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来接我的时候,我已经换好了衣服。他穿着棕色棉质裤,淡紫深蓝条纹衫,褐色长风衣,长了的发剪短了,一如初见的干净与清爽。
“等了很久?”
我刚想肯定回答,一想到电视剧中那些男生的回答,立马换了句,“没有,只等了一下下。”
“是吗?”不咸不淡的语气外加一对深不见底的眸子,我慢吞吞地回答,“不是——等了好久——”
“哦,这才是实话吧。”一点歉意都没有,他指了指手表,“我准时了。”
时针与分针都指着“12”,我瞅着他,目不转睛,感到深深的疑惑,“阿若,你又变了。”
他瞥我一眼,棕色的眸子中有东西晕开,然后,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淡。
出了医院,我伸了个懒腰,自然的气息萦绕在我四周,宽敞的大马路难得的亲切,我高兴地摘了朵野花,放到慢慢走着目视前方的阿若的前面,他皱眉,“丑。”
我立刻就扳着张脸,“反正又不是给你的。”
“我也不想要。”
我咬咬牙,“阿若!”
他斜眼看我,还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我不满地撅起嘴,细数他的事情,“你在医院拉我的手,紧紧的,还抱着我,你说你会陪着我,阿姨说我发烧三天你一直都不肯走,你每天来看我,我不吃东西你哄我吃……”他脸颊两侧浮起浅浅的红云,我怀疑地问,“那些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吗,阿若,还是我记错人了?”
“你说呢?”他似笑非笑,危险的目光瞬间穿透我。
“哦,是阿若。”
我把他的手从口袋中拿出来,他拍开我的小手,“做什么。”
我很正经地回答他,“拉手。”
阿若应该比我小一岁多一点,过了12月份的生日应该是18岁,18岁已经是个相当成熟的年龄,他此刻却像青少年一样,别扭地把我往前推,“不要。”
我反身要去拉,他语气里满是威胁,“种田西奈,看路。”
“阿若!”自己都没听出话里有点撒娇的意味,阿若推着我的力小了点,我趁机反过身抓住他的左手,突然发觉自己的手心出了点汗,我快速地收回自己的手,感觉很别扭。
“走了。”看我自己踩自己尾巴,他心情倒好,俯在我耳边说,“拉手……”
“不拉!”我瞪着他,他笑出声,我瞪得更厉害,他也就是笑一下,“白痴,看路。”
清新的声音和着那已逝的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