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吧。

亥时中了,我抬头看看时间,对雀儿道:赶紧收拾,明儿还有事呢。

睡得正香甜呢,听到猛烈的敲门声,还骂骂咧咧的,迷糊地起来。

刚打开门就被迎面一脚踹在肚子上,肚子痛得像是被撕裂了一样,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抬头看去,是陈虎醉得酒气醺天,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整个人一激灵醒了过来,一身冷汗,明知道是梦,可眼泪还是喷涌而出,小腹似乎还留有余痛。

死命地咬住被子,怕自己哭出声音来。

就在这个寂静的凌晨,就在别人都酣然熟睡的时候,我才能躲在这架子床里,不为人知地宣泄着所有的不甘和委屈。

天一放亮,我又满身盔甲,做回了那个炳若观火,胸有成竹的黄姑娘。

一直维持着醒来时的那个姿势,看着帷帐缝隙处的光一点点渗进来。

听着阿婆在院子里走动,直到雀儿轻轻地掀开帷帐探头进来,我才挪动了一下僵硬身体。

我开口道:端杯热水进来,一开口声音沙哑,吓了雀儿一跳。姑娘这是怎么了,说着朝我脸上看来。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洗过脸后,打开妆奁不意外地看到自己双眼红肿,脸色苍白。

伸出双手在脸上使劲揉揉拍拍,让自己脸部肌肉放松,用鸡蛋滚过之后,倒是好多了。

雀儿手里编着头发,嘴里没话找话说,姑娘的头发越发地厚了,奴婢的手都有些拢不过来。

我嗯了一声,雀儿看了看我又道:今儿晚我睡在姑娘屋里吧,奴婢一个人有点害怕。

我撇了她一眼道:让招娣陪你。

打发走雀儿和招娣之后,带着汤四和来娣坐上车奔着西湾庄子去。

江南不负水乡之名,一路望去,满眼绿色与水光相接,看样子水稻已进入蜡熟期。

行了半个时辰左右,听汤四道:姑娘这片桑田都是我们的,掀开车帘看出去,两三丈高的桑树郁郁葱葱,没有三五年是长不成这样子的。

我问这一片都是吗?汤四道:这一片只有我们的规模大,别人家也有,不过最多的也就十亩左右,是最近两三年才开始种的,从这拐过去就能看见我们的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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