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半个时辰后,花沅终于买够了,便提议出城打猎。
她想吃野鸡。
野鸡肉可比三黄鸡好吃多了!
冀漾对于她的要求就没有不应允的。
二人出了城,上了土路,向着最近的山林方向而去。
天有不测风云,很快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
蒙蒙细雨,滴滴答答,不像是在下雨,倒像是在下雾。
冀漾将斗篷给花沅锅掩饰,奔跑在雨雾中,寻找避雨的地方。
但当要过河时,却不得不停下来。
冀漾迎着风下了黑马,走到断桥查看后,道“沅儿,这桥断了,瞧这断口倒像是被刻意隔断的。”
花沅也下了马,拢了拢斗篷,站在岸边望过去。
“的确是被刻意拦腰截断的,看来有人又要布下杀机了。”
“那就如他们的意,咱们绕道人迹罕至的小岔路。”冀漾双手负在身后,瞧瞧了胆小的小夫人。
花沅左右望去,低声问道“咱出来带暗卫了嘛?”
冀漾但笑不语,含笑望着她。
他就是喜欢看她着着急!
春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阳光露出出来。
往远处看去都只见一行行的枇杷树挤挤攘攘,枝繁叶茂,高达三丈余,黄褐色的枝杆粗壮如桶,已是硕果累累。
桔黄色的果子上绒毛还带着水珠,碧草黄果在夕阳余晖下似一盏盏油灯挂满枝头。
村前小路通往山那边,有许多小叉路,顺着弯曲的小路,有一个正在担水的后生,步伐稳健的往村中走去。
小路上零散几个拾柴的后生,坐在大石上休息。又有几人俯下身,掬一捧山涧清清的泉水,边喝边嬉闹着,脸上满是爽口悦心。
花沅望着天,抱怨道“这天真是怪了,方才毛毛细雨,这会儿却晚霞似火呢!”
二人继续前行。
冀漾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瞧着这村民并不像普通村里后生,倒像是练过功夫的,底盘很稳。”
“沅儿,也这般以为,从之前的断桥,就好似故意引咱们来这个小村子,再说那几个后生虽然表现的很自然,但哪有雨后拾柴的?就不怕呛出病?
这明显是让咱们放松警惕!”
冀漾赞许的看了瞅了她一眼,颔首道“沅儿说的有理,这一切都是引君入瓮。
这小村子便是断桥后,进城唯一的必经之路。”
这时小路静了,婉转的鸟声远逝了。
“瓮……瓮……瓮……锃!”锃的一声清鸣!
登时,壬水等人不知从哪里就现身,护卫在冀漾左右。
壬水手握着雪亮的绣春刀自行脱鞘而出,陡然一横,化作一道淡青色的刀光,卷叶裂风而去,接下那如流光般的箭,反向挡回。
壬水膝间那把横置的绣春刀则是嗡嗡鸣叫,握着绣春刀的右手震的发麻。
冀漾同花沅,御马离开,道“是风波刹里肆镜的流光箭,隐蔽!”
暮色与阴暗密林之间,化为流光而来的箭迎面而来,暗卫迅速飞身上树。
林间落叶狂舞之时,密林深处风波刹最善轻功羽箭的肆镜,已然双脚一前一后站立在腐叶之间,警惕注视暗卫的一举一动,缓慢挪动着身体,寻找着最佳位置。
举起手中那把极其精工的黄杨硬木弓,瞄准壬水。
右臂用力,劲传腕间,弓弦被猛地拉开,如一道满月,坚韧的弓弦承受巨大的力量,发出一阵嗡鸣,弦上的羽箭微微颤动,急不可耐的奔出饮血。
弓弦“嗡”的一声鸣啸弹回,一根青色羽箭如闪电直飞出,弓弦急速振动,箭羽残影闪电般前行,刺破落叶,撕裂黑夜。
将要临体的箭头很是诡异比普通的羽箭旋转速度不知要快上多少倍。
转瞬间,冀漾从枇杷树冷鹜平静,双手紧握细长的刀柄,盯着那抹箭影,锐利的刀锋瞬间劈断,剪头顺着刀力回旋,反向而去,卷叶裂风而去,只见一道幻影凛冽直刺密林深处,登时传来身躯入肉之音。
肆镜一个空翻避身草丛,被挡回的羽箭挤进了其后隐蔽在树冠里风波刹随侍,射入轻甲微缝隙之中,即刻羽箭入肉三分鲜血初现。
密林深处那漫天的细雨伴着落叶,在山谷里大树旁舞动的更加急速。
第二根流光箭闪电般接连而至,伴着令人心悸的嗡鸣声,冀漾用更大的力度回挡,反向而行射入风波刹近侍的胸膛,箭没处羽箭破开软甲血肉狰狞!
第三根流光箭仿佛没有先后,瞬间再至,同样被在冀漾飞身挡回,这次冀漾仿佛寻到了经验,竟是狠狠射穿了另一风波刹随侍的身体!手握着的大刀则是嗡嗡鸣叫,这第三次回挡冀漾的大刀已然卷边。
没有人知道冀漾如何做到,在电光火石极短的一瞬间内。
用手里那把看似普通的大刀竟连续回挡三枝流光箭,更没有人能想明白,为什么这名看似普通书生打扮的男子,竟拥有如此凌厉的刀法,竟能连续三次回挡住了,令世间闻风丧胆,夺命而来的流光箭。
随即密林那方,有一道隐约可见提剑的黑影呼啸而来!
那抹如梭如电的黑影,前一刻还在漫天飞舞的落叶中,后一瞬便来到了此处山谷,这黑影速度奇快,所携的威势。
直接震碎周遭数尺范围内的所有树叶,如丝如絮的碎叶在黑影后拖成一道笔直的线条。
看着那道已成风雷之势的黑影,始终如石雕般冷静待命的暗卫们终于面色微变,壬水大叫示警,道“摆阵,是风波刹伍镜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