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餐厅的玻璃隔断,和走动的客人成功隐藏了自己的田齐继续跟着侍者。

从王府归来,她利用电话分机听到了田老板和二叔的谈话,田齐明白田老板在车上前言不搭后语的试探是为了什么。

病秧子打草惊蛇似的满世界找人,只要智商在线都能把对上号,万幸病秧子当天没出来,田齐逃过一劫。

说起来遇到他,自己就没好事,待会儿还是吃完饭赶紧走人。

是的,田齐不会因为一个讨厌的人放弃吃饭的机会,但吃饱吃好久另说了。

“咖啡,脆皮巧克力蛋糕,谢谢。”等不及正餐,田齐只能用下午茶充饥,她踏进门的目的是舒芙蕾松饼和法式鹅肝,真是越想越倒霉,肚肠寡寡的时候喝咖啡,歹命哦!

不爽!!

满腹怨气的田齐,悄mī_mī坐在视线死角的双人座里,弗朗吉餐厅繁复的装饰把她隐藏得很好,苦涩提神的咖啡配上苦甜的脆皮朱古力蛋糕,田齐吃三口就腻了,她又和侍者要了一杯柠檬水。

幸好家里还有烤鸭等着,想到烤鸭她的心情稍微好了点儿。

守在不远处的侍者听到顾客的要求后点点头,转身走向厨房,弗朗吉餐厅的侍者都挺机灵,服务距离细致入微还差半步,也很拿得出手了。

就是这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侍者,往回走的时候竟和一个视线飘忽的男人撞在一起,侍者下意识连连道歉,男人粗鲁的推开他冷哼一声。

侍者想要再道歉,毕竟顾客是上帝,可男人根本不搭理,选了一个空位就近坐下,田齐微微眯起眼,刚才那一幕她看得清楚,男人显然注意力不在走路上,他的视线关注的方向在其他地方,田齐顺应男人看的方向瞧去……

呵!

好家伙,原来他在看病秧子,在田齐心里病秧子一家并没有什么看猴子的价值,那男人为什么眼带凶光的盯着,这个问题值得深究一下。

打算探究的人,从男人的外在开始分析,西装有点儿旧,袖子短了一截,腰围略显肥大,从衬衫和西服褶皱的痕迹来看,他身上藏了一把枪。

是杀手!!

田老板不许出门的警告犹在耳边,田齐眉头高挑,眼神骤然冷冽,她调转视线在二层巡了一周,同样的杀手还不止一个,他们的目标明显就是大福晋一家。

是寻仇,还是其他……

正当田齐考虑怎么不着痕迹提醒病秧子时,给大福晋上甜点的侍者端着盘子退开,撞到人的杀手赫然掏出驳壳枪,二话不说,对准病秧子的脑瓜扣动扳机。

嘭!

嘭!

犹如鞭炮连续炸开的巨响,声音间隔很短,短到多数人都以为是一声,二层的客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不知是谁先喊的逃命,珩穆看到了一支黑黢黢的枪管,紧接听到枪响,迟来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他下意识就扑向额娘和珩玉。

“躲到下面去!”珩穆挡在母亲和妹妹跟前厉声道,他心里也慌,惊恐的食客在眼前乱窜,像一群没有慌乱的羊,只有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诉说着方才的命悬一线。

嘭!

第二枪在背后响起,玻璃粉身碎骨一地,珩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强行扯开,他跌坐在椅子上,珩穆定了定睛才发现有一个男人横在自己身后的桌子上,手里拿着枪,枪口对着他后脑勺。

珩穆登时就傻了,竟是千钧一发!刚才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危险逼近。

是谁两次救了他?

珩穆转动呆愣愣的眼珠,努力看向身侧,他率先看到的是一只持枪的素手,骨节分明肤色如蜜,午夜梦回时烙印在心头的那只手,赫然就在眼前。

“傻站着作甚!当活靶么!”来人骂道。

“姑娘是你。”

“田姐姐!”

珩穆和珩玉齐声叫唤,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而垂目看着如小鸡仔一样从额娘怀里探出脑袋瓜的妹妹,心头骤亮,原来她就是田老板的女儿——田齐。

“少废话,从后面走!”田齐把人从桌地扯出来,她真被这家人打败了,刚才要不是她藏在暗处,杀手早把这三个人打成蜂窝了:“走啊!”

“往哪儿走!”病秧子问。

“别怕。”大福晋煞白脸,护鸡仔一样抱着簌簌发抖的珩玉格格。

田齐迅速看向窗外,楼下逆行而上的人就有七八个,而且都不是警署的打扮,她转身立即向病秧子求证:“你们王府的人在哪儿?!”

“酥香楼。”

在街口!

那就不可能赶得过来,她掰下杀手的驳壳枪,枪柄上还粘着零星的脑组织,田齐把枪递给病秧子:“杀手上来了,跟我走。”

病秧子接过枪后,一言难尽的眨着他忽闪的黑眸:“我不会用。”

呵呵,屋漏偏逢连夜雨……

“呵!”田齐似笑非笑,食指一绕把枪转了回来,把保险杆往上掰,再别到裤腰后:“跟我来。”她不想做无用的吐槽,领着人径直往厨房走,弗朗吉的仓库在一楼,二楼的厨房附近一定有通道用于上下运送食材。

有路走,就有逃生的机会。


状态提示:第11章 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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