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公子颜倾只能远远的看着,艳羡着,失落着,没想到,三年之后,他和他的身份竟然对调了。他成了看着他们的人,他成了那个失败者,悲伤者。只是,他比公子颜倾惨淡太多。因为,公子颜倾的悲伤,最终被澜儿怜悯了,爱怜了。而他的悲伤,却永无出头之日。
……
公子映日和公子罗刹仿佛事不关己一样,更好像浑身上下没有一粒艺术细胞,看着那幅画,表情淡淡,就好像在看一张白纸。
公子孔方促狭地看着公子颜倾,眼神中满是调皮,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说,兄弟,恭喜了啊,转正了啊。
其余几人渐渐看懂了那个红衣男子眼角的忧,都吃惊了一下,随即便开始联想起来,满腹不解。
这公子夜莲二号和公子颜倾到底是什么关系?
“公子夜莲”看着众人惊叹沉醉的模样,心中暗叫不好,却仍然不知悔改:“这位公子,比赛还未见分晓,你似乎就笃定自己是公子夜莲了,你若是公子夜莲,那我是谁?”
雪澜再次鄙夷地看着他:“我怎么知道你是谁?难道这里随便跑进来一只两只三只野狗,冲我汪汪乱叫,问我它们是哪家的狗,我也该知道它们的窝在哪儿?”
“你!”那个公子夜莲气结了,“想必你方才也听到了公子颜倾的话了,真正的公子夜莲印章下面是什么莲花图案,你敢不敢让大家通过水晶看看你的画作下面的印章?”
雪澜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公子夜莲”,眸中闪过一丝杀气:“我公子夜莲做事从来不需要给别人解释,信则罢了,不信,我公子夜莲会用实力让你不得不信,既然这幅画还不能让你信服,那就只剩下这个办法了。”
话音一落,她身后的杏空杏明忽然出手,如同闪电一般迅捷,直奔那个“公子夜莲”而去。
假的“毒圣医仙”立马挺身迎战,然而,却在一招之间便落了败象。
公子孔方和公子颜倾不着痕迹地朝雪澜靠了几步,全身都呈出戒备之态,而公子恨寒的眸光也突然凌厉起来,双眸紧盯四周,不留一寸。公子映日和公子罗刹绷紧了全身,却注意着别的动静,战圈依旧只留给了杏空和杏明。
没过多久,杏空杏明就押了那水货主仆三人回到了雪澜身边。
雪澜见状,慵懒地走回了座子斜靠椅上,仿佛主人一般招呼大家:“几位公子也坐下吧,站久了容易得胃下垂的,本公子今天心情很好,请大家免费看戏。”
到此时此刻,所有的人都相信了,那个躺在软椅之中,慵懒的如同一只猫的生物,他浑身布满了震慑之气,正是那个传说中的公子夜莲。众人纷纷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看着地上那三个瘫软如同烂泥一样的水货。
“卑鄙啊卑鄙,你们竟然用毒。”水货夜莲愤恨地咬牙切齿。
杏明猛的拍了一下他的头,骂道:“靠,你小爷我叫毒圣,不用毒难道用面粉啊,你们不是很拽吗?很毒吗?很牛逼吗?什么人不好扮啊,非得扮小爷我,他不是毒圣吗,他不是医仙吗?你们解啊,倒是解啊。”
地上那两个“毒圣医仙”顿时面如死灰。
天下之人,谁能解毒圣的毒啊,那不是纯找屎吗?
一旁,公子颜倾满脸爱怜地看着慵慵懒懒的雪澜,妖娆的眉眼中带着深深的满足,俊颜之上不自觉地浮起一抹笑容,几分温柔,几分沉醉,几分酿入灵魂的柔情。
雪澜冷冷地看着地上那主仆三人,很自然地接过公子颜倾递过来仔细剥好的葡萄,潋滟的红唇含住那晶莹碧透的葡萄时,不小心碰触到那尚待余温的修长手指。他俩自觉是及其自然的动作,放在别人眼里,那可就暧昧得不行。
几人面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那一红一紫两个人影,心中各有心思。
雪澜似是感受到了他们不同寻常的目光,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瞪了公子颜倾一眼,这才开口:“咳咳,咱们先谈正事儿,先谈正事啊。”
靠,尼玛的,这到底是大胤九公子聚会啊,还是真假夜莲的辨认大会啊?
雪澜冷冷垂眸,满身的萧寒之意让地上的三个人同时一抖:“在下不才,混了个大胤九公子之首的称号,可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假扮本公子,平时扮扮也就算了,本公子当做你们是崇拜本人,也不追究,可你居然扮到这正式诚上来了,还死不承认。我说,这位公子夜莲,你的胆子也推肥了一点吧?”
水货夜莲抬起头,双眸中透着一股深深的敬畏之意,却也满是不甘心:“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凭什么说你就是公子夜莲啊,我还说我也是呢。”
雪澜摇摇头:“可惜了,真是不知悔改。好!本公子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白玉骨伞“哗”地一声再度撑开,上面大大的“夜莲”两字仍赫然在目,显得有些可笑,然而,此时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笑的心情。
“世人一直以‘一袭红衣,倾天下。二十四玉骨伞,震大胤。一道流苏,惑众生。毒圣医仙,傍左右’来评价我公子夜莲,而红衣、玉骨伞、流苏,甚至是毒圣医仙,也成了判断我公子夜莲的标志性物品。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你自己是何其的廉价!”
“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你,是何其的廉价!”
真正的公子夜莲只有一个,那是别人想扮都扮不来的。
“你说,你这身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