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姐姐?”
盛云惜看清地上人的模样,惊呼出声。
凌舜天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他先伸出手指去探玉曼荷的鼻息,随后喜道:“还有气息。”
盛云惜眼圈霎时红了,扑在玉曼荷身边叫着:“玉奴姐姐!玉奴姐姐!你醒一醒!”
凌舜天阻止她道:“别叫了云惜妹妹。看情形她已经晕倒多时了。事不宜迟,我们速去找人来吧。”
“对对!”凌舜天的话提醒了盛云惜,“我去找卿哥哥!彻哥哥走之前曾经和我说过,若是玉奴姐姐有什么事,叫我就找卿哥哥就行的。他可真有先见之明。”
凌舜天听了暗自惊叹。哪有什么先见之明。定是这个叫玉奴的女子和盛云彻的关系非同小可,且他很是确定盛王能救她。不知盛王和她又是什么关系。云惜也与她相交,如此一来北辰王府三个主子都与她关系匪浅。
盛云惜抹抹眼泪,这就要出门去北辰宫,凌舜天拦住她道:“云惜妹妹,我去吧。我跑的比你快。你在这里守着玉奴姐姐,找些干净的水看她能否咽下。”
“嗯!那舜天哥哥你快去!快去!”
凌舜天沿原路急急奔回,到了北辰宫,他也顾不上礼节,不等侍卫盘问便冲了进去。
盛云卿正和刘褚,丁掌司商讨建城日的庆祝事宜,凌舜天便横冲直撞了进来。侍卫跟在后面跑进来,半跪在地上道:“盛王恕罪!舜天少爷硬要闯进来,属下拦不住。”
盛云卿浓眉一拧,心道凌舜天不是这样不懂规矩的孩子。
凌舜天气喘吁吁道:“盛王恕罪!舜天不是有意鲁莽。梓芸宫有位叫玉奴的女子中了剧毒,现下昏迷不醒,尚有一丝鼻息。五公主让我速来向您禀报。”
盛云卿闻言登时站起来,一言不发便急行出宫去。凌舜天本来心中也没底,不知这个玉奴在盛王心中到底是何分量。如今盛云卿的反应已说明一切。他紧随盛云卿一起向梓芸宫而去。
到了梓芸宫,只见盛云惜坐在地上,扶着玉曼荷的头靠在自己腿上,轻轻摇着她道:“玉奴姐姐,你醒醒。”
听到外面的动静,盛云卿抬头一看,盛云卿来了,不禁放声大哭。
“卿哥哥!你快救救玉奴姐姐吧!她,她就要死了!呜呜呜。”
看到玉曼荷奄奄一息的样子,盛云卿早就心如刀绞。他跪在地上,从盛云惜手里接过玉曼荷,看一眼怀里的人儿大喊一声道:“来人!”
此时东临刚好到梓芸宫门口,他身后还跟着八个肩夫班的轿夫。周药司背着药箱从轿子上连滚带爬的下来,直奔到盛王面前。
“参见”
周药司刚要行礼,盛云卿便抬头怒道:“少废话!救人!”
他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全身的毛发都直竖起来。周药司岂敢怠慢,打开药箱,拿出一粒药丸塞进玉曼荷口中,又取出针灸包,抽出几根银针分别扎在玉曼荷手脚处。
“回禀盛王,此女为中毒之状,下官已让她服下固荣保命丸,另外施针阻止毒性继续沿血脉蔓延,只是具体所中何毒还需下官细细查验后再做定论。还请盛王与此女移步药房。”
盛云卿听周药司如此说,仍是心急如焚。
“她此等情形如何还能颠簸?就在这里诊治便是。你现在便诊!我要知道她中的什么毒,如何可解,何时可解!”
“这,这下官”周药司跪在地上,见玉曼荷躺在盛云卿怀中,甚是为难。
盛云卿看出他的顾虑,看一眼东临。
东临马上会意近前道:“属下在。”
“马上调配婢女二十,限半个时辰内将梓辰宫打理干净。”
“是!”
盛云惜听了马上道:“卿哥哥,我母上的房间是干净的,不需打扫。跟我来。”
凌舜天在旁不禁又是一惊,心道:母上这梓辰宫的主人竟是盛云惜的母上?
盛云卿抱起玉曼荷,跟着盛云惜进到梓辰宫正房。里面陈设俱全,窗明几净,像是有人常住的样子。
“哥哥莫怪罪。我思念母上,不忍她的寝宫如此荒凉,便时常和李妈来打理的。”
盛云卿顾不上追究这些。他将玉曼荷轻轻放在榻上,便命周药司速上前来诊断。
周药司又是施针,又是诊脉,盛云惜在一旁默默祈求上天,希望玉奴姐姐快点醒来。
但是玉曼荷躺在榻上双目阖闭,一直未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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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初升,天边微亮。梓辰宫的主屋内,几个婢女已横七竖八的睡着了。凌舜天,盛云惜等也早已回了自己的寝宫。屋外,东临持剑守在门口。婢女们已把整个梓辰宫清扫一新。院子里支着一个药灶,周药司亲自掌煎。
盛云卿守在玉曼荷身旁,寸步未离。
玉曼荷轻轻转动眼珠,微微张开眼睛。她的头脑一片混沌,尚未恢复神智。
“曼荷!”
又是这个熟悉的声音。她记得上次在地牢里便是这个声音救了她。只是她怎么又回到地牢了?
“曼荷!”
不对。她早就离开地牢了。盛云卿放了她。她在浣衣处洗衣,陈生哥送她一盒点心。那点心有毒,不能吃!莲蓬拿了几块。
玉曼荷忽然睁开眼睛大叫起来:“莲蓬!不要吃!莲蓬!”
“曼荷!曼荷!”
盛云卿急切的声音将玉曼荷拉回现实。
盛云卿,又是他。玉曼荷没想到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竟是他。他不是讨厌她的吗?不,不只是讨厌,是恨。可是为何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