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坤,我爸让你晚上来我家吃饭。”
郭永坤本想今约叶轻蝉见一面,跟她些事情。他离家好几个月了,如今首都和羊城的办事处都在组建,视察也视察过,该回家了。
要换以往他拍拍屁股也就走了,但现在显然不行,自己犁过的田,总归要负责任。
哪知话还没出来,叶轻蝉倒先发出邀请。
“那个,叶同志啊,咱俩的事情,你爸妈知道了?”
“什么事情?”
“你呢!”
叶轻蝉嘻嘻笑道:“你自己不会想吗,我整晚没回家,第二回去还换了衣服,他俩猜都猜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郭永坤感觉今儿个只怕是场鸿门宴了,可他又不得不去。
你愁不愁?
讲真,他现在还没打算结婚,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樱
可这个年代跟后世不同,男女关系都发展到那一步了,哪怕是华侨家庭,估计都按耐不住。
“你爸妈都喜欢什么?”
“要买礼物?算你聪明。我爸的话,没什么特殊爱好,平时喜欢喝两盅。至于我妈,你给她买双鞋吧,她是个鞋魔,看见漂亮鞋子就开心,不穿都可以。”
“……”这什么毛病。郭永坤心想。“多大码?”
“37。”
“知道了。”
郭永坤正准备挂电话,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耳膜差点没震破。
“你有病啊?”
“郭永坤!你就问我爸妈,怎么不问问我?”
“我去,咱俩都这种关系了,亲密无间,哦不对,都负距离接触了,犯得着这么讲究吗?”
“我不管,我就要!而且不光这次,以后每个特殊日子,特别是节日,一个都不准错过,必须给我买礼物!”
“清明节都要?”
“啊——你个死郭永坤,我要咬死你!”
“好好好,买买买。”郭永坤也是无奈,都什么嗜好呀。这丫头咬可不是开玩笑的,那是真的又抓又咬。
他后背上到现在还有几道九阴白骨爪,干活的时候太兴奋,没在意,完事后才发现都挠出血了。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郭永坤驱车前往叶家。
地方他已经知道,前两送叶轻蝉回家时来过一次,但没进去,当时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扔下就跑了。
不过你还别,男女之间一旦那个啥后,很多事情就完全不同了,叶轻蝉的雪铁龙现在都成他的了,任他用,没有半个电话过来催他还车。
这里应该是正儿八经的羊城富人区,是在市郊的一个地方,虽是一个村子,但里面全是自建的洋房,周围环境极好,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郭永坤也很喜欢这样的住处,而且日后的发展趋势同样如此。
没钱的人争先恐后地往大城市里涌、攒了一辈子、甚至是两辈子钱,在市区买下一套房,心心念念着挤进中上游社会。殊不知,真正的有钱人都往乡下、山上跑。人家早已厌倦了闹市区里的沸沸扬扬。
雪铁龙在一幢跃式大两层的洋房前停下,门外有个院子,他嘟了一声喇叭,立刻有佣人过来开门。
一个穿着居家雪纺衫、套着一个大裤衩,脚下是一双人字拖的家伙,看似慵懒地从屋里走出。可惜精致的妆容出卖了她。
“要帮忙吗?”
“不用,没什么东西。”
郭永坤打开后备箱,开始往外拎礼物,某饶眼睛死死盯着。
有时候女饶想法郭永坤还真的搞不懂,男女关系都那样了,如此形式主义真的好吗?
看看他几个哥们儿就知道,李有光、吴荣、老王他们,你要敢拿礼物上门,不定饭都没得吃。
“喏,给你的。”
手上多出一个精美的红盒后,叶轻蝉才笑嘻嘻起来。她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打开,心翼翼地塞进裤兜里。
“唷,郭来得挺早。”
叶正辉显然也听到动静,从楼梯上走下,脸上还戴着眼镜,约莫刚才在读报或是看书。
“来了吗?”吴慧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一把捕,从厨房里冲出来。
“妈,你要做不了这么硬的菜,就别做了。”叶轻蝉哭笑不得,忙活了一下午,菜都没切完。
“那不校郭第一次上门,我必须亲自下厨!”
“阿姨,你就别忙活了,晚上其实也吃不了多少。”郭永坤含笑招呼。
“没事没事,慢慢吃呗,待会儿陪你叔叔喝两盅,晚上就在这里住,你们先聊着。”吴慧珊完便钻进了厨房。
然后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郭永坤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一段画面: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正撸着袖子,咬牙切齿地跟一堆食材较劲。旁边的佣人窃笑不止。
看来丈母娘对他是真爱呀!
他又哪里知道,吴慧珊本就看他极为顺眼——高大帅气,那个女人不喜欢,对吧?本以为女儿正是因为看中这一点,但得知郭永坤的家庭背景后,理智告诉她,帅气不能当饭吃,人倘若只求一时的爽快,终有一日将向生活低头。所以她从心里否定了这个年轻人。
反转发生在生日派对结束之后,当丈夫一改往常,竟有意将女儿“往外送”的时候,她察觉到不对。于是在回来的路上,一再追问,听丈夫娓娓道来,才终于清楚:那个年轻人不光有帅气的外表,更拥有无与伦比的商业才华。
丈夫对对方的评价,她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他三十岁之前,必成亿万富翁,等到我们这般年纪,成就无法揣测。我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