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家长太多,孩子也在身边,如意倒是没有急忙点开信息。
回到家,吃完饭,芳芳自觉进去写作业,如意才拿出手机仔细查看。
赵老师还真是有事,正如刘姐所料,还真是文家请她去哭丧。
想了一下,如意走到阳台拨通了电话,“喂,赵老师吗?你好,我是芳芳妈妈。”
“哦,你好,你是看到我发的信息了吗?”如意还想说节哀,赵老师却直接杀入主题。
“哦,是的,那个为了确定,所以打个电话问一下。老实说我还挺吃惊的。这事不是啥正经职业,我都没往外处说,没想到您知道。”
对面电话中传来一阵轻笑声,这让如意不自觉皱了眉头。如果消息没错,怎么说都是刚死了老公的人,这会儿笑是不是有点······?
“哦,我以前是不知道,芳芳曾经在一片作文里专门写了您,我才想起,家里有事需要,所以第一时间就找您了。”赵老师并不讳言家中的白事,这让如意多了点好奇。
“行,接活儿我的哭丧队有些规矩,可得跟您说说。”如意不愿意马虎,马大姐以前的接活原则她还是挺佩服,也挺赞成的。钱是得赚,可还得看赚什么样的钱,怎么赚钱才行。
如意电话里简要介绍了一通,赵老师恩恩的应着,最后来了句,“差不多,我们家情况其实县城人也都知道,不算踩您的忌讳。我挺希望你们来的。”最后这句话又叫如意有点听不明白了。
不过也无所谓,最终敲定明天一清早就去文家老屋,可不是在县城,如意还得合计合计怎么安排芳芳才行。
挂了这个电话,如意赶紧给自己哭丧队的一帮人打电话,这个来得挺急,各家可不都需要安排一下。
晚上搂着芳芳睡去时,如意想到了一个问题,“明天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文家大儿呢?”
如意照旧把芳芳托付给了老邻居,谢奶奶,这是几十年的老感情了,最是稳妥不过。谢奶奶也是孤老,把马大姐当闺女看,芳芳当孙女儿看的。而且正好是周末两天,不用上学接送,也不会太辛苦老人。
交代芳芳要帮着谢奶奶做事后,马大姐和姐妹们带着往常的行头装备集合了。
“你看我说什么,他家肯定大办。”刘姐一见面,就对着如意啪啪啪没个听,其他姐们也是叽叽呱呱。如意刚开始有点嫌吵,转念一想,很正常。不是这种性格的人还真干不了这活。你要嫌聒噪,不喜说话的人哪可能在一对陌生人面前哭天抢地地表演呢?
“这个活什么价格?”大家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实际问题。
“我还真没谈,”如意老实说,“昨天晚上才打电话联系,你们都知道,要得急,再者那是我家女儿班主任,电话里也不好意思直接费用。不过你们放宽心,钱肯定不会少。文家怎么都不会在自己儿子身上斤斤计较,不然也太说不过去了。”
一行人按照昨天赵老师给的地址到了文家老屋,人已经很多了,但没听到哭丧的声音,未必只请了她们一家?如意和其他老姐妹都有些不敢相信。
手里拿着行头的她们很容易被别人认出来身份,还没等如意给赵老师打电话,估计有人传话通知,老屋中走出一个年轻的女性,从头到脚穿着一件白色的麻衣,头上带了一顶白色的麻布三角帽,眼睛有点红,神色略显憔悴。
“芳芳妈妈,来的挺早,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赵老师走上前和如意握手,表示感谢。
“没,没,工作嘛,应该的。”如意一说完,发觉握着自己的手停了一下,估计赵老师被自己口中的工作二字还有有点惊到。“您别叫我芳芳妈,喊我马姐就行。”
“行,马姐,”赵老师回头看了看跟在如意身后的五六个大姐,“你们先进来堂屋坐坐,休息一下,喝点水,吃点东西。我估计这么早,没来得及吃早饭吧。”
别说,难怪芳芳在家说赵老师人可好,又细心又温柔,今天如意算是体会到了,确实妥帖。只是这样一个人,昨晚最后怎么会丢下那样一句话呢?
临时心里一动的如意对赵老师充满了好奇,迅速地将注意力放在了赵老师身上的她听到了这样一句话,“马姐来的太及时了,不然待会都哭不出来太尴尬了。死都死了,还留一堆的麻烦。”
啥,我听到了个啥,如意放在嘴边准备喝水的被子不自觉放了下来。她要开始想事情了,没料到惊喜或者是惊吓还在后面。
“这下好,儿子死了,我看他怎么办?作孽太多,报应在儿子身上。死了儿,又没了女婿,哈哈,儿子女儿最终都是一场空,我看你文家怎么收场。”
赵老师的心理活动明显跟表情很不搭,如意很难想象一个面上带有悲戚之色的人,内心是怎么在疯狂讽刺吐槽的,这也很要功力吧,而且看赵老师如今完全不显露痕迹,明显是老手加高手啊。
暂且不管其他,先干正经事。如意问道:“赵老师,你们家哭丧要什么效果?”
问题一出,显然也震到了赵老师,她脑中的弹幕都停了。“什么样的效果?你们有很多种选择?”估计赵老师从没想过哭丧还能像吃点菜一样有范儿。“你等等,我去问问我公公婆婆。”
她的话才落地,一位个子顶多一米六五左右的老人走了进来。“你就是马姐?哭丧队的。”
如意反应过来了,这就是赵老师的公公,哭丧队出钱的主儿。她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