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信也听从了云初尧的建议,并未给王衡求情,反而在朝堂上狠狠地斥责了一番,这倒让众臣对他刮目相看,甚至面对黄觉得职责,晋帝也没有出言怪罪,反而赞扬他知大事明事理。
退朝之后东宫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你们没看见我二哥的脸色简直和猪肝一样,而且还要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别提多解恨了。”
一旁的颜择之一施礼,道:“恭喜太子殿下,如今我们断了二皇子的一条臂膀,要趁热打铁将刑部尚书一职的人选尽早选出来,好汇报陛下。”
黄觉冷静下来坐在椅上,叹气道:“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容易,若是我二哥出言替王衡求情还好,我们便可以在上面大做文章,但是他不光没有求情,反而严厉斥责,说得好像这王衡是我们的人一样,而父皇也没有怪罪他,这样看来他在此事上还是能和我们争一争的。”
王衡一案简单明了,没用几日此案便以了结,剩下的就是黄信与黄觉的刑部之争,俩人都递了不少名单,但无一不都被晋帝否决,无奈之下黄信又来到了云初尧的跟前。
“王爷不用太过着急,太子递上的人选不也没有被采纳吗。”
黄信叹气道:“话虽如此,可是那刑部原本就是我的,都怪这王衡生性好色,偏偏在此时出事。”
“刑部一职乃国之重任,恐怕陛下比二位还要着急,只是碍于您和太子之间,圣上才久久没有做出决定,依我看您倒不如先退一步。”
“退一步?刑部我苦心经营多年,决不能白白拱手赠与他人,公子此言用意何为?”
云初尧淡淡笑道:“初尧所说的退一步不是让您退出刑部之争,当今圣上其实最忌讳结党营私,但如今却对您和太子的争斗完全不理不会,您不觉得奇怪吗?”
黄信眼神一沉,喃喃道:“是很奇怪,可这和刑部有什么关系?”
“您和太子殿下都推荐了不少人选,按理来说圣上不论是偏向于谁,都应该早早定夺此事,可偏偏没有,现在陛下不冷不热的态度来看,心中或许早已对党羽之争心生烦躁,王衡一事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不过就是逛了个青楼失手打死了一名妇女,按理来说这样清晰明了的简单案件完全交给大理寺主审即可,但圣上为何偏偏交给督察院呢。”
黄信思索道:“父皇是怕大理寺中有我或者太子的人。”
云初尧点头道:“也不光是如此,更重要的是陛下想借督察院给您和太子殿下提个醒,无论您和太子争斗的如何厉害,到最后还是陛下说的算。”
黄信这才恍然大悟,想起这几日晋帝的态度来看,或许真的像是云初尧所说的那般,想到此处身上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后怕之余心中或多或少还有些侥幸,他看着坐在眼前的云初尧,态度上也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恭敬。
“那公子所言的不争,是何道理?真的要将刑部让给太子?”
云初尧摇头笑道:“自然不是,我想现在陛下心中应该已经有了人选,否则也不会拖沓了这么久,我倒觉得您可以推荐一位不涉两党之争的人选,虽说这人不是您的人,但毕竟是您给推荐上去的,这份情谊他日后就算不会偿还,以后也绝不会偏向太子,您就当是从零开始,重新培养吧,而且这其中还有一个大大的好处。”
“什么好处?”黄信问道。
“王爷所推荐的人,太子一定会从中阻拦,想尽办法挑尽此人的毛病,这样一来他就算是彻底的得罪了未来的刑部尚书,而且没准还会惹怒龙颜,您说咱们这位太子殿下怎么会有好果子吃。”
听到此处,黄信双目一沉,冷声道:“云公子可知此人是谁?”
云初尧思索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平静道:“咱们的陛下圣心难猜,而且现在朝中势力又错综复杂,圣上心向之人初尧实在是猜不出,这件事还有劳王爷去费心的查一查了。”
“有劳公子替本王谋划了。”
黄信回到前院,坐在屋内分析着云初尧刚刚所给的建议,此时一双洁白无瑕的双手轻轻的搭在了黄信的肩膀上,温声道:“王爷因何事闹心?”
黄信将刚刚云初尧对自己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身后的女人,略有犹豫道:“也不知这云初尧是不是真的效忠与我,他所给的建议都是猜测,并未有半点的实证。”
黄信身后女人淡淡一笑,道:“那云公子所说的这个人,王爷可知他是谁?”
“知道,父皇私下曾和我与太子不止一次的夸赞大理寺主薄严攀,我对此人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严攀这个人刚正不阿,细心严谨,但却是个直性子暴脾气,曾不止一次顶撞上级,所以在大理寺任职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正四品的主簿。”
“那依洛璃来看云公子所言并非没有实证,既然圣上是私下与您和太子所言,云公子自然是不知情的,云公子仅凭圣上让督察院主审此事,就能猜到此处其心智已非常人可比,而且洛璃不得不说您一句,平日您向来明白事理,怎么到今日却糊涂了起来,圣上既然不止一次的提起这严攀,就是在婉转的告诉您和太子呀。”
黄信拉着洛璃的芊芊细手,笑道:“都怪这王衡,都把本王闹糊涂了,还多亏了你啊”
双手一拉便将身后婀娜多姿的女人拦在怀中,这女人虽没有倾国倾城的样貌,也没有寒秋那般冰清玉洁之姿,但浑身散发着一股娇媚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