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真相的人绝对感觉不到这里有什么异常,更想不到不到百米远的岸边竟然就是赫赫有名野三坡土匪大寨聚义厅。
更有意思的是,此时此刻的聚义大厅里却是气氛紧张,充满惶惶不可终日的杂乱,与湖畔的田园牧歌形成了一种截然相对的风景。
“报告大当家、二当家,所有与三虎帮狄老三和席老二接触过的弟兄们都已经集合完毕,经反复询问调查,没有的发现有可疑人等接近过他们、也没有发现火头军哪里有何异常?”
“报告两位当家,各个关口都检查过了并加了岗哨,这两天各个关口的弟兄们都没有发现有外人混入山寨,各处营房也没有发现异常!”
“报告两位当家,女兵兵营一切正常!”
接二连三的报告声似乎预示着一切平安无事。
但越是这样,鬼见愁越感到不安,甚至有点心惊肉跳。
“至少直到现在野三坡一切正常,局面完全在掌控之中!大哥不必过于担心,只要不是外敌渗透进来,其他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赛翼德张不义看着沉默不语的鬼见愁说道。
“二弟你想简单了!如果真发现了什么漏洞、或者能肯定是外面的人干的,不管是晋阳双煞也好、还是其它的什么人渗透进来、投毒杀掉狄老三和席老二的话,这件事情虽然棘手但也不算什么大事,即使因之真与三虎帮和涞源席家开战也不至于生死攸关,问题是,现在什么问题也没有查出来,两个大活人就这样在我们面前被人下毒杀害了,偏偏我们事先不知情、未能阻止也就罢了,事后竟然连作案的人都找不到,不知然、更不知其所以然,这就不能不让人感到可怕了!”
鬼见愁苏二秦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更有点心有余悸。
“大哥此话怎讲?难道你担心有别的强敌对我们感兴趣?再说了,如果对方真是某种超级势力,大可直接杀进山寨来,何必要干这些偷偷摸摸的勾当?”
张不义显然有自己的看法和乐观的理由。
“这就是事情的诡异之处,也是我最担心之所在!想想看,能够不知不觉之中混入我设防严密的野三坡下毒而且全身而退、即使全盛时期的晋阳天煞恐怕也做不到,那两个被严密监视的无极派牛鼻子就更不要说了!照此推理,干这件事的人要么是远超晋阳天煞的超级高手,要么就是早就潜伏在我野三坡的其他势力的内应!”
鬼见愁若在有所思地分析着,一本正经、眉头紧蹙。
“即使真这样,他们也应该是对我们动手呀、干嘛要杀死狄老三和席老二?是顺手牵羊还是有的放矢?是为了挑起我们与三虎帮、涞源席家的争斗、他们坐收渔利还是杀人灭口、醉翁之意不在酒?”
谁说赛翼德张不义是个大老粗,能提出这些问题足见这小子也在动脑筋了。
“二弟问的好!应该说各种可能都有可能。既是顺手牵羊又是有的放矢;既想坐收渔利又是项庄舞剑。不过,我最担心的不是他们的目的,关键是他们采取的手段!如果是当面对敌、明刀明枪的战斗,对方虽然强横我们倒也不惧,毕竟我们占有天时、地利、人和,周旋到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如果对方除了武功高超外还如此处心积虑、工于心计和充满耐心,这恐怕才是最危险的劲敌!”
鬼见愁苏二秦显然考虑的要深得多,只是他心里也实在没有定论罢了。
“即使如此,哪又如何?咱野三坡可不是吓大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谁来咱们都照单全收就是!”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作为土匪自然得有这种豪气,不然就干脆别干这种刀头舔血的营生,赛翼德张不义的反应也算合情合理。
“老二有此豪气确实令人欣慰!不过,我们身负领导野三坡的重任,要的绝非仅仅与敌人拼个鱼死网破那么简单!我们有责任带领兄弟们生存下去,而且要在不出卖自己的原则前提下生存下去才是重中之重!这也才是先祖为我们制定的那些戒条的主旨所在。我们不主动招惹那些超级门派和超级高手,凡事留有余地的主要目的也跟这个目标有关。我真担心对方如此处心积虑、等待时机绝对不是为了杀两个人、挑起我们之间的争端而已,很可能意在彻底铲除我们野三坡这个心腹大患!”
鬼见愁终于开始说出自己最大的担心。
“谁又有这么大的本事?我野三坡屹立在此接近百年,想铲除我们也得有哪么大的胃口,他们就不怕把他们的门牙给嘣掉了?”
赛翼德已经情绪激动,显然有点不计后果了。
“说老实话,那些千里随风去、杀人不留行的超级高手虽然可怕倒也不至于非要与我们野三坡不死不休,因为我们从来就谨小慎微、不招惹他们;即使官府和当地豪强如果真提兵来攻,也未必能占得了什么便宜!如果照这种推理的话,现在对方开始行动,要么是他们有绝对信心、集中了足够的力量,要么是已经打入我们的内部、自信可以呼风唤雨、里应外合、内外夹攻!看来,野三坡恐怕真要经历一个又一个生死危机了!”
鬼见愁的双眉之间已经皱成了个川字,像是自言自语又像与人讨论。
“看来这三个小崽子就是三个灾星!要我说咱们干脆把他们咔嚓了、或者干脆把他们交出去、让无极派的牛鼻子带走得了!也免得因小失大、给野三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