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篱落的注意力全都在碗里,根本没瞧见男人古怪的神色,嘴里一面应着一面快速将盖子掀开。
结果这一掀,两人瞬间石化了。
只见碗里两块黑乎乎的东西最先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秦夜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拿起筷子轻轻戳了戳,满眼皆是惊愕。
“怎么会这样?”篱落傻了,难以相信这两个煎鸡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忙抢过男人的筷子夹起来上下一翻,又放到鼻前闻了闻,只闻得一股焦味异常刺鼻差点没将她醺晕过去。
再一看那下面的面条更是干巴巴一坨,连一点汤汁都没有,这才终于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其实这是篱落第二次烧东西,第一次是刚来太子府没多久的时候。
她在老嬷嬷的帮衬下烧过一碗燕窝羹,只可惜那晚男人只顾着作画并未来得及吃,后来又带着她出门逛夜市去了因而没吃上。
所以这次就想趁男人生辰之际给他煮碗长寿面吃,因此一回太子府就张罗开了,并不知道面条不能像蒸燕窝羹似的需要提前准备。
也没料到一切程序都比记忆中来的困难,光是生火就难住了她,搞了一个下午才好不容易将火点着,人也已经累得不成人样了,满身满脸都是碳灰不说更是弄得满屋子都是烟,比之前韩老头在山上生火时还要来得费劲。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内心的热情,洗锅、放水、放面动作倒也有条不紊,只是没想到面煮到一半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
不知怎么的灶膛里的柴火突然噼里啪啦一响,她的衣摆就被火星给燎着了,而且还不止一处,吓得她根本顾不上面条赶紧从水缸里舀水将身上的火扑灭。
结果就这么点功夫,锅里的水煮干了只留下了一些面,吓得她赶紧将面装进碗里,因而忘了放汤汁和调料。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倒了油,下了鸡蛋,不知怎么的锅里的油突然开始四处乱溅,弄得她慌乱不已,无计可施之下只能拿衣摆盖在头上,露出一双眼睛企图从烧过落下的洞口往锅里瞧着,结果这一瞧发现锅子居然着火了,因而慌乱中忙将锅盖一扔将锅盖上。
不料这锅盖竟然是木质的,火势更加蔓延开来,瞬间将整个灶台给点燃了。
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一瓢一瓢舀水救火,她灵机一动直接鞭子一甩将屋顶掀出了一个大洞,然后任由那哗哗大雨从上面倾盆而下,这才总算将火给扑灭。
不过那时天已经黑了,惊魂未定的她自然不敢再点火,摸黑将煎鸡蛋捞出来搁在碗里后赶紧往烧汤的罐子里一放就跑了,再也顾得上别的。
当然经此一吓,她的胆子也小了几分,忙找来之前男人在岘山用剩下的灯笼将府里各处都点了起来,这才悻悻然回了屋,直到男人出现都没有出来。
自然不清楚面条已经成了这副模样,鸡蛋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此时瞧见吓一跳也在情理之中。
“阿篱,没关系的,这面条兴许还能吃。”见她深受打击,哭丧着一张脸将黑乎乎的两块东西给丢掉了,秦夜冕忙抢下碗里的面条,拿起筷子不由分说地吃了起来。
这才发现这面条不仅卖相难看,连一点味道都没有,甚至还夹杂着一股烧焦的鸡蛋味,这才恍若大悟刚才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只是这惊愕还没来得及随囫囵两口含在嘴里的面条一起咽下就被阿篱给夺走了,还逼得他将嘴里的面给吐了出来,同时丢下一句“再给你做一碗”后急匆匆往外跑。
再做一碗?
秦夜冕吓得不轻,怕再做的结果太子府就不保了,忙追上去一把抱住她,深情款款道:“阿篱,我不想吃长寿面,你就是我最好的生辰礼,别走。”
被男人这么一说,篱落终于冷静下来。
心想这煮一碗面倒是花不了多长时间,就怕火一时半会儿生不起来,再加上炉膛内湿漉漉一片就更难了,于是便打消了再烧一碗面的念头。
尤其听男人说她就是他的礼物后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来,忙脚步一转拉着他回了屋,去了其中一间内室。
这是一间浴房,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浴池,此时浴池里早已蓄满了热水。
只是时间长了水温早已凉透,屋里也没有了原先雾气腾腾的景象,只有那清澈的水面随着门被打开的瞬间正泛起丝丝涟漪来。
夏日本就炎热的,哪怕在一场大雨过后热浪褪去也不乏热朝,因而这水温倒也恰到好处。
篱落用手试了试后不等男人站定,便不由分说开始脱起他的衣服来。
“阿篱,你这是做什么?”秦夜冕吓了一跳,忙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知道她这是要让他沐浴更衣的意思,只是对于她那格外麻溜的动作有些受宠若惊,因而表面平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怎么,不想洗?”篱落眨巴着眼睛定定地望着他,嘴里询问着手也没闲着,用力一扯再次动起手来。
因为男人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情潮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因而更加大胆了几分,直到上衣被褪下,男人布满青筋的身体映入眼帘这才终于慢下动作来。
“阿篱,我······。”秦夜冕不愿将这样的自己呈现在她面前,忙又再次按住她的手,将那双正不安分地打算探向他腰际的手紧紧攥在手里。
“怎么,想让我出去?”男人的手抓得很紧,篱落心下了然,故意睇眯着他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