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白色的毛衣,看着矜贵又优雅,他坐在那里,沉默的看着对面的人,没有再开口说话。
言珩坐在椅子上,手嗯在咖啡杯上,眼眸里面涌出一些冷冽和阴鸷,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些戾气。
而他对面的位置空空荡荡的,人早已经离去。
薄轻语的位置早已经冰冷。
“言珩,你不敢见锦儿,你认识她。”
“言珩,我不管你接近我都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我希望你不要伤害锦儿。”
“言珩,你该知道的,皇家学院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是那种愚昧无知的人,我是锦儿身边的人。”
“我有时候只是不想去计较一些东西,可一旦让我发现一点蜘丝马迹,我一定会顺着那条线,去找寻那个最深的真相。”
“人性从来都是带着两面性的,善跟恶。”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成全也是一种。”
“你说对嘛?”
“jk先生?”薄轻语回眸,看着对面的言珩淡淡的笑道。
言珩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一脸凌厉跟冷漠,温和的绵羊掀开了他的外衣,终于露出了他那一身狼皮。
薄轻语淡淡的笑了,她伸手抚摸着自己那张已经毁容了的脸,看向言珩,声音沙哑:“你不必露出如此惊讶的面目。”
“我若是想对你做些什么,这个时候我就应该通知四哥带着人把你给包围了,你是没有办法逃的。”
“即便是你将我作为人质,四哥也不会放过你,我更不会因为自己是人质就让你逃出生天。”
“即便是我这条命没有了,我想让你去死,言珩,你是拿我没办法的。”薄轻语惨笑了一下。
“你什么知道我的身份的。”言珩浑身的气息顿时就变了,变的有些玩味,有些阴鸷冷漠,再也不是薄轻语所认识的那个言先生。
那个温和有礼,风度翩翩的言珩。
那个总是很温柔体贴的言珩。
这才是他的真实本性。
冷漠,冰冷,带着几分嗜血。
言珩似有若无的打量着她那张毁容了的脸,眼睛里面带着浓烈的玩味和兴趣。
言珩真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这小丫头给揭穿。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言珩觉的惊讶,这次毁容居然没有将薄轻语内心最黑暗的一块地方激发出来,就连林柔的刺激,代枭结婚,一个喜欢十多年的男人就要娶了别的陌生女人,她居然心里面一点怨气也没有。
言珩想不通。
那次在饭店,他安排的那些人,明明对她进行了最低贱的侮辱,说了一些很肮脏的话,他看见的是薄轻语气的浑身发抖,脸色泛白。
一张脸,对一个女人就是一辈子的底气。
薄轻语居然从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变动,没有一丝想复仇嘛?
言珩不信。
是他的手段还不够绝?
薄轻语听到他的话,只是笑:“昨天晚上我一夜未睡,总是在想,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然后?”言珩冷声问道。
“后来我就想,想的脑袋都要炸了。”薄轻语眼神恍惚,回忆了中就笑了,笑的很苦涩。
“在我毁容失踪的那段时间,你出现在我身边过,你们对我动了手脚,你跟jk身上的味道一样。”
“这世界上相同味道的人很多,后来我就去查了jk的父亲。”
“你父亲是凭借着女人上位的,你的模样,跟他有几分想像,你温柔绅士的模样,真的像极了你父亲对待他第一任妻子的时候。”
薄轻语的这话,直接就戳破了言珩的痛处,他的眼眸瞬间阴沉了起来。
他的父亲,原本就是头狼,伪装成羊的模样,以前他没有地位,为了取得那个女人跟家族的信任,百般的对她好。
他温柔,绅士,很体贴。
可就在他得到所有的权势之后,他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第一任妻子生的孩子,死的死,残的残。
他父亲甚至还要了几个女人,家族里面就多了很多个孩子,他的子女很多,jk是最像他的那一个。
他的手段足够狠,心也够绝情。
同样都是狼子野心,充满了野性。
“就凭你说的这个?就认为我是你嘴中的那个jk?”言珩笑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昏迷的时候,有段时间是清醒的。”
“我看见了你的脸。”薄轻语惨淡的笑了笑。
言珩嘴角上的笑容直接僵硬了起来。
“不可能!”
“不管你信不信,我记起来了。”
“言珩,我今天没有通知四哥来抓你,也没有暴露你的身份。”
“只不过是看在你我朋友一场,虽然是如此的荒谬,但言珩,我是拿你当过朋友的。”
“以后不会了。”
“以后再见面我们桥归桥,路归路,生死无论,我们终究都是敌人。”
“保重。”薄轻语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晶莹的泪水挂在上面,有几分可怜,柔弱。
薄轻语说完那两个字,拿着手中提包就要往外面走。
言珩的声音从她身后传了上来。
“你不恨我?”
“薄轻语,是我让你毁容的。”
“林柔,是我的人。”
“你真的就这么大度?”
言珩眼神微眯,就这么看着那道纤细的人影,冷笑。
人啊。
都是一种复杂的生物,总有一种仇恨的种子埋藏在他们内心深处,他们的最终结果都是恶,都不过是一些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