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场？”一抬头，最后一片落叶掉在他的发上。琥珀色双眸宛如琉璃，那份冷然与淡漠浅了许多，转为天边云朵的缱绻。心里无端就紧张了，我立即低下头，收回手。
“周末我来接你。早上九点钟。”语气还是清冷的，没什么变化。
“哦……今天阿若急着回家吗？”
“没有。”原先觉得他心情不错，现在发觉是我的错觉。
“那为什么……那么早回医院？我不想回去。”
“那继续逛。”
逛回到上次给手冢攻下大熊的那家游戏店，我一眼就相中了最易兑换的那个小挂饰，换了币后，我继续去开车。
时间不能替代技术，阿若无颜再看，打算来帮我。
“不要！我自己赢！”我喊道，他面色一缓，眼中竟然有些期待。
玩了两个小时，我才换到那个小挂饰，阿若一直盯着它，想说什么，我却把那挂饰挂到手机上，他那阵期待消失得无影无踪，快步走到前面，再也不想看我一眼。
刚刚阿若的反应让我想起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情。
阿若是个憋屈别扭的人，是这样呢。
整个晚上，我扯着他四处乱逛，将近十点钟，我们才回到医院。
冬季的夜冷得让人不愿出门，我缩缩肩膀。
送我回病房，阿若给我倒了杯温水。我捧着那杯水，手掌暖和和的，透过它，可以看到阿若略略放大的脸，平静的眼睛正视着我，尽力不让我看到里面的失望。
我笑出声，“阿若，我要睡觉了。”
“……我走了。”他站起身。
“阿若没什么和我说的吗？”
他望向我，不发一言。
“阿若生气了。”我笑着说，他扭过身就走。
这个动作出乎我意料，我急忙往前扑，从后抱住他，从枕头底下抽出礼物，塞到他手里，“阿若生日快乐！”
他身体一滞，呼吸轻得不存在。
他转过身，我的动作很不雅，因为往前扑，脸只到他腰那里。他撩开我额前的发丝，轻轻扶住我的腰，干净如一泓清泉的眼一闪而逝。
唇上冰冰凉凉的，他吮了一下，立马松开我。
“早点睡。”声音多了层暖意与暧昧，他的脸有些红，快速离开的背影竟有点做了坏事后的落荒而逃。
“嗯。”久久，我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