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宁正在收针,闻言就道:“虎子要针干嘛?”还挺疑惑的。
“给娘。”虎子小心翼翼的道:“这样下次她扎虎子就不疼了。”听的众人又是一阵心酸。
屋里气氛不怎么好,沈青宁忙笑着道:“小安,带虎子去跟黑宝玩,小心别乱跑,虎子身上有伤。”
“嗯,我知道。”球球小大人似的带着虎子去玩了,陈金根回屋这才道:“怎么样?”语气有点儿沉重。
“比我想的还要重,慢慢调养吧。”沈青宁也是叹了口气,又看看康伯道:“你说呢?”
康伯点点头,“亏得你手稳,不过不知道他身体里还会不会有针了,五岁的孩子啊,怎么下得了重手呢!”
沈青宁点头,“过几天,等他伤好一点,咱们再给他全身检查一下。”
“也只好这样了,先调理着,若是没有其他针了,好好养的话,三个月后或许能去根。”
“你们觉得虎子身上还有针?那为什么不一次性取出来?”陈金根一听就蹙眉。
“我们也只是怀疑,何况现在孩子身体太虚,要是身体里还有其他针,一下子拿出来,怕他受不了。”康伯没好气地解释。
“现在药先别吃,回头我做些药膳给他,十天后再看。”沈青宁是对康伯说的。
康伯听了点头,陈金根就莫名的紧张。
林大头那个破家只怕是拿不出这么多的医药费,不过那个林汪多项听说挺有钱的。
嗯,孩子既然是打伤的,这医药费什么的自然要她出。
沈家这边因为虎子的伤,大家伙的心情都没有之前好了。
陈家这边也是一样,气氛凝重。
“老大,你爹让我找人把那林汪氏抓起来?”陈奶奶有点儿迟疑,“真把人关到咱村那个祠堂里去啊?”
那祠堂可不是沈家那个小祠堂,经常有沈家人集资翻修。
“是啊娘,我都问好几遍了,这回我瞧着爹是气狠了。”陈家大伯就把虎子的事儿简单说了,“那孩子真的太可怜了,爹气得都要亲自来抓人了。”
“我都听沈老二家的说了,唉,虎子那孩子也是倒霉,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后娘呢。”陈奶奶叹气。
不过她也没忘了正事儿,对儿子道:“去让你媳妇过来,再叫上你的三个弟媳妇,跟我一起去抓人。”老太太也是雷厉风行的性子。
陈家大婶听到这里,忙道:“娘啊,我看咱们还是多叫几个人吧,别再让她发疯打了人。”
“怕什么?她一个人,咱们娘五个还对付不了?”陈奶奶也不是个怕事的。
“倒也不是怕她,只是咱们娘几个去了,别村里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再说些有的没的。”毕竟他们可都是一家人。
“陈家大姐说的有理。”正这时候,门口传来沈二婶的声音,“陈大娘,我看这样,咱们就往林家走,看到谁就叫上谁。”
“沈老二家的,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在青宁家看到虎子那孩子,想着那孩子说林大娘也有两天没吃饭了,想来找大娘商量一下吗!”
“那行,就照你说的办!”陈奶奶拍板,带着大伙儿出门。
陈家大媳妇是能说会道的,再加上有沈二婶这个亲眼的见证人在,一行人就出了陈家院子。
现在天气正好,傍晚出来溜达的人可不少,大家伙三三两两的,看到陈奶奶自然是要打招呼的。
“哎哟婶子,这是干什么去啊,又是绳子又是擀面杖的?这是要去打人还是怎么着?”说话的是徐家的邻居有庆媳妇。
她是个大嗓门,这一嚷嚷把周围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大家七嘴八知的,这个说:“婶子这脸色不好看,这是怎么啦?”
那个也问:“看这弟妹也都是气呼呼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还有沈家嫂子,你怎么也在?”
陈家婆媳在一处倒不奇怪,兴许是陈家男人出什么事了,可沈家媳妇出现在这里头,事情就有点不对了。
陈家大媳妇是个会说话的,一看人来的不少了,就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大家伙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你们还不知道吧,虎子那孩子,快被他后娘折磨死了。”
她这一起话头,大家伙就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怎么回事啊,又怎么啦,上次说林汪氏打了虎子,虎子奶奶不是找里正了吗?不是说以后不打了吗,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对于村子里的小孩子,大家伙还是很关心的。
沈家二婶站出来道:“还是我来说吧,虎子的伤可是我亲眼看到的。”
说着就把虎子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当即,人群就炸开了。
“这是没王法了怎么的?小孩子也这么打?”有庆媳妇的大嗓门当即就嚷嚷开了。
“谁说不是呢,那虎子才多大啊,碍着他们什么事铆了?这又是打又是骂的,现在居然还给踹上了,虎子那么丁点儿大,哪能受得了,她林汪氏这是想绝老林家的后还是怎么的?”
“虎子娘生虎子命都没了,她怎么能那么狠心,也不怕虎子娘半夜来找她!”
“天杀的啊,虎子才五岁,耽误她什么事了,要这么害人。”
大家伙七嘴八舌,同仇敌忾地直骂林汪氏。
有庆媳妇是个暴脾气,当即嚷嚷道:“婶子,这事儿你们可得管啊,靠山屯不能再出这样的人了,你家大叔可是里正,这件事儿可不能饶了他们。”
这个大嗓门,喊得陈奶奶耳朵嗡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