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规矩!
陆妈妈斥道:“哪家做月子的人会见外男,简直胡闹。”
做月子的人连丈夫都不见的,他外头的想见便能见。
冯昭道:“巧芬,你去见见。素雪,你再替我把把脉。”
她现在是有子万事足,抱着面团,回到榻上坐好。
陆妈妈抱着铁蛋,脸上的喜色按捺不住。
“夫人,大公子比二公子长十三个时辰,这其间寻了几个乳娘,都是陶嬷嬷带着几个老道的管事婆子挑选的,偏试了三个,大公子都吃人家的奶。我和素雪便与他喂了蜂蜜水,小孩子原是不敢吃这东西,好些孩子喝了要闹肚子,可他倒好,像个没事人。”
冯昭想到自己怀到五个月上头,两人孩子就释放灵力,助她晋级,就连生产时也莫名地筑基,也不知是孩子的原因,还是当初吃蓝明珠的灵力未释放完。
“他们实在不吃旁人的**便罢,我喂他们。”
陆妈妈唤一声:“夫人,万万使不得。”
便是略殷实的人家,都是请奶娘喂,何况晋国府并不差养奶娘的银钱。
“为甚使不得,这是我儿子,他们不愿吃别人的奶,难不成我还要饿着他们,我心疼着呢。陆妈妈也莫劝我,我喂他们。”
她说着解了衣衫,却闻嗅到一股恶臭,“陆妈妈,给我拧块热帕子来。”
陆妈妈应了,亦看着冯昭对自己身上恶臭的不快,“你可在做月子呢,不敢沐浴吹风,可得记好了。”
冯昭答道:“陆妈妈,我心里有数。”她接了热帕子,在胸口擦拭,干净之后,方抱了略大的铁蛋在怀里,铁蛋一含住亲娘,睁了眼睛打量,待看到冯昭,大口的吞咽起来。
陆妈妈暗暗称奇,“前头三个奶娘,怎么哄也不张嘴,夫人一喂就吃了,听,听,吞咽得很欢实呢。夫人这奶水好,这才几个时辰这便有了,公子们不用怕饿肚子了。”
冯昭道:“素雪懂医术,让她定菜谱,不要太油腥,太油腥的浊物重,照着素雪的菜谱让厨房预备。”
陆妈妈默了片刻:“让红梅过来服侍,她带过孩子有经验。银花也行,银花是禄国夫人身边服侍过的大丫头。十五年前嫁了人,现在四个儿女都大了,家里也能得开。”
像银花这种,若是一家人里头没有在晋国府上当差的,很难谋到好差事,何况是这关键时候,冯昭要给晋国府上下众人恩典,在改造明园冯祠之后,冯祠正殿只余她这一脉,而东西还有偏殿,要设副支、属支,所谓副支便是姓冯的下人,而属支则为其他姓氏,冯家属从的意思。
那里一改造完,每年四月初一或是年节、中元节,各家的人就能在那儿拜祭先祖,也能举办仪式。
“就银花。红梅的孩子还小,都是做娘的,不能为了让她照顾我儿子,就让他们母子分开,这不大地道。”
陆妈妈也是考虑到这点,红梅是她儿媳妇,她又在冯昭身边当差,若是夫人定要红梅过来,家里亦只能请仆妇照应,外人照顾哪有自家人放心。
铁蛋吃饱了,瞪着乌黑的眼睛看冯昭。
冯昭又抱了面团,他亦畅快地吞咽上,小嘴巴一啜一动很是可爱,瞧得冯昭忍俊不住,吃吃地笑了。
曹素雪会医术,住在了小厅榻上。
陆妈妈则搬到冯昭内室的小榻上,一来方便夜里照顾小公子,二来亦是教冯昭如何带孩子。
冯昭一天六顿的养猪日子正式开始,所有的菜谱都严格照着既营养,又不会长膘,要供得起母子三人来做。
冯昭有了奶水后,越发能吃,就连夜里亦睡得很沉。
第二日,银花就来宁心堂领差事了。
是帮冯昭照顾两位小公子。
陆妈妈、曹素雪得暇亦会打下手。
司马耀听说晋国夫人产子,天显祥瑞,连钦天监亦是连连称赞,回家时就道:“大儿媳妇生了,你备上几车吃食送过去罢,早前怀着你还念叨要抱孙子,这回怎不动了。”
司马夫人心里暗道:又不是我孙子,我动个甚?
闹了半天,司马雷那臭小子就是冲夫人身边的师侄女去的,为了娶人家师侄女,这种黑锅都背了。
可她还不能告诉司马耀,那小子为了逼她发毒誓,居然说什么“若娘说与第三人,便不能抱到孙子。”这么毒的誓也能想出来,为了她的孙子,她不能说。
司马耀见她不动,“不是让你备东西?”
“看什么看,看了那也是姓冯的。晋国夫人说了,她只要儿子不要男人,待她出了月子就与雷儿和离,不看也罢,看了反而难受。”
司马耀想看啊,看一眼也行,这不是那三个接生的稳婆,有两个是外头请的,是皇城鼎鼎大名的出名稳婆,近来夸得很厉害,说是那两个公子就是神仙下凡,生得好,一看就是灵透聪慧,虽说晋国夫人生了六七日,但孩子其实没怎么折腾人。
哪家妇人生六七日不折腾人,妇人是不信的,偏有那些好事的男子信以为真。
稳婆们便说生得多么利索,她们听到孩子哭,进去人家都生了,两个都是如此云云。
司马耀恼喝:“不要雷儿,那也是雷儿的种,是我司马家的后。”
问题是:不是司马雷的种啊。
司马夫人不敢说,只能在肚子里嘀咕几句,反正她是不去的,司马雷上次都说那份上了,她去了多没面子。
司马耀见她不动,气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