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所以咧?”
“所以,”凤倾顿了顿,“你们现在就带人将月满楼给我砸了!”
“啊?”追云惊得不行,“砸了我们还怎么玩啊!”
“你傻啊!”凤倾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把月满楼给砸了,那些美人们无处可归,不是正好归你所用么?”
“这样也行?”追月撇撇嘴,对于凤倾的话深表不敢苟同。
凤倾忍不住翻个白眼,这俩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咳,对了,去的时候,记得带上华朱啊。你们就跟他说,去墨香居闹事的那群人,正是月满楼的。”
想到华朱跳脚的样子,追云追月相视一笑,笑容阴森。远在墨香居的华朱正执笔写着刚赋的诗,忽然便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直呼此事有妖!
镇国大将军府里一片忙碌,而玄王府的人,同样也没闲着。
七月初六,一大早,玄王府的下人们便忙碌起来,大家在管家的统一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布置着喜堂。整座王府都被挂满了红绸和火红的灯笼,一派喜庆。
君怜卿一脸淡淡欣喜,一一巡视着王府的装扮情况。想到明日即将和凤倾成婚,心里不由得升起几分期待。她将会是自己的妻,这种认知让他欢喜。
转眼已经忙碌了一天了,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红霞满天,映照着玄王府这满满的喜庆,更是为这座平日里死气沉沉的王府增添了许多生气。
蓝衣依旧是女子装扮,静静地跟在君怜卿身边。三天的惩罚早已过去,他发誓,他这辈子再也不要吃苹果了!那三天,眼睁睁地看着诱人的苹果却不能吃,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确定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君怜卿心满意足准备回房休息。忽然,一阵熟悉到骨子里的痛楚传来,眨眼间,他的脸便惨白一片,冷汗直流。
意识到了君怜卿的不对劲,蓝衣急道:“殿下,你怎样了?”他眉心微蹙,执起君怜卿的手腕探脉,却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个半死。
“怎么会这样!”蓝衣惊呼,脸色青灰。怎么会这样?今天明明才初六啊!
君怜卿紧抿薄唇,心底忽然就涌起无限绝望。想起昨夜师父的话,他苦笑一下,看来,自己这堂真的是拜不成了啊……
对不起了,阿倾……
脑子里最后闪过这样一句话,君怜卿便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殿下!殿下!”蓝衣焦急地扶着君怜卿,“来人,快来人!”
管家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看到君怜卿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亦是又惊又急。“王爷这是怎么了?”
蓝衣摇摇头,一脸沉重。“先别问这么多了,先把殿下送回去。”
“哎,好,好。”
……我是三少要嫁人的分界线……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七月初七这一天。金都城里顿时热闹起来。大家都知道,作为金都城资深恶魔的凤三少,终于要嫁人啦!
没有人去考虑,为何凤倾明明一个男人,却是嫁人而不是娶亲。反正,只要一想起这金都第一害总算是有人收了,他们便忍不住高兴,忍不住幸灾乐祸!
要知道,这男男大婚,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独一份儿,何况,这成婚的二人,又都是赫赫有名的。
一个是金都城声名狼藉的纨绔少爷,每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一个是皇宫里娇娇弱弱的绝美皇子,身娇体弱自幼多疾,据说还是个x无能。这样的组合,自然是引来了金都城男女老少的围观。
一大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喜婆带着迎亲的花轿,一路扭着水桶腰喜气洋洋眉开眼笑地就到了镇国大将军府。听着路上百姓们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她一身的肥肉都笑得“花枝”乱颤。想起临行前那个美艳的婢女万分交代,务必让她将人迎回王府,并给了她那么多银票,她就乐得笑开了花。
可是,站在镇国大将军府门外,喜婆傻眼了。谁能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没有鞭炮,没有红绸,没有送亲队伍,甚至……没有新娘!
揉揉眼睛,喜婆再次使劲地努力地好好地确认了一遍,没错,还是没有!新娘子呢?新娘子呢?人去哪儿了呀?
就在喜婆急得一身肥彪都要掉没了的时候,镇国将军府的大门终于吱呀——开了。然后就看到一只脚从门里迈出来,接着是另一只,然后紧跟着三只、四只、五只、六只——
喜婆长呼一口气,终于出来了,吓死她了!还以为新娘子逃婚了呢!她可是没忘记某位姑娘之前特别交代过,如果接不到新娘子,就把她卖去花楼!
然而,当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的喜婆看清楚了眼前的新娘子的时候,一颗脆弱的玻璃心再一次哗啦啦摔个粉碎。
没有红毯,没有喜袍,没有凤冠霞帔……呸呸,凤三少是男人,用不着凤冠霞帔,可好歹这位爷您总该穿件红衣服吧!
看着眼前少年一身标志性的极尽骚包的紫色衣袍,喜婆欲哭无泪。心道有您这样的么,成亲也不换件衣服!
凤倾仍旧是那个凤倾,一身紫衣,潋滟fēng_liú,于晨光中流里流气地站着,脸上挂着流里流气的笑,手里折扇不停地摇啊摇,只是扇面上比以前多了四个大字:我是流氓。
喜婆是真的要哭了。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走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