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边问,她边慌乱地撩开帘子看了一眼。
只见窗外草地青青,绿树茵茵,一片大好风光尽收眼底。
“去丰林郡。”男人的声音依旧温柔,但听在篱落的耳朵里却如同惊雷炸响。
她转身下了马车,然后掉头就走,在经过糖王身边时还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阿篱,你听我说。”见她气呼呼地从窗边经过,甚至红了眼眶,秦夜冕急得想起身,却因为腿麻怎么都站不起来。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另一辆马车上的傻子下来了,一瞧见篱落便立刻追了上去。
“小花。”他抱着箩筐拼命追上她的脚步,然后一边抱怨一边与她同行。
其实临出发前傻子一心就想和篱落坐一辆马车,结果花热血不同意。
后来苦劝无果后就让他去了,没想到刚去没一会儿人就跑回来了,垂头丧气的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被皓阳的一个冷眼给吓得跑回来的,所以后面的一路上才肯老老实实待在他的马车里没有作妖。
“爷,那小祖宗是在发脾气吗?”一见他从里面出来,糖王一脸不解地指了指前面那两个雄赳赳气昂昂往前走的背影道,“他们这是打算徒步去丰林郡?”
一听这话,秦夜冕忙抬头一瞧,才发现阿篱居然走反了,于是一脸苦笑道,“你觉得呢?”
说着,他立刻追了上去。
心想,这阿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毛病可真是严重,长这么大没被人拐走还真是万幸。
“觉得什么呀觉得?”糖王在男人走了之后一脸鄙夷,“不会是脑子不正常吧?”
说真的,若不是看在她有毒在身的份上,刚才瞪他的时候就回敬了。
“她除了不认路,哪哪儿都比你正常。”刚下马忍不住揶揄道,“要不然你倒是先把自己这张脸倒刺干净如何?”
一见他那已经完全不能见人的乱发和络腮胡,她都担心看多了会不会做噩梦。
一听这话,那日在左巷发生的事立刻划过脑海,然后惊得糖王一阵头皮发麻,甚至连脚都忍不住抽起筋来。
等他刚想蹲地上好好排解这可怕的一幕,结果又生生被浇了一盆冷水,于是憋屈地大喊一声:“大哥,你就不能管管你家婆娘吗?”
“我家婆娘是你大嫂,长嫂如母这话不懂?”热血忙着生火做早膳没空与他拌嘴,说了句风凉话后就忙活开了。
嘁!你怎么不说你搞不定自家媳妇呢!糖王心中腹诽,但手却没闲着,立刻帮起忙来。
毕竟如今大嫂怀有身孕,他不帮忙的话大哥怕是要累死。
算了,看他这么可怜的份上,他就不与他计较了。
这样想着,他哀叹于自己的心地善良,当然也同时给予了自己一个不与他人计较的“真男人”美名。
另一边,秦夜冕正三步并作两步赶上了篱落的步伐,然后拦住她道:“阿篱·······我错了,好不好?”
望着少女那被太阳照得通红的脸蛋,道歉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可他却不知道这句话是如何穿透一个少女那好不容易坚固起来的防线如坍塌的城墙一般一泻千里的。
篱落的脚步僵住了,整个心莫名抽痛了起来,唯有将手捏得铁青才能控制住自己想要扑入他怀里的冲动。
因为她知道,马车里的一切和身上的棉袄,及男人此刻古怪的表现都在提醒她他什么都知道了,再也瞒不住了。
“你是因为我毒发了,所以可怜我吗?”没有经过大脑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立刻将男人的温柔结结实实地踩在地上。
毒发?为何不是中毒?
秦夜冕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而是悄悄留了一个心眼。
“给。”他拿出怀里的一封信递给她。
整什么情书?篱落转身不理他。
心想都这时候了看什么对她来说都没用,哪怕他的情书写得天花乱坠她都坚决不会搭理他。
结果男人的一句“兰馨和阿菁的消息你不想知道?”立刻让她秒怂了,于是转身一把将信夺了过来。
信是影写的,他说他找到兰馨和阿菁了。说她们虽然受了伤但好在没有伤及性命,休养几日并会来与她回合。还说她们是刚到渔村后不久,因为连日暴雨山体塌方加海水倒灌淹没了整个村庄才与外界失去了联系。而他去了之后本想立即将她们带回来,可兰馨说村里没有大夫,她想留下医治村里的伤者才决定再多留几日,所以让她不必担心。
“我已经回信,说会在兴城等她们。”见她看完信后眼睛都湿润了,秦夜冕忍不住心疼地加了一句。
“我要回去,我还有东西落在泽城没有取回。”那可是先皇后娘娘给原主的遗物,她已经把玉佩搞没了可不能再丢了凤凰刀。
而且她也深知自己这毒一旦发作就很难活命,虽然兰馨从未这样说过,可从每次她的毒素稍有动静她就吓个半死来看,定然极为凶险。
所以她必须将这把刀送到怜儿手里,在她毒发身亡之后取代她去见南楚皇上,求他看在先皇后娘娘的分上出兵帮北凉度过难关。
“是这把刀吗?”男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来。
那是一把被包裹的很好的匕首,也就是篱落说的那把凤凰刀。
其实这刀就在秦夜冕的身上,是几日前他去“天下第一”的时候程老给他的。
并且他还询问了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