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似乎是真的狠心,不再过来纠缠了。等荣安有些时候恍惚的想起来时,发现他们许久好几个月都没有见过了。
还不到十一月的时候,京城下了第一场雪,李松松递了拜帖进来,管家那给荣安的时候说她人已经到待客厅等着了。
今日下雪,她还坐在床上,阿颜变去待客厅将她带到了她的房里。等李松松进来,荣安有如同往常一样,单纯中带着似有似无的疏离。
李松松也已经习惯了她这样冷冷淡淡的样子,走到她床边上坐在,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暖茶。
“荣安,你兄长升了官,我还没来及过来祝贺你一番呢!”
荣安眉眼弯弯的笑了笑,“又不是我升官,你祝贺我做什么?”
李松松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寻着机会约你去酒楼吃饭嘛!好吧好吧,是我兄长约了你兄长,我们就一道去了呗?”
她早就听说盛京酒楼出了新菜品,味道甚好。这家酒楼自打开张,客人就络绎不绝,外面的客人若是来了京城,必定是要进去一遭的,许多达官贵人若是宴请客人不愿在家办酒,也大都在盛京酒楼办理。以至于这里并不是你随时想要进去就能进去了的。
她兄长为了给宋荣真庆贺,预约了好久才排上号的,一听说订好了,李松松也十分想带上荣安一道去了的。若是她们去了,这两个兄长,大约就不会再约其他的人了。
荣安想了想,又道,“那么说好,我只吃,可不对什么诗,谈什么经文的。”
这正合了李松松的心意,她欢快的点头,“那且好,他们两个学霸,我们两个学渣。他们谈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就这么定了!”
二日午时,荣安带着阿颜她们到了盛京酒楼门口,李松松在门口顶着寒风等她,看到她,先跑着过来,但表情不大开心。
“见着鬼了,郑九鹤那个鬼也在,还有她那个姐姐,郑三娘!!!!!!”
她的声音好生的凄厉,仿似自己丢失了什么心爱之物一样,说道后面,激动的都有些哭腔。
荣安淡淡的哦了一声,面色不变,像是不知道她为什么难过一样。
李松松垂着头,她只是垂涎这里的饭菜已久,然后想吃和荣安好好的吃一顿饭,怎么就这么困难?遇到了郑九鹤也就罢了,还有一个郑三娘,这可是京城嘴巴子最喜欢叭叭的两个长舌妇。有她们两个在,她还怎么吃的安稳。
“你怎么啦?”荣安歪着头,眼尾往酒楼看了一眼,“你不想去吗?”
李松松实诚的点头,“吃饭的时候,最嫌弃别人在我耳朵边上叭叭!”
“那,我带你去我的绣房坐坐,那里有个嬷嬷,做饭也好好吃!”
那个嬷嬷,是她院子里阿芦的母亲,现在在给绣房的绣女做饭和整理绣房的卫生。她很会做糕饼,荣安吃过几回。
李松松一听,开心的点头,“好啊好啊,这个酒楼的菜改日我再请你吃!”
两人将将要上马车,郑九鹤匆匆从楼上跑了过来,拦在两人面前。
“你们去哪?我们可都等你们半天了!”
李松松被她一拦着,就知道今日想要和荣安独自溜走的计划是跑了趟了,她背对着她,气的骂她蠢货。
荣安小声道,“我们想着你们要谈些高深的话题,就不打搅了。”
郑九鹤无所谓的笑了笑,“别呀,上面的菜可都是新品,寻常可是很难吃到的,你们这一走,可不就浪费了嘛。”
现下,她们被堵住了。上面的荣真和李柏恒也在窗台上朝她们招手,示意她们赶紧上去。现下走是走不了了,李松松也已经没了精气神,只能悻悻的跟着她进去了。
里面的人多到人踩人,大堂喧闹,沸沸扬扬的呼和声,诗文小心的走到荣安前面,替她避开人群,免得她被人撞到了。
李松松走在荣安的右侧,盯着郑九鹤的背影,眼神像是像是要将她烧穿。
荣安见她如此不高兴,小声道,“也没关系,他们等下要聊天,肯定不是吃,我们两个可以多吃点。”
偶像都发话了,李松松只好强打起精神,哦了一下。
来的人,除了郑家姐妹,还有郑家的兄长,郑潮生。郑朝生是家里的长子,品性与他父亲截然相反。与荣真和李柏恒倒是十分的相似,是一个只知道死读书的书生。如今还没能如愿走上仕途。宋荣真之所以认识他,是因为一次宴会李柏恒介绍的,三个人聊起诗书十分的投缘,一来二去便也认识了。这次听了李柏恒说起要来这里吃饭,便也跟着过来了。
至于郑氏姐妹,两人之前也没想过来。只是,这段时间郑九鹤听说李松松与荣安最近走的很近,昨日李松松还亲自去了宋府请荣安过来赴宴,便觉得好奇,想跟着郑潮生过来看看怎么回事。而郑三娘恰好也在,见郑九鹤缠着她兄长,便闹着也要过来。
郑三娘与郑九鹤在家里就不大对付,两人本来就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郑三娘母亲死的早,去世没多久,郑九鹤的母亲就进了门。她虽然是嫡长女,但是郑九鹤从小到大聪慧,将她所有的光彩都夺了过去,对她嫉恨也不是一两日的事了。每次若是在了一块,就铆足了劲要把对方比下去,今日也不例外,两人针锋相对,一点都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其他的人察觉到了他们的不对劲,都有些尴尬,唯独荣安像是不知道一样,低着头,吃的津津有味。
李松松对她佩服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