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吧台上,果盘和点心已所剩不多,但是白苓还在用牙签一口口地扎着水果和点心,快速地吃着它们。

吴忌饮了一口鸡尾酒,将酒杯放在吧台上,此时调酒师端着托盘从那扇厨房的门走出,快步走到吧台前,将托盘放在了吴忌和白苓的面前。

他面容笑盈盈的,从托盘中拿出小杯鸡尾酒,点心盘,果盘放在吧台上,然后很有礼貌地说声:“慢用。”就拿着托盘,又向厨房走过去。

吴忌归整了一下,就在眼前的果盘,点心盘,将它们统统放在白苓和他之间,又将鸡尾酒酒杯放到白苓眼前。

“哝,”他学着老上海人的口音说,“白苓,小杯的鸡尾酒上来了。”

白苓把口中的点心吞咽到腹中后,拿起鸡尾酒仰脖就喝了一大口下去,然后又被鸡尾酒辛辣给呛着了。

她筋着鼻子,张开嘴,伸出舌头。

“好辣好辣,”她来回伸缩着自己的舌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被缝上了,挤成了两条极小的缝儿,“喝得急了,口腔像是着了火。”

吴忌笑了,轻微地晃着脑袋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鸡尾酒,咂莫了嘴巴几下,细细品尝,然后就说道:

“这酒不辣,是你喝不得半点酒。”

话说到这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放下酒杯,竟张着嘴凑到白苓脸侧。

“白苓,闻闻,我这口中的酒气,可有一点是辣的?”

说着他就往白苓的脸上呼出酒气。

凡是酒都辛辣,就算所谓的酱香型白酒,依然辛辣,只不过辛辣的程度有所缓解,入口绵长悠远自有滋味。

一股子,混合着吴忌口气的怪味冲击到白苓鼻孔,顿时就让白苓毛了。

她伸出自己白皙而修长的小手捂在自己鼻头上,然后一瞪水汪汪的大眼睛,“喝了两口的马尿臊味了,整个人就学的没了正经,往人家鼻孔里呼酒气。”——白苓伸出另外一只小手,一把就捂住吴忌的嘴巴,边往后推着,边气囊囊地说着。

吴忌就跟他破落的几位祖先一样,是见不得妙龄少女,娇嗔撒娇的,一见了,浑身到像是被抽去了筋骨,浑身酥麻麻的不说,还是要贱嗖嗖的。

当初,吴忌的曾太爷要不是也有这一番的爱好,兴许他吴家也不会像现如今这样破败得彻底。

吴忌伸手,一把就抓住白苓修长而白皙的小手,然后像是抚摸丝绸一样,在白苓小手上来回地摩擦。

这白苓佯装娇嗔,举起自己另外一只白皙而修长的小手,像是小学生举手抢答老师问题,没等到老师发话,却是怎么也舍不得放下似的,只是在口中说:“不许吃人家豆腐。”

吧台内的调酒师见了白苓做出这一副可爱的动作,到比吴忌先笑了。他掩口,噗嗤一声,低着头笑得欢实。

吴忌和白苓目光不约而同看向调酒师,吴忌好些,显得有些厚颜无耻,那调酒师笑,吴忌也跟着微笑,而白苓就显得有些羞涩,本来在酒精作用下,她这一张小脸蛋就红润,加之这么一折腾,她脸蛋像是红通通的苹果,红艳艳得极为好看,却又忙不迭地抽回吴忌抓着的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掩饰着吃水果。

到了这时,气氛就显得有些尴尬了……这好不容易约出来,本来应亲亲我我,欢愉快乐的两个年轻人,此时凭空却多了个电灯泡,不但瞩目两个人嬉闹的小年轻,还与这故事桥段中同悲同喜,这简直没谁了。

吴忌自个儿笑,调酒师低这头笑,时间才过了一秒钟,吴忌就觉得没了意思,收敛起自己的笑容,又端起酒杯,大口啜饮起杯中的鸡尾酒。

而调酒师也觉得自己太过失态了,低头笑后就走到别的顾客身前去。

放下酒杯,吴忌用眼睛余光注视了一下白苓,见她红艳艳的脸蛋开始褪色,又渐渐地变得白皙和好看,情绪似乎也清淡了不少,淡淡地吃着水果,只是没刚才吃得那么快了。

吴忌随手从点心盘中拿起一块儿小点心放在嘴里,边慢慢地咀嚼边说:“白苓,刚才你说的话,可算数?”

白苓停下咀嚼口中的水果,愣愣看着吴忌,眼神中似乎在说:我刚才说什么了,值得你这么的惦记的吗?

吴忌没有看白苓,而是再次端起吧台上的酒杯,放入口中喝了一口酒,然后脑海中盘旋着一首他在大街上听来的记不太清楚歌词的老歌:

“一个人喝酒,总是少了一个人来陪,爱过才后悔,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爱不能再继续,爱不能……”

白苓有些奇怪,这吴忌说着说着话,怎么就停下了,反而楞楞地看着酒杯……她在心里嘀咕,这是怎么了?

沉吟了一会儿,吴忌话匣子又开了:

“白苓,”就这么说出了白苓的名字,白苓眼中就闪烁了狡黠的光。

吴忌接下说:

“你说的,贴身热舞的事儿可当真?”

吴忌这话一说完,白苓白生生的面容上,顿时就有两朵红霞爬上她脸颊,然后她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这才跟刚才一样又举起自己一只白皙而修长的小手,像是抢答老师问题的小孩子,高高地举起,却舍不得轻易地放下,擎在半空之中。

“吴大经理,刚才我说什么来着?”白苓说。

吴忌视线从酒杯上,看向白苓后,他严正的面容,顿时就展露出笑容。

“你说什么了?”他是特意这么说的,刚才白苓说的清白,不许吃豆腐,可这一会子,吴忌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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