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不来,就是这样的原因吗?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真的没错,居然报应不爽。献王听到皇帝娓娓道来的原因,最后的崩溃也击垮了他。他也是没有想到的,从小的怨气蒙蔽了他的双眼,做下了错事,害死了那么多人。
突然献王大喊一声,直冲向右前方的柱子,一头碰上去,发出极大的咚的一声。然后身子便软了下去,鲜血溅了一地,皇帝只来得及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
羽林军摸了摸献王的气息,摇摇头。皇帝又瘫坐回椅子上,突然一卸力,晕了过去。内侍吓得赶紧去叫太医。这之后皇帝便一病不起,命荣王协理朝政。
四王爷的罪依律例男子亲眷全部处死,女子奴仆全部发卖,充作官奴。童念晚听说高州县主被卖到了西市的官窑里,想要搭救,但没几日官窑里莫名起了一把火,高州县主和几个仆人都被烧死了。
童念晚在宁王府说起这事时面有戚戚,感慨高州县主可怜,好好的清白姑娘家就流落到烟花之地受人屈辱。幸好一把火烧的干净免得高州县主受苦。陆守航听得冷笑一声:“你既然那么可怜她是不是后悔当初没跟人结成连理,你还是庆幸吧,要是当初和她喜结连理现在怕不是也牵扯上了勾结逆王的罪名。”
假装没看见张丽丽给自己使得眼色,干脆就将脸扭过去直直盯着童念晚。童念晚被他刺了一下,脸色暗下来,珉起嘴唇似要发作。最后忍了下来,一声不吭拂袖走了。
张丽丽使劲推陆守航胳膊让人赶紧追上去,但是当着张丽丽的面他又不好意思了。愣是脚粘在地上似的,不肯挪窝。其实童念晚气冲冲走的时候他就自知失言,但是又碍于心里那点面子不肯跟上去哄,怕在张丽丽面前丢人。
后面过了两日再登门去拜访,干妈说人早就回泉州去了。陆守航悔不当初写了好多信去道歉,几乎一天一封,当然了,他一封回信都没有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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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一声清脆的呼唤忽远忽近。回过头,那是一个粉嫩嫩的小姑娘一身嫩黄色的夹袄袖口坠着软软的白绒,脚蹬一双天蓝的绣鞋,扎着两个歪歪的冲天髻。约莫三四岁正是最可爱的时候,一摇一摆的冲他跑过来。
小丫头咧开嘴,参差不齐的米粒牙就露了出来,笑得像个餍足的猫咪崽儿扑到他怀里。低头一看,小孩子一瞬间变成了一个血呼啦次的肉球,淌着血还发出奇怪的刺耳尖叫。童念晚吓一大跳松了手,那肉球就掉在地上。
“爹爹!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那厉声的喝问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能发出来的。接着皇贵妃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灰头土脸,突然扑上来指着他的鼻子怒喝。
“你这个傻子!你以为不觊觎皇位荣王就会放过你吗?你那两个兄弟,哪个是省油的灯啊?今天可以兄友弟恭,明天就可以要你的命要陆守航的命!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和大姐姐交代?!”披头散发哭得泣不成声。
然后又变成皇上的一个背影,不管他怎么呼唤都没转过身来,只听见沉重而不带感情的声音:“宁王夫妇谋逆犯上,鸩毒赐死,挫骨扬灰。”忽然狂风大作,转眼就是草原,呼啸的寒风,漆黑如鬼魅的山脉间只有一点点火光,他喊,叫陆守航,但除了自己的回声,什么都听不见,没回应。
“大龙,大龙,醒醒,快醒醒,”陆守航被童念晚梦中的喊声叫醒,睁眼就看见人满身满脸的汗珠,五官皱得让人心疼,赶紧拍拍人的脸想将人叫醒。
“啊——”童念晚猛地睁眼,漆黑的天花顶漏着点点窗外的月光。他眨了眨眼,接着就感觉到有人用帕子在给他擦汗,浣洗了又擦了一道,陆守航才上榻将童念晚搂在怀里。学着母妃小时候安慰自己的样子轻轻拍童念晚的胸口。
好一会儿童念晚才反应过来,蹭上去抱着陆守航,嗅着他身上清淡的花香。但是一闭眼就是那个孩子,那个只有他手掌一半大一点点的血团子,军医说那是个成了型的女婴,已经能隐约看见眉眼的形态了。
是那么小,还没长大呢,她还没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就这样,就这样和他们说了再见。童念晚的心就要被人撕裂开了,泪珠子从眼缝间淌出来。陆守航大约能猜到他的心事,只是红着眼眶轻轻吻着人的额头,希望能给到一点安慰。
那夜过去,童念晚更忙了,三天两头总是往府里回。陆守航连着几日都恹恹着,张丽丽倒是好了,看着时常照顾自己的大哥哥心情不好,每日不是吃着吃着饭就望着远处发愣,就是看书写字间不小心睡去。这日让马丽丽帮忙淘了两个纸鸢拿去找陆守航,倒是难得的让他从呆滞的状态里找回一丝欢喜。
二人正在草山上跑着放纸鸢,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只有蓝天白云青草地,山涧溪水小河流。那纸鸢刚稳妥的飘在空中,陆守航驻足扯风筝线,正抬起头远远的给张丽丽招手,突然间不知怎么的就一头栽下去了。
吓得张丽丽赶紧飞奔过去:“守航哥!!守航哥你怎么了?你醒醒!!”赶紧把人弄回庄子去,又派人去请大夫,左右想了想还是叫了人去喊童念晚。
宁王府
“二哥哥,如今按着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