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湖上的群众们,正沉浸在赌局里玩得不亦乐乎,个个翘首张望着风雨楼里,希望看到决出真正的公子夜莲,谁知,那突然传来的惨叫声,吓得所有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那惨叫声太过凄厉惨绝,一些女子更是吓得哭出了声。
这声惨叫,人们最直接的联想,就是公子夜莲发怒了!而这也意味着,他们的赌注即将诞生结果,只是,那声惨叫实在太过凄厉,害得所有人都提心吊胆,不寒而栗起来。
云赤城喝酒的手顿了一下,温和的眸子忽然就凌厉起来。
这样的惨叫声,十分符合当初在云国宫中上演的一幕幕。
公子夜莲,你果真是有手段。
凤鸣渊站在画舫上,原本就在提心吊胆地不断张望,此刻,那声惨叫差点让他摔到湖里去。那小子虽然可恶得很,但总是罪不至死啊,是,他假扮公子夜莲确实过分了些,但怎么也不能这样对他啊!
他的心忽然揪痛起来,好看的剑眉也紧紧拧起,双拳紧紧握着极力忍耐着自己想要立刻冲进风雨楼的冲动,眸中透出深深的担忧来。
此时,他再也没法去在乎什么断袖不断袖的了,他只知道,自己心中担心那个小子,该死的竟然想要好好保护他,该死的竟然在悔恨自己没有及时阻止他进入风雨楼,该死的,心里竟然会有了这么一个人。
风雨楼顶阁之上,淡淡的血腥味弥漫着,混合了那种荷花的冷香,曼珠沙华的靡香,更加像极了地狱的味道,腥甜,又冰冷。
水货莲此时是真正的瘫软下去了,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块脊骨,从此他只能像废人一样生活,不,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呃……唔……”水货莲的呻吟声已经变成了轻轻的呜鸣,并非不痛了,而是痛到极致了。他身旁,一块脊椎骨,鲜血淋漓地扔在地上,染满了尘土,狼狈不堪。
雪澜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嫌恶地扭过了头去,清冷的声音夹杂着地狱盛开的花香:“第二件,我要你的,一张皮。”
“这第二件,我要你的,一张皮。”
众人一听到这话,差点吓尿。
锋利的匕首上面寒光依旧在闪烁,只不过夹杂了鲜血的娇艳。鲜血一滴滴落入地板中,杏明带着残忍的笑意,再度上前。此时的水货夜莲依旧吓得不能用面无人色形容了,无力的身子瘫软在地上,口中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连呻吟声也微弱到几乎听不见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恐怖的匕首一步步靠近自己,连大声喊“救命”和摇头的能力都没有了。
公子白身体有点颤抖了,不忍地别过头去,公子楚羽似乎惊讶于雪澜的残忍,公子摇落虽然之前一直显得很平静,但此刻似乎也被这亲眼所见的恐怖残忍吓了一跳。至于公子恨寒则是冷冷的,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似的。而公子映日和公子罗刹竟然在一旁闲聊着天气,打着哈哈。
杏明看着水货莲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条死鱼,确实,在他的眼中,此人跟一条死鱼无异,果然不愧一个毒圣之名。
杏明熟练地挥动着手中的匕首,那水货莲身上的大红衣衫早已成了一片一片的碎屑,当冰冷的匕首锋刃沾上他的皮肤那一刻,仿佛将他所有的生命力都激发了出来,顿时一声响彻云霄的凄厉惨叫再次从风雨楼上传了出去。
雨湖四周的人们,再度爆发出一阵惊呼声,个个揪着心猜测着风雨楼上面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那一声声惨叫,既吓人又无比地吸引着他们,好奇心作祟之下,所有的人没有被炎热的天气震退,反而越传越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凤鸣渊踌躇而担忧地望着上方,很想就此上去。
可是,他知道,若是他开此先河,首先登上了风雨楼,那这数千之众也会蜂拥而上,届时,人慌马乱,大胤九公子就会陷入危险之中。而他还发现,身旁隐匿着许多武林人士。
这些人都是婉袂找来的,在江湖之上或多或少都有其地位,知道他们的,碍于他们的阻挡,自然不敢上前,而那些不认识他们的,也因为他们面上冰冷的杀气,生生在风雨楼十丈之外止步。
凤鸣渊自然是看出了这些人的不同寻常,此刻,只能无奈地望着那栋楼,心中不停地祈祷着,盼望着,衣衫都被汗水湿透了。
水货莲在这一声惨叫之后,终于昏死过去。杏明手中不停,继续剥下了整张人皮,那手法,竟然连一丝的断裂也没有。
然而,那满地的血腥,熟练地手法,残忍到极端的笑意,却看得几位公子胃中翻滚不已。然而,似乎是怕自己吐出来丢了面子,所有人都强忍着不适,脸色苍白,额上冒汗。
雪澜拿起一颗葡萄,看了它半天,最终还是扔回了盘子里:“哎呀,这里也太血腥了吧,根本没法吃了,没法吃了,我说杏明啊,这好好的聚会,你搞成这样干什么啊?本公子都没有心情了说,唔,真血腥——”说着,素手轻轻捂上了眼睛,一副不忍心看的模样。
身旁的杏空双手放在身前,面无表情地好心提醒了一句:“主子,你食指和中指间的距离能够夹潮阳湖的大螃蟹了。”
雪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本公子向来慈悲为怀。
杏空嘴角抽抽,您要是慈悲为怀,我就是观世音菩萨了。
那一边,杏明下刀就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