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究竟是不是狡辩,这些人都心知肚明,也懒得跟他再理论,面具人蹲下来看着他,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冷笑道:“抓没抓错的也不要紧,大爷把你送到大牢里,把所有刑具都过上一遍,到那时,你若还说你不是清风会的人,我们自会将你放了。”
蒙面人站起身子,刚要对身后的同伴吩咐事情,那少年见毫无机会摆脱他们,当即眼珠一转,牙一咬,眉头一皱,握紧手中的断剑便向自己颈中割去,背刀客眼疾手快,挥刀便自下而上向他小臂撩去。
一道血珠划出,少年白净的脸上溅满了自己的鲜血,他一声痛呼,紧紧攥住了胳膊上的伤口,那只握剑的手,已经被削下一大片肉来,顿时鲜血淋漓,看起来极是骇人。
少年登时疼的握不住剑,身子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挣扎,连呼吸间的气息都在颤抖。
那些面具人立刻涌上前来,点了他的穴道,手忙脚乱地给他包扎伤口。
其中领头的那个人看着这少年,一脚踢在他脑袋上沉着脸道:“还想自裁?看来你身上真的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当即吩咐人道,包扎了伤口就,塞住他的嘴,绑住他的手脚带走,看好了不准他再自裁。”
剩下那三人一拥而上,简单包扎了一下就捆绑的捆绑,塞嘴的塞嘴,很快把他捆成了粽子。那少年年纪不大,身量却不轻,可是其中有一人将他扛在肩上,仍旧能身轻如燕,四人跟那蒙面客打了个招呼,便轻轻一纵身便掠上了树梢,如风般踏着树梢去了。
照玉的马车平稳第走在路上,照玉问起小白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小白将自己如何打跑三个土匪一五一十的说了,最后听她说起那个背刀客和黑衣人,张照玉才恍然道:“你是说,刚刚那么短的时间里,你遇到了两批刺杀你的人?”
小白点头道:“是啊,一前一后,时间很紧凑。那个使刀的人也很奇怪,他竟然是为了去抓那个黑衣人,那既然如此,他就应该是自己人,可是为什么他还要蒙面呢?”
照玉眉头紧锁,喃喃地思索,摇头叹息道:“太复杂了,你容我好好想一想。”
小白看他思索的认真,就不打扰他,坐回了车里。
马车走出不多远,又路过一个小村子,村子旁的路边上聚集着一群人,张照玉原本没
有理会,但是人多堵塞了道路,照玉不得不下车一边在前借路,一边牵着马走。
他往旁边扫了一眼,原来是这村子里死了人,还有个年长的人在盘问原因,只听有村民说道:“真是吓人,这三个人走的好好的,路过我们家门口,连个响儿也没听见,人说倒下就倒下了,我还以为这三个人是身子不好,哪知道走过去一看,人已经咽气了,先生,我就知道这些了,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即人群中就有人道:“不会是瘟疫吧!要么就是中邪了?”
人群中登时发出一片的惊呼,张照玉听到这样的事儿便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朝死尸那边瞥了一眼。尸身已被整齐地挪到了一旁,眼看着村民们无法破解这原因,照玉便对小白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去看看。”说完顺手将马车拴在离自己最近的树上,过去查看尸体。
尸体是刚死不久,没有任何的伤痕,也不像有病的样子,照玉行走江湖多年,知道若非是疾病,便是被什么暗器所伤,他走过去对村民道:“我帮你们看看吧!”
说着便蹲下去验尸。
检验了尸体的全身,终于在尸体的后脑上,找到一根致命的毒针。
毒针很细,比头发粗不了多少,埋没在头发中,只留下一点点针尾,若不是照玉自小耳濡目染,知道很多的奇闻轶事,有先例可循,今天还真是难找出这根针的位置。
他用手指捏住露在外面一点点的针尾,用力缓缓向外抽,才将针慢慢抽了出来,每具尸体的头发上都有一根,一共是三根。
众人见状纷纷诧异地道:“啊呦,这好好的缝衣针,怎么会扎进脑袋里去呦!真是太吓人了!”
不错,就是普通的绣花针。照玉细细看了看这三根针,心中暗暗地想道:“能打得这样的好暗器的,下手如此干净,又如此狠毒的,整个武林,怕只有韩上元一人了……可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这三个草包,何至于要用这么有标志的手段,天底下人人都知道韩上元暗器为一绝,因此韩上元若要杀人,向来不用暗器。那么这一次,到底是韩上元自己破了自己的规矩,还是有人嫁祸给他呢……若说是嫁祸,那么还有谁,暗器能和韩上元相较呢?”
正在他走神的时候,忽然小白从马车旁边的窗子探出头来呼唤他,照玉赶忙对大家道:“不是瘟疫,也不是有邪祟,是被武林高手所杀的,你们赶快去报官吧,另外这些天村子里要是遇见了陌生人尽量不要理会,能躲则躲,大家多多小心吧!”他叮嘱完这些,便将那三根针顺手交给了旁边一人,说道:“这是要紧的证据,留好了,官府来人的时候用得着。”
说完便走开,跳上了马车,快速离开了。
小白等走远了才从马车里探出身子,低声对张照玉道:“这就是截我的那三个土匪,他们三个当时并未蒙面,我绝对不会认错的……当时他们对我说过,他们是受人指派的,我就知道,杀不了我他们也是活不成的,我提醒过他们快跑了,没想到他们三个还是死了……”
小白也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