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守农面露悲痛之色,哀怨无比地看了一眼萧钰,李子昂目光从常守农的脸上看到萧钰的脸上,看到这师徒两个都是一脸的哀怨,心中一喜。
悲痛可不就是因为他的学生杀人了吗?
“大人,萧钰跟张兄有仇啊,这才杀了张家母女二人啊!”李子昂哀嚎道:“你要为张家母女报仇啊!”
“胡说八道,我跟张拱何仇之有?”一旁的萧钰也为自己辩解。
李子昂冷笑:“萧钰,你杀了人难道还能堂而皇之地揭过去吗?你跟张拱的恩怨,还需要我说嘛?”
萧钰一脸的莫名其妙:“我跟他有什么恩怨?”
“萧钰,枉你还是读书人,事到如今了还强装嘴硬!”李子昂冷笑连连:“张兄已经有许多日没有回翰林院了,我去他家中找他,可他母亲和妹妹也不见了,在事发之前,张兄跟我说,怕是要得罪萧大人了,我问他怎么个得罪法,可他就是不说,还托我照顾他母亲和妹妹,没过几日,张兄就不来,我再去他家,他家人也都不见了踪影,任我怎么找都是找不到了!”李子昂嚎啕大哭,“张兄,我无能啊,没有保护好你的家人,我无能啊!”
萧钰眸色严厉,盯着李子昂,“张拱说我跟他有恩怨,我跟他有什么恩怨?”
李子昂:“明知故问,你怕张拱泄露你的秘密,于是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杀了张家母女二人,好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杀了张家母女?”萧钰冷冰冰的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我连张家母女长什么样子都不认识,我为何要杀她们!”
“尸体都已经在这里了,你还敢狡辩?”李子昂指着萧钰一副恨极了的模样:“张家母女的尸体就在这里,而你不仅杀了她们,还丧心病狂地将她们的尸体焚毁,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心狠手辣之人。”
“谁说张家母女是我杀的?”萧钰冷冷地问他。
李子昂跪在地上,萧钰就站在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都背上了人命官司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更是惹怒了李子昂。
这个人,死到临头了,还以为自己是谁啊!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你在命案现场都被顺天府的人给抓了个现行,你还狡辩!”李子昂气急败坏地说道。
大堂有一瞬间的安静,之后就传来了倪梁不可思议的声音:“你怎么知道萧钰在凶案现场?”
李子昂得意洋洋,“我当然知道!”
大堂又安静了,只听到上首传来常守农严厉的声音:“李子昂,还不从实招来,你为何得知凶手会在命案现场?”
凶神恶煞的样子,已经怀疑到了李子昂的身上了。
李子昂大惊,忙道:“那个,你不是在城外被人抓回来的吗?”
常守农冷冷地看着李子昂,倪梁也冷冷地看着他,被他一口咬定是杀人犯的萧钰则面带笑容,一张极致昳丽的面容露出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极淡,很快就消失不见,可李子昂却真实地看到了。
别说是看到萧钰笑了,就连他说话,李子昂也很少听到,他似乎不爱说话不爱笑,一张脸永远都冷冰冰的,傲到了极致。
“你怎么知道命案发生在城外?”萧钰问他。
倪梁也问他:“是啊,你怎么知道命案发生在城外?”
大堂内所有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李子昂,李子昂嘴巴都能塞下一颗鸡蛋,“我……我……”
“你怎么知道的?”常守农大喝一声,声音洪亮冷冽,吓得李子昂浑身一个哆嗦,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我……我……”
“说!”倪梁上前一步,大声喝道:“你怎么知道命案发生在城外?还是说,这场命案是你设计的,张家母女是被你杀的!”
“我……我没有!”惊慌过后,李子昂马上就冷静了下来:“谁说我杀人了,我昨天晚上一直都跟绮红楼的如意在一起,我怎么会杀人?如意可以证明昨夜我一直在绮红楼,我我没有杀人!”
他极力想要撇脱自己的关系,可是越说越错。
萧钰这时又笑了:“你又是怎么知道人是昨天晚上死的?”
李子昂惊恐地望着萧钰,人人都说状元爷一笑如清风霁月、晓风明月,可也有人说,这状元爷思路异于常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找出话里头的错处,一针见血
那一根锋利到要命的针,此刻就这么直接插到了李子昂的胸口上,直刺心口,一针毙命!
李子昂再也无话可说,一屁股坐在地上,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而来状告萧钰jiān_shā自己女儿的那一对夫妻也不傻,现在也听懂了。
那男子喃喃地道:“昨夜萧钰在城里杀害我们的女儿,又在城外杀了一对母女?这……这怎么可能做到?他又不会分身术!”
妇人也不哭了,“杀我们女儿的不是萧钰!有人拿了萧钰的玉佩,嫁祸给萧钰!”她喃喃地说完,然后又哭了起来:“那杀害我们女儿的凶手在哪里啊!常大人,你要替我们女儿做主啊!”
就在此时,府衙突然走进来两个人,押着一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男人走了进来,“大人,杀害那位姑娘的凶手在这里!”
萧钰看去,看到听松听荷身旁押着的人时,长叹了一口气。
被听松姐弟两个抓过来的人,赫然就是陈博厚。
之前污蔑萧钰和常守农贿赂考考官、获得考卷的陈博厚,在牢狱里头关了几个月之后,由于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