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摇摇头,“应该不知道,只知道是接了一个国外回来的人,再说,我用的是菲律宾护照儿,名字也改了,叫david tailo 你说,谁会想到,我是你的红军呢?”
艳茹心里还不踏实,身体微微有些冰冷地指指门口儿,“红军,刚才我在楼梯口遇到一对年轻男女,他们会不会把我出卖了?”
“不会,不会,艳茹,你要相信,绝大多数人是善良的,可靠的,你刚刚跟他们遭遇说了什么?”
“我……我说……我被坏人追赶,他们要伤害我……”
“那么这对男女一定会保护你的……”
两人关了灯,贴近窗边儿,静静地看着楼下,单元门口儿,年轻人刚刚到达那里,正和两个气喘吁吁跑来的人,不断解释着什么?
“完了完了,他们把我出卖了!”
“不用担心,他们没有出卖你的迹象,你看,他们头都不抬,怎么会出卖你?”
艳茹从窗口望下去,果然,在小区幽暗的灯光下,那几个人正在向两个年轻人询问着什么,艳茹猜想,他们一定是说,什么都没有看到,那几个人看都没有朝这边的单元门儿看一眼,就跟着那两个年轻人向前一栋楼走去了……
“呋……”艳茹长出一口气,大声地哭了出来……
“呜呜呜……我好担心啊,这些人跟了我半年多时间,我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红军,我被吓破胆了,尤其是孩子放学的时候……
甄红军爱怜的托起妻子的脸,在朦胧的暗夜里,这张脸依然明媚,依然可爱,可是,自己并没有保护好她们,反而让她们经受了那么多令人胆寒的追踪,红军心里发酸,一把把艳茹揽在怀里,泪顺着长满胡须的脸流了下来……
“艳茹,忠孝不能两全,我这么久不在家,两个家庭,老人那里你费心了,让你们娘儿俩担惊受怕,我……我……于心不忍啊……”
艳茹抬起头,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有些过于脆弱了,不应该这样,不然,红军会有后顾之忧啊!“红军,对不起,我原来的坚强似乎有了退化,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这怎么能怪你呢?在整个社会都在追求经济利益的时代,我却让你们过着殚精竭虑的生活,这是丈夫的错……”
艳茹一下子被红军的真诚感动了,想起红军母亲的重病,想起女儿发烧时自己的无助,她意识到,红军永远都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他是山,我是水……
“你是山,我是水。红军,如果我们家没有了你,我们是多么艰难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受委屈到谈不上,不过,林翰东他们时不时找人来监督我们,让我总是害怕孩子出事儿,所以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回来了,不过,还不能回原岗位,听说现在市里也有点儿乱,我想等市长的所谓问题水落石出,我就可以站在阳光下了……”
“欣欣现在怎么样了?甄红军不无关切的询问孩子的情况。
“欣欣长大了,懂事儿了,不用我们操心,很努力,很争气,不过,她也有点儿担心,总是有陌生人在他身边围绕,她害怕。”
夜半无人,私语声声,红军和艳茹彻夜交谈,虽然他们是久别,但是并没有新婚的快乐,因为,他们内心的压力都非常之大。
即使这样,关海林他们在大戏院的情况,他们还不是很清楚,如果他们知道那边儿的情况,他们的压力会更大。
林翰东现在似乎有峙无恐了,他总觉得,他手中握着必胜的牌,上面有人,下面有一条线的人在支撑着他们,而且他们的队伍还在壮大,也有人察言观色,主动向他们提供各种各样的情况,所以,林翰东十分确信,扳倒关海林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他心里是非常有把握的。
第二天一早,李艳茹化了妆,小心谨慎地离开了瑞明新苑,她惊讶地发现,瑞明新苑大门口的监控的三辆车,此时已经没有了踪迹,艳茹认为,这说明他们在后半夜,就已经离开了,她心里暗自高兴,以后只要自己避开高峰时间,过来和丈夫相会,还是不难的。
李艳茹离开了老公,到设计院去上班,设计院的工作很繁杂,经常会加班加点,有时候还要实地考察,查阅资料,以前红军在的时候,这种生活还是有规律的,他可以早点儿回家,可是红军走了以后,所有的生活重担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她真是感觉自己吃不消了……
艳茹满心轻松地上了203路公交车就后悔了,如果自己乘坐轻轨会不会更快呢?今天,欣欣不用自己送了,自己起得晚了点儿,毕竟这么久不见了,诉说一下,心里也觉得轻松了许多……
设计院的大门口儿终于到了,艳茹松了口气,看看手机,天,已经是早晨七点五十了,爬上六楼就要迟到了,艳茹急得迈步上楼,一不小心,踏空了台阶儿,跌倒在地……
一只粗壮的大手抓住她,把她拉起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好像有什么事儿一样……”
是她的大学同学孔鑫利,笑吟吟地望着她,艳茹心中一软,泪落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红军走后,她动辄就落泪,脆弱得无法想象,显然意识到艳茹的脆弱,来人一丝喜悦挂在眉梢儿……
“怎么了?老同学,越来越多愁善感了?一个人不容易,索性,我们两家合为一家算了……”
艳茹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