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除了知情的人,所有人的嘴巴都张成了一个椭圆。墨渊,神莲,藕丝,妙手神尼,这也太惊人了。这件衣服,恐怕已经不只是价值连城可以形容了。
“而这绺流苏,”雪澜抚了抚耳旁柔若无物的丝绦,柔软滑腻的触觉在指间流动,“乃是犬瑰宝玉之心提炼所制,水火不侵,能避百毒。”这流苏,亦是她身份的信物,“还有,这柄白玉骨伞,”雪澜轻轻转动伞柄,白玉的润光顿时闪烁起来,“寒玉算得了什么?你还真以为这世人所谓的白玉骨伞乃是玉石所造吗?那是公母子三只千年巨蟒的尾椎骨骼打造的,所以才叫做骨伞!而并非汕之骨。”
雪澜微微倾动身子,眸中透出一丝危险:“‘公子夜莲’,我这几件物品,比你那些金贵的东西来,哪个更有价值些?”
更不用说那什么毒圣医仙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水货夜莲的身子瑟瑟发抖,雪澜每说一句话,他便向被放在剐台上凌迟了一刀,低下头去,连抬眼的勇气也没有了,这一瞬间,他忽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蝼蚁,而对面坐的人,却如同神祗。在神祗的跟前,一个虫子,只有匍匐屈膝,粉身碎骨的份。
“我……我……”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假扮我公子夜莲,你可知道,这代价不是谁都付得起的。”雪澜淡淡地说着,就好像对着陌生人问了一下路似的,淡到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然而,她立刻摆了摆手,显出一丝不耐来了,“公子孔方,这两个人居然对你用毒,不如就送给你好好调教去吧。”说着,指了指水货毒圣医仙。公子孔方一听,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去,拎着那两人的后脖颈,丢给了外面的仆人,然后又幸灾乐祸地跑回来继续看戏。
最重要的是,重头戏还没上呢。
“我夜莲虽然从来不管什么阴谋阳谋,”我都是用别的身份去管,“但也绝不允许有人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今天你遇到我,算是你倒霉。”雪澜懒懒地看着伏在地上颤抖的水货,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她不问他背后是否有主使之人,也不问那主使之人是谁,更不问他这样做有何目的有何图谋,因为,她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水货夜莲此刻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煞白的,简直跟野鬼一样,事到如今,他连求饶的话都无法说了。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雪澜的话,让水货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蓦地惊喜抬头,看向雪澜,求生的yù_wàng如此明显。
“不过,我这人做人,最讲究的,就是原则。我有我的原则,我的原则就是,这次如果要放过你,那你就留下三样东西。”她缓缓笑了,笑得宛如地狱中的曼珠沙华,忘川旁的勾魂使者。
水货一听,立刻点头如同捣蒜一般:“我给,我给,我一定给,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银子,财富,美人,家宅,你说,你说,只要我有的,我一定给……”水货持续惊喜着,但他不停的保证声,丝毫没有减缓那朵曼珠沙华开放的速度。
他,越来越接近地狱了。却,还不自知。
雪澜扯动嘴角,嗜血地一笑:“第一件,我要的,便是你的第七节颈椎骨。”
杏明抬动双脚,唇角带着同样嗜血的笑容,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了一只寒光闪闪的匕首。
“不……不要啊……不要!”水货吓得心魂俱碎,脸色苍白得看不见一丝一毫的血色,整个的就像一个死人一样。
其余几位公子看向雪澜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公子夜莲,你这样做,未免也……太过残忍了吧。”公子白的笑容显得有些无力,站起身来对着雪澜说话,也十分没有底气。
雪澜邪魅地一笑,身上曼珠沙华的香气越发浓郁起来:“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他技不如人,自然生杀由我。如今这个世界,便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谈不上慈悲。公子白,难道你想保他吗?”想要保他也可以,只不过,你也得有那个资格才行。
公子白怜悯地看着那个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水货夜莲,终究只得摇摇头叹息一声,退了下去。
“公子夜莲,若是想要惩罚他,一刀下去岂不是更好,何必让人受这样零碎的折磨?”公子摇落是唯一一个面色如常的人。好似面对这样的残忍,对他来说,也只是家常便饭而已。
雪澜挑眉:“哦?没想到,公子摇落倒是有一副菩萨心肠啊。”双眸中透出些许嗤笑,她继续道,“我喜欢听这个人的惨叫声,这个理由是否足够?”
公子摇落无奈地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不!不要杀我……我求求你,别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求求你别这样……”
雪澜掏了掏耳朵,告诉我?可惜了,她没有兴趣听。
杏明一把拉起哭得惨厉如同杀猪的水货莲,丝毫不为他的哭声动容,手中的匕首毫不容情地插入他的脊骨,旋即,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冲向云霄。
“啊啊——”
公子楚羽很及时的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再看一眼。
公子颜倾依旧一副妖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