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要饭的也不必耿耿于怀!如我所料,你的那些东席西也未必来路正当,不义之财丢也就丢了,何况你一个小孩子,身怀重宝未必是件好事!所谓德不配位必生灾,又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丢了还是件好事,至少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也不一定!至于那些东西到底哪里,就让那些感兴趣、也有能力夺取和保护的人去考虑吧!”
又是甄若兰在无动于衷。
这丫头的心态不错,看来是见过大钱的,一般的财宝看来难以打动。
“切!说得到好听,如此不屑一顾那是因为你们生下来就在蜜罐里、不知道穷人的度日艰难!如果让你们过过一日三餐都无法温饱的日子,我看你们能说的如此轻松?再说了,谁说小爷的东西来路不正?哪可是小爷我公平分得的战利品!是那个书呆子和那个五大三粗的莽汉自愿让小爷我挑选的!”
即使是最无耻的家伙一旦被人指责成小偷也会百般辩护和抵赖,何况易天一个孩子、何况在他内心里这件事情虽然做的有点过分但也属于公平合理范畴,自然容不得别人指手画脚。
甄若兰的那一句来路不正自然立即引起了易天的情绪激昂,一不留神竟然连什么书呆子、莽汉词语都吐露出来了。
要知道自己可是答应一定要严守秘密的,而且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那两个人对自己都算不错,不仅在分配东西时对自己何止是倾斜照顾、简直就是全给了他,而且还让他自行离开、还一再叮嘱自己小心不要露富,设身处地不能不说是做到了家。
虽然从内心里说,他易天对他们两个实在是看不上眼,更谈不上尊重,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两个家伙是君子、是好人。不过,好人又怎样?古往今来,好人虽然不少,但又有几个得到过尊重?
人们对恶人和豪强毕恭毕敬那是因为畏惧和害怕,而对好人对则可以完全忽略不计、肆无忌惮。,甚至连易天一个孩子都不自觉地用带有歧视的字眼称呼他们。
“你说什么?什么书呆子、什么莽夫?你小子信口开河惯了是吧?不过也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样油嘴滑舌、偷奸耍滑,你小子想来是利用了别人的忠厚、豁达和不斤斤计较坑了人家吧?难怪你守不住自己的战利品呢,敢情你真是坑别人的东西。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命中注定,这就叫白辛苦!”
既然已经点破了身分,长书黛话说的也越来越尖刻起来。谁让这小子太不知趣,不领情不说还一味不客气、一味太自以为是。
“啊哈,终于露出真实嘴脸了!还不承认东西是你们拿的呢?小丫头片子果然心思刁滑、不可小觑!真不知道你们兄妹怎么差距这么大?那个书呆子可要比你忠厚多了!”
两个孩子既然已经开始针锋相对了,自然都是不依不饶、肆无忌惮。
“你口中的书呆子原来是说长小先生,小要饭的你也真够无知无畏的!请问他怎么样了?伤好了吗?他们现在在哪里?”
一听到易天嘴里提到这两个人,长书黛还没有说话,甄若兰就有点迫不及待了。估计这丫头要么是真惦记着那个在飞鸿山庄帮自己脱身的少年,要么就是希望这个人能够现在出现、帮自己摆脱的困境,所以才这样有点失态、急不可耐。
“想知道那个书呆子和那个莽夫的情况吗?没问题?不瞒你们说,小爷我可跟他们混在一起多日,对他们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不过,小爷是不会白告诉你们的,除非你们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这小子看来真是无药可救了!这种时候竟然还会拿这个问题当作交换条件进行要挟。
“甄姐姐不必理他,看来我们原先是高估他了,这小子行为举止太令人失望!至于我哥他们相信很快就会跟过来的,我们没有必要再跟他它浪费时间,还是想想一会如何与那帮土匪打交道吧!”
长书黛语气越来越含有敌意,充满了不屑一顾。
“够了!你们既然不想再说有用的东西了就不要再这么舒服地聊天了!老子也不想再与你们浪费时间,走吧,咱们当家的有请三位!”
一声爆喝突然从一个方向传来,紧接着是开锁、开门的声音,与此同时自然还有几个高举火把的喽啰冲了进来。
“死乞丐、臭乞丐,全露馅了吧?瞧你干的好事!我看你如何应付?”
长书黛毕竟是个小女孩,又气又急之间自然是口不择言、严辞厉色。
“哪又如何?要死一起死、要完一起完!小爷我就不信了,谁怕谁呀?既然你们坑我,小爷我就不会轻易放弃你们这两个垫背的!黄泉路上我也非得拉着你门作伴!”
易天却用一幅胜利者的姿态示威似地仰起自己的头颅,一幅无赖和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一旦遇到破罐子破摔的地痞无赖,即使你机变百出、即使你满怀韬略,也只能无所适从、退避三舍,甘拜下风!
除非你也自降身价、变成同样的无赖,你好像没有什么别的优势和手段。
估计,人们终于可以理解韩信何故要钻人家的裤裆了吧?
芳草斜晖、水远烟微,一点沧洲白鹭飞。
百草滩前,湖水微澜,几对鸳鸯戏水、数只野鸭低唱。
偶尔,一两只白鹭受惊似的突然飞起一两尺高、三四米远,接着再次落在水面上、自得其乐,悠哉游哉。
好一幅宁静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