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就是元宵节,命妇一大早就要过来给她请安。

远远的还没到凤仪殿前,这些女人就已经竖起了汗毛,各个面露凝重,像是要去赴死一般。

相比起她们的凝重,小宋府就像是出来踏春一样悠哉。一行人在路上闲谈,一阵一阵的笑声传到那些命妇的耳朵里。

她们情不自禁的回头,李松松一手挽着自己的母亲,一手挽着婆母,脸上还如未出阁的少女一般娇俏,荣乐则是抱着自己的母亲,两人一点都不顾及的打闹。

两个母亲也只是小声的呵斥不得胡闹,可也只是说说,,面上一派从容安稳。

这些命妇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当年许清歌坐上在那凤位上的时候,她们虽不至于如此胆战心惊,但也小心赔笑,万事小心。现如今,风水轮流转,被京城诟病的小宋府满门荣冠,一世殊荣。

郑三娘看着两人大脑的模样,想起了他们还在学堂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们都是天之娇女,唯独小宋府像个异类。可现在,她们被小宋府踩在脚底下。

心中尽是愤懑,可又能如何。郑府早已没落,她没了娘家支撑,在姚家举步维艰。自己的丈夫原本又是为了她的家室才娶她的,现在郑府没了,他再也不管她的死活,纳了一大堆的妾室进门。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整日里出血幺蛾子害的她房里整日不宁。现在的姚夫人本就不是她丈夫的亲生母亲,加上当日她仗着郑府得势得罪了她,她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荣乐察觉到有人打量他们,警觉的抬起头,看见整三年一脸憔悴凄厉的瞪着她。

她哼了一声,嫌恶的撇开了头。

一旁的姚夫人也早已打量荣乐许久,姚宇宁到现在都不肯娶妻,还在等这个姑娘。说即使等不到,也要亲眼看着她嫁出去。如今小宋府的婚事一团糟,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叹了一口气,那个傻小子,为了宋荣乐入了军营,现在又在她兄长的手上做事,就是不肯放弃。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是不理解儿女的人,他要等,她也不想他将来后悔一辈子,只能由着他了。

一行人陆陆续续走到凤仪殿,本来就有些沉重,大老远还听到有人隐忍的抽泣,这一行人的皮更是绷紧了,几乎想掉头回去。

小宋府的一行人无畏的很,李松松更像是熊心吃了豹子胆,小跑着去看热闹。

诗文站在台阶上,白夫人被两个宫婢压着跪在台下,边上有个上了年纪的夫人掌她的嘴,一巴掌一巴掌打的十分的结实,没多久,白夫人的脸肿的老高,嘴边都流出了血丝。

“这是怎么了?”

李松松看到这里呲着牙揽着聂世芬的胳膊一清补紫荆的往后缩,她都觉得疼。

“白夫人仗着自己的家室了得,又是正室,与圣上赐下去的几个妾室闹得不可开交。这不,那几个妾室告状都告到皇后这来了。白夫人多年无子嗣也就罢了,居然对妾室的胎儿下手,这不是自个找死嘛!”

几位夫人闻言,也啧着嘴巴纷纷谴责她。

白夫人有苦难言,她其实是被那几个妾室陷害的,谁知道她们恶人先告状,居然全部都栽赃到她的头上。

诗文瞟了一眼个人的脸色,尤其是那些怀着鬼胎的人,眼中的寒气让她们脚往后退了好几步,她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笑道,“外边天气冷,几位夫人先进去吧。”

边上候着的宫婢将她们带了进去,荣安半靠在椅子上喝茶。见她们进来,巴掌大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笑意,清冷中还有淡淡的疏离。

“冬日天亮的晚,诸位倒是来的早啊!”

“殿下说笑了,给您请安,是臣妇的本分!”

荣安嗯了一声,将手里的茶杯放下,道,“坐吧,前些日子在宫里无聊,制了些药茶,可又驱寒健脾的效果,诸位都请尝尝!”

荣安的医术早早就在聂世芬病后被传开了,而后的齐太医也证实她的医术。齐太医曾夸下海口,说是别说是放在北元,就是放在三大国之中,她也是无人能及的。

私下的时候,她们也曾不要命的议论过,但一直没能见识。加上她的药也不是一般人能有幸用的上的,久而久之,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没想到今日居然有幸能尝一尝神医的药茶。

李松松一早起来,冷的脚一直打哆嗦,听到他这么说,二话不说,端起来就往嘴里倒,一边喝一边道,“这一杯茶下肚,果真是暖和了不少啊!”

啧啧嘴,画外音倒是十分的明显,眼睛也眨巴眨巴的盯着她。

荣安笑了笑,“去拿来吧!等会给嫂嫂带回去。”

李松松嘚瑟的跺了跺脚,兴奋的望着聂世芬和白贞丰,道,“我就知道今日我绝对不会空手而回的!嘿嘿!”来的路上她就与她们胯下海口,几个人都说她痴心妄想。

白贞丰闻言摇了摇头,端着茶没说话。但是眼睛时不时的看外面。荣安这才想起来,白贞丰和外面的那个白夫人好像有些关系,两人都姓白,不过倒也不是很近的关系。她想了想两人其中的关系,没能想明白,门又被打开了。

“殿下,已经打完了!”

诗文霸气的将人丢进来,眼中尽是冷漠。当日这个女人几次三番挑衅,她早就想抽她了。不过是因为她的夫家对林欲白有些用处,否则,她也活不到今日。如今,林欲白大权在手,要杀她,只是时间的问题。

白夫人从荣安上位之后,就变了许多,谨小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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