把袋子扔出去,王大竖双手接住,咧了咧嘴忙说了句,
“谢大人!”
快退两步,与李二生一起出了屋门。
出了门李二生用胳膊肘子一怼,低声道,
“大人的银子你都敢诓?”
王大竖笑道,小声说,
“别急,待会儿分你一半,那张大山就算了,这袋花生米回家我叫婆娘炒了,叫上大山,咱兄弟仨喝两口,银子的事儿,你就别跟大山念叨了。”
李二生寻思了一下,说了声,
“中,说起来,大山咋还没回来?不会别那少年武师给废了吧?”
王大竖想了下,说道,
“不能吧,要不咱俩去找找看?”
“走!”
李二生也顾不上头上的包带来的疼痛,便和王大竖一起向营外走去。
走到营帐门口,刚好碰见回来的张大山,二人便迎了上去。
看到二人,张大山先跟捂着额头的李二生说了话,
“李二哥,你这额头是怎么回事?那会儿我怕人跟丢了,见大竖过去看你我便没过去,怎么样?”
李二生开口道,
“你可回来了,我这额头就是不知道那少年用了什么手段,给打了个包。那少年可是个狠人,怕是大人那种级别的高手。我们二人刚跟大人汇报完,见你还没回来,怕出了什么意外,便准备出去寻你。”
一旁的王大竖也开口道,
“大山,你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
张大山说道,
“别急,我先去大人那里复命,回头我再跟你俩说。”
周伯昌琢磨着李二生的伤,他仔细看了一下,是皮外伤,看似肿得厉害,几天过后便消了。
他猜测元夕应该是留手了,这一记应该是个警告。
想起当初那不知何处弹来的石子,周伯昌推断元夕的师门是精通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