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英下意识地心偏向童念晚,别说让他过,想想他都受不了。
“陆守航在你身后。”童念晚幽幽说了一句
熊英梗着脖子转头,空无一人,拍拍心口,掐童念晚的脖子晃“你想吓死老子啊。”
童念晚惆怅地摊手“你说,我们各负武功,为什么要怕一个书生。”
“哪儿是个普通书生,绝命的书生。”他们杀人明刀明剑,陆守航索命如雁过不留声。
“有见地。”童念晚拍手,扭头喊住路过的小野“小野姐,去告诉你家小姐,我跟熊将军在后院喝酒。”
“得勒。”小野先给摆好了温酒和下酒菜,“道长,将军慢饮。”噔噔上楼去了。
“连调教出的人都比常人厉害。”熊英摇头叹息,举起杯“喝吧苦兄弟。”
两人喝完一杯,靠在一块闷头剥花生,熊英嚼着花生米“你以前对付陆守航不挺有招儿的,怎么现在这么菜。”
“你看他哪点上像从前的陆子?”童念晚斜着眼看熊英。
“……”熊英自罚
“为了和我在一起他连命都不要,我得多丧尽天良非要跟他争个高下,你输我赢。”不是斗不过,是不能说根儿他就不想和陆守航斗。
“啧。”熊英捋了捋胳膊“听着都渗得慌,天生不怕死的硬骨头,这脾气搁谁也没辙。属于撞了南墙也不回头,非得把墙撞出个血窟窿的那种人,进了棺材不掉泪,笑着拉上棺材盖的。”
童念晚听得吭哧直笑“你挺了解他嘛。”
“废话,这么多年我也不能白跟他过。”熊英一脸得意相。
“过你娘的过。”童念晚笑骂,往熊英脸上扔花生壳。
“即然你问候,我娘她老人家好着呢。”熊英跟童念晚又碰了一个喝干。
“你昨天都看到了?”童念晚斜睨“堂堂一个大将军,贼不能说攀窗,瞅瞅你这点出息。”
“嗯。”想起了昨天,熊英糙脸一红,络腮胡都没遮住。
童念晚“……”
熊英“……”
两人不约而同抓起一把花生闷头继续剥。
“挺能整。”熊英底下硬挤出句话
童念晚舌头滚着腮帮子“不是挺能整,是特娘的天纵奇才,太能整了。”
熊英挠挠脸“搁那儿弄,能有感觉吗,出得来么?”
“弄你一个试试。”童念晚不能说了把熊英的不能说
熊英浑身汗毛倒立蹭得从凳子上蹿起来,童念晚不能说着嘴皮,挑眉坏笑“有感觉么。”
“你被男的不能说才有感觉呢,那音喊得,窑姐儿都得跟你拜师学艺。”熊英把凳子拉开了点,坐回去。
童念晚搓着下巴,朝熊英抛个媚眼“陆大人调教的好,博学多才。就是头熊,都能教出师,保管放荡摇曳。”
“厚颜无耻。”熊英扔过来一把花生壳“这辈子慢慢摇吧你。”胳膊肘子撞了撞童念晚“哎,我问你啊,昨儿他气什么呢,那醋劲儿大的,方圆五里都酸,再说咱两也没干啥啊,打小不一直都这样,小时候也没见他不高兴啊。”
“没你的事。”童念晚叠起不能说,掸了掸衣服上的花生壳“去年我跟他偶然遇见的时候,没想认他。”
“你有病啊。”熊英急得喷了童念晚一脸花生碎“你脑子被驴踢了,你知道他念了你多少年,抱着你的坟头过日子
童念晚狠踹了熊英一脚“不听,滚蛋。”
“老子是被你连累的,你得磕头道歉。”
“把你头拧下来,给你道歉。”童念晚放狠话
“陆守航,我支持你整死他这个混账陆八蛋。”熊英站起身朝着二楼大吼
童念晚捂住他的嘴摁下来
陆守航走出来“打够了没?”
童念晚踹了熊英下去一脚“够了。”
熊英向后一撅,实在是不雅,但好歹躲过了袭击他子孙根的一脚,这道长够阴的。
“道长功夫不错。”
“将军功夫斐然。”
两个人假惺惺地互捧完,别过头“什么玩意儿。”进屋坐着。
“鹤雩,你还没介绍呢。”
陆守航看向童念晚“你自己说,还是我说。”
童念晚喝着茶,朝陆守航抛个媚眼
陆守航唇边浮起一丝恶劣“童念晚,曾又名顾昔窈。”
“什么?”放佛天上炸了个雷下来,把熊英轰了个外焦里嫩,他当即朝童念晚恶扑了过去“你他娘的不是死了。”
童念晚一脚踏在他胸口“瞅你跟个熊是的,蠢死了,姓熊没委屈你。”
熊英使着蛮劲儿抄起童念晚的不能说横抱起来,魁梧的身材反衬得童念晚莫名娇小起来,童念晚一拳狠击熊英面门,熊英一躲,童念晚跳了下来,一脚踹得熊英踉跄了几步,熊英上前挽住童念晚的胳膊,依偎着“我抱你下怎么了,你咋跟个大姑娘是的。”
童念晚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成心恶心我是吧。”
两个人你拍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又招呼了起来,没真打就是相互闹得欢,熊英拔树一样抱起童念晚“他娘的活着也不说一声,有没有心肝,白特娘得惦记你这么多年。”
童念晚扯着他的脸“这特娘的不是来看你了,你还想怎么着。”
“老熊。”
“哎。”
“老顾。”
“哎。”
“好久不见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人傻笑
“我……”熊英眼珠子都突出来了,呆若木鸡,惊得魂儿都离体了
季莫申脚步轻快地进门“熊……鹤…雩。”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