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抓人,拖着,还有很多借口,比如士兵有家人大了肚子,快生了,你不能阻止吧,要搬家,老人小孩又走的慢,你派人派车来?可以,没有吃的,家属这么多?一整村?就是这么多。
他们魏国当然想要人口,但更想要的是地盘,至于我们的计策他知晓也破不了,到时用大义来和他东方文明大国交涉。
我娘子快临盘,你总不能丧心病狂去赶人吧?找一些士子去那吵着架,看他魏王要不要脸。
直到函谷关时,就不让了,其实你如果真的割了此险关,魏国绝对不会让你刀剑入库、马放南山的,因为秦国的最弱时期,必定是会谋略秦国。”小三儿沉声道。
嬴渠梁听着他的无赖办法,深感诡异又觉得很有用,用你的文明封你的嘴,一个自称之为七国霸主会不要脸?他不要脸,群臣也不赞同,听着小三儿道魏国还会出兵,心中一凛,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皱着眉头道:“老师,你说魏国就算献上也会毁约?”
“当然,把国的利益寄望在一纸和约上太天真了,这是战乱不堪的年代,诚信至上已经吃不开了,国与国之间,唯有利益,所以,我们今年开春,粮食生产为主力,兵器库也要充实。”小三儿颔首道。
“如之奈何?国库空虚啊!”嬴渠梁愁容满脸。
“也不用太担忧了,守住函谷关,休养半年,他若来攻,能讨好多少,见步行步,今反而是有一事非常紧缺。”小三儿摆手道。
“何事紧要?”秦孝公道。
“你说呢?朝堂需要甚?”小三儿反问道。
“班底,士人!”他显然认真的考虑过,缺什么?当然是人才。
“那你打算怎样?”小三儿笑了笑道。
“发招贤榜!唯有如此,才能增加官员的能力。”
嬴渠梁又左右看了一下道:“这样也是为了以后削弱老世族做准备,他们手中的钱财存的可不少,可国库空的很。”
“嘿!我怎么忘了国库券这茬!”啪声,小三儿一拍木案几,把黑伯都震的以为发生何事,要上前保护君上了。
“国库券?是何物?”嬴渠梁听着这陌生的词汇,实在不懂。
“这个有空等我想一下,兵器钱粮出于此国库券了!”小三儿思忖了一下,要怎么发行才行,这可不是小事。
“真的?”嬴渠梁不淡定了,他不怕打仗,焚心的是老蛇虫鼠蚁都嫌弃的空虚国库。
“恩。当然,这些急不了,等我好好谋划一下,到时候再详谈。”
小三儿笑了笑,转而道:“君上,现在有个招贤纳天下士的好机会。”
“甚好机会?”嬴渠梁来了精神。
“你今晚,这样……那样就……”小三儿如此这般道出一个妙计。
嬴渠梁听着又好气又好笑,点了点头。
对这个老师,他很佩服公父的眼力,还将公主许配给他。
公父曾言这小子胆大妄为,居然敢叫他为嬴老头。
虽无礼人却可信,这是遗言。
他一开始还是有介备,后来熟悉了,老师对他的教导很有启发,使刚接手政事大掌柜的角色时惶然很快安下心来。
老世族的势头强劲,也被老师不经意削了一些。
讲真心,他确实感觉到老师的心不在朝堂上,更不会谋在王座之中。
亦师亦友亦亲人的态度让他很放心,比手握重兵的大哥还放心。
对他,有敬、有感激、有亲近,唯独没有猜忌。
不然以老师之才,要谋天下,恐怕七国中难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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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了一场雨,冷雨,天又放晴了。
掌灯时分,政事堂内灯火通明,古朴的木架上青铜十五连盏灯在每个角落点着。
灯火摇曳之下,满朝文武跪坐一地。
案几之前摆着酒爵,还有些小食,黄豆、羊肉一鼎。
“诸位臣工,今天是秦国的和约公之于民的日子,各方黔首百姓对于此和约如何看待?”嬴渠梁坐于王案前,环视着朝臣。
大家都不知道新君设宴请他们来做什么,问及此事,才了然年龄不足二十二的君王心内所想,但是没有人开口,枪打出头鸟,一发话新君有所诘难,你怎么应付?
此时的君上必定是想找个人诉苦,或是削个人岀出气,官小的不会那么傻,决定把耳朵暂时摘下绑在腰间,而高官显爵者就不爽了,这些烂鸟人,老甘龙见新君王把目光最后落下自已的身上。
“咳——!君上,滋事体大,民间少许怨言怕是有的。”
“只是民间百姓?怕是不止吧?某些人对本公提议用分五年以金银置换封地意见非常之大,说亏大了!”
“嘭!”
话音刚落,只听的中间一张木案几被人一掌打的四分五裂,他双目通红。
“君上,谁说了此等大逆不道,上乃欺君,妄负献公之恩,下负黎民百姓。
此等鸟人根本就不配为秦人,我秦国的男儿多少人为了那几百里土地抛头颅洒热血?
多少人为了那片土地妻孤儿单,是它马的一小撮人的功劳吗?
不是,是几十万将士用那一腔热血,几十万个家庭忍受丧夫丧子,几百万人长年累月艰辛劳作后勤补给得来。”
说到此,小三儿双眼通红,火冒三丈,锵声拔出黑剑,环视着众臣将,暴吼道:“君上,是谁在底下讲那畜生不如之言,让我当庭斩杀殆尽!”
“咝咝!”一小部份人眼神躲闪,以孟西白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