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佛见他没有再动,暗松了口气,天之厉见她如惊弓之鸟,故作余愠的眸底不由闪过丝无奈,抬手抚在她腰间低沉道:“等你说完了,再决定是否还要继续。”
天之佛吓得刷得看向他,圈紧了搂在他脖子上的手:“吾日后不骗你,仅此一次。”
天之厉挑眉淡淡道:“是么?先解决了这次再谈其他。”
天之佛必须得先骗了自己,才能不被他发现端倪,她轻轻叹了一声,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吾也不知呕吐为何,亦如当初色相变幻。”
天之厉怔住,这两种情形确实有可比处,不过如此,微微皱住了眉头:“早些实话实说有何不可?何必费劲心思编造谎言?”
天之佛微垂眸,抿唇不语,只趴在他身上不动。
天之厉盯着她,渐渐才从她略有些别扭的面上看出端倪,反应过来她为何编个理由。她竟是怕他担心才如此,他心头复杂,忽然搂紧了她的腰身,双唇微抬吻吻她的眉心,沉叹道:“你总是如此不愿吐露心思,吾不可能时时都猜到,一旦有所疏漏,岂不是辜负了你一片心意。”
天之佛见他明白再未逼问,心头喜涩交织,阖住了眼任由他吻着,待话音落后微动动腰身,红面轻语:“已经告诉你了……出来吧。”
天之厉忽然沉笑一声,手指下移到她腰臀重重压下,本已松动的所在又被进入些许,天之佛吓得不敢动弹,只闻他不徐不疾道:“既然是假的,为何还要闭关治病?”
天之佛无奈,只能继续说着欢好间,早已想好的说辞:“假戏真做,不然如何让你相信?而且这症状一时半会儿消不了,吾故意拖延时间,中间再出点儿意外,中断这治病,便有理由日后继续不用膳。”
天之厉忽然皱了眉,挑出她话中关键:“意外?”
天之佛怔了下,微红脸避开了他的视线,嗓音低了下去:“你肯定等不下去会破门而入。”
天之厉听罢一把掰过她的脸,摩挲着阴阳怪气盯着她:“原来吾进入在你预料之中,似乎又中了你的算计。”
天之佛不得不睁眼对上他的视线:“只是算有遗策,未想你竟会写信给蕴果谛魂,把吾也算计进去了,而且……”说着她突然闭了嘴,懊恼。
“而且什么?”天之厉看出她接下来的话似乎趣味,不依不饶挑眉道,“不说的后果你很清楚。”
话音落后,天之佛还是不说,直到天之厉打算再要她一次时,她红了脸瞪他:“下次不许对吾如此发泄怒气。”
天之厉忍住心底温柔笑意,压下她的头骤狠狠一吻,严厉道:“再有下次,把你绑床上,这辈子也别想下地。”
天之佛急了:“不行!”
天之厉眸光沉了下去,沉严威胁,“你还想有下次!”
天之佛才觉话音落了他圈套,且有错在先,垂眸气焰渐渐熄灭,咬牙切齿“哦”了一声。
天之厉这才才放过她,轻轻退出,随后落地横抱她到温泉池沐浴,半个时辰后回来,二人在碎纹密布的床榻上将就了一晚。
次日晨起,他们二人搬出了正殿,彻底将平素物什移到陪殿中,重修。
早膳时,天之佛饮了口用梅灵果熬制的汤水,看他道:“日后下手轻些,咎殃的脸都快哭了。”
天之厉淡淡夹起素菜放入口中:“江山美人亭的金子放久了发霉,以旧换新,他划算得很,用点儿才能添新的。”
天之佛失笑,未再说话,便喝着杯中清汤水,不时抬眸看看正在用膳的他。
膳毕,二人在陪殿外的阆苑散步,天之厉忽然停步凝向她问道:“今日情形可是好些?你闻到饭菜味不像先前那般欲呕。”
天之佛亦有诧异,不动声色笑凝他:“或许用不了多久便可用膳了,等彻底过去,方能晓得为何如此。”
天之厉略放心:“日后再有变化,切记告诉吾。”
天之佛搀紧了他的胳膊:“嗯,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的。”
又过了四日,天佛原乡天佛殿,回到青芜堤准备好后,昙华再次来到。
禅房中,只有两人盘腿静坐,昙华平静讲述现状的声音落下,蕴果谛魂已经面无血色,拧紧了眉头,直直盯着他,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房内的死寂持续了足足有一个时辰。
最后昙华出声打破了二人间的僵静:“知晓这么多,你还愿认吾为天之佛么?”
蕴果谛魂眸光这才微动了动,她的话音落后沉默许久,定了心思,才启唇:“这个孩子未来你要如何处置?佛乡最高象征不能有此污名。”
昙华眸色平淡:“吾不会让他影响到佛乡威名,你不必担心。日后天之厉再来信,你便根据今日吾所言斟酌回答。”
蕴果谛魂今日才发现那些时日对她和天之厉间的事情判断有误,暂压心底疑惑,她究竟怎么回事,还须诸事过后才能细问:“嗯,放心。”
昙华随后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时间所剩无几,五剑交由你负责,按照上面所写安排,到了时间便让他们出现在既定地方,此事机密不可让其他人晓得。”
蕴果谛魂收好:“可还有其他事?”
昙华凝他起身,道:“其他事需吾亲自去做,你不必再分心。吾走了,日后再见。”言罢化光离开。
行色匆匆的昙华经过一座城邑时,身形突然顿住,眸光复杂一凝,当即化光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