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我也是半个媒人啊,若是成了,大娘,你这顿喜酒我可是一定要喝的!而且,我这人眼光毒,你瞧瞧,我这未婚妻就是我这双火眼金睛万里挑一给挑出来的,又勤快又听话,我娘喜欢的不得了。”洪南边说,边抓着听荷的手。
听荷一听洪南的话,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刚要反驳洪南的话,洪南悄悄地摇头,看向妇人道:“大娘,你瞧我未婚妻,漂亮吧?跟你那未来的儿媳妇比咋样?”
妇人还果真去瞅听荷的模样,看了好几眼,这才笑道:“都好看,都好看!有你们一块去看,我也放心。说不定能沾沾你们的好彩头呢!”妇人一听立马就进了屋子,“你们等等我,我去准备准备,咱们现在就去!”
听荷差点没用眼神杀死洪南,气鼓鼓地压低声音吼他:“谁是你媳妇,你说,谁是你媳妇。”
洪南自知理亏,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可是这也不是没办法嘛,“等这事情结束了,你想骂就骂,想打就打。这可是咱们一块混进安民堂的大好机会。”
听荷不是那种不顾全大局的人,别说是说成是未婚妻了,就是说成是洪南他媳妇,听荷也只会瞪洪南几眼,心里头生着气,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而且,还听话地做好一个“未婚妻”的本分。
妇人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衣裳,还提了两盒自己家里头的点心,笑眯眯地道:“总不能空手去,提两盒点心,也算是见面礼。”
“大娘,您这么懂礼数,那小姑娘的娘一定会同意您这门亲事的,等到谈妥了,你那二儿子娶了媳妇,你的心头大石哦,可总算是落下了。”洪南一说,那妇人满是皱纹的脸上都笑开了花,叮嘱自己的孙子孙女不要出去疯跑,带着听荷洪南就往安民堂去了。
一路上,那妇人还在夸自己的儿子如何如何勤快如何如何孝顺,那小姑娘要是嫁到她家里头来,一定是享福的。
洪南拉着听荷的小手,时不时地附和着妇人的话,将妇人给哄的连连说今日撞了大运了。
跟在洪南旁边的听荷就一直没怎么插上嘴,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爱说话的,可是碰上洪南……
这家伙,可真真是让自己见识到了那句古话也是有道理的。
死的能说成活的,香的能说成臭的,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强于百万雄师。
不过,能忽悠地让人直接把他们带到安民堂去,不得不说,这也是本事,听荷一想到他们能查到一点线索,想着洪南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也就没那么排斥了。
她可不是觉得这人厉害,实在是的这事情太过骇人听闻了,能早点查到线索,就能够早点把人救出来。
一想到这里,洪南抓着自己的手她也没觉得不行了,暗戳戳地使了多少回劲儿想要抽出来都抽不出来,那干脆就不抽了。
她已经放弃了挣扎,为了拯救洪山村那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她就让这鳖孙揩点油吧!
感觉到自己身旁人乖顺了不少,洪南偏头看了看听荷。听荷正好也看向他,两个人的目光交汇,洪南冲她笑了笑。
听荷眼珠子一瞪。
一旁的妇人瞧见了:“啧啧,小伙子,你跟你未婚妻感情可还真好。瞧瞧你们两个,跟蜜里调油似得。”
听荷恨不得翻个白眼:“……”大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感情好了!什么叫做蜜里调油?他们这叫做火上浇油。
三个人很快就到了安民堂,洪南见状先提醒妇人:“大娘,你就说我们是你家的亲戚,一块来相看那姑娘的,省的人家姑娘害羞。”
“放心放心,我省得的。小伙子这么善解人意,你媳妇以后可享福咯。”妇人眼睛又瞟向二人手牵着的手,又羡慕又嫉妒。
洪南没笑,认真无比地道:“自己媳妇自己不疼谁疼啊!那定是要当成宝贝一样的。”
听荷:“……”不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能死吗?
妇人上前敲了敲门,很快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你干甚么?”
妇人上前,笑着说道:“这位好兄弟,我来瞧瞧董翠翠母女倆。”
门口的人古怪地瞪了一眼那妇人,那一瞪,带着审视和凶狠,看的妇人心里头发毛,她还没说话,门嘎吱一下就给关上了。
妇人不知所措:“……这,这是怎么回事?”
洪南刚才就站在一旁,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来开门的那个人。
那守门的是个年轻的汉子,三十岁左右。一个安民堂专门照顾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的地方,为什么会用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来守门?
里头有财宝怕人偷吗?
“怎么就把门给关了?”妇人嘟囔道:“我还没看到人呢!”
正说着话,屋门再次被打开了,这回出来了一个中年妇人,看不清长相,因为她带着一张面纱,穿着朴素,看起来与一般的普通农妇无异,“这位大姐,我是安民堂的管事冯氏,你要来看翠翠啊?你是她什么人啊?”
妇人笑:“哦,我是翠翠邻居,她在外头的时候就住在我家隔壁,两家关系走的可近了,可自从她到安民堂来了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这回有空,正好来看看她。”
冯氏偏头看了一眼妇人和妇人身后的洪南听荷,指向妇人身后的年轻人:“那这二位是……”
“哦,他们是我家的远房亲戚,以前也跟翠翠一块玩过,许久没看到翠翠了,也跟着我一块来看看。”妇人忙说道。
冯氏哦了一声,脸上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