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迅速瞄了一眼小兵,心中知道有变,急忙下了城墙,到了议事大堂,却见来送粮的官兵寥寥无几,他们大多受了伤,而并没有带粮草进来。
“石将军,我等无能,粮草被狼族劫了!”领头的一个将士头上被厚厚的包扎了,手也断了,一脸痛苦的对石磊说道,“若不是我还要留着这条命来向你们报警,我早就与他们同归于尽了!”
其他的几个送粮兵脸上都露出了愤然的神色,大梁朝送粮的道一般是是密道,一般人无法得知,狼族是如何才能精准的找到他们并将粮抢走的了?只能说是有内应了,可是这送粮的兵士们死伤了大半,要查内应也很难查到了。
粮草被劫的事京城应该已经知道了,但是京城却久久没有派出传达消息的人,也没有说要继续派粮草。
雪越下越大,大梁军虽然整装待发却有粮草危机,而狼族却夺了大梁军的粮草,这路,该怎么走呢...
石磊麾下的大梁军们眼见送粮草的将士只是有几个,还是身上带着伤的,聪明的便知道情况不好了,他们心心念念等着的粮草,只怕是被劫了。
粮草可能不足的消息如瘟疫一般的散播开来,尽管石磊治下十分严格,但是都遮掩不住将士们的担忧之心。
“老子打了那么多场战都没有死,居然要饿死在这冰天雪地里?”有的兵油子如此说道,并将眼光暗搓搓的投向了城中的百姓中。
石磊当众处置了几个主张从百姓家抢粮的兵士,冷冷的对围观的将士说:“狼族都没来烧杀强夺,我们倒先干上了?”
听到石磊的话,主张从百姓家抢粮的兵士心中十分愧疚,谁不是从小城里出来的?谁家里没有亲戚朋友?若是他们这么被人抢夺了,自己一定要愤愤不平的。
但是如果不扰民的话,这战怎么打?从古时起,就有因为缺粮而直接从本地征粮的习俗,只是大梁朝的君主爱民如子,这习俗才生生的断了而已。
“急什么?”石磊指了指身边的沈于锋说道:“我是沈家的女婿,他是沈家的亲子,沈家在大梁朝是什么地位什么能耐,难道还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在前线饿死?”
石磊此话一出,倒让军心稳定了些,沈家在大梁军心中是至高地位的存在,石磊是他们家的女婿,沈于锋是他们家的新一代领头人,只怕沈家拼尽全力,也不可能让他们折在这儿。
刹那间,众人看着石磊的眼神有了期盼,“石将军,这粮草?”
“不日便会送来,你且等着吧。”石磊沉默寡言,不像沈于锋一般没架子早早与大家打成了一片,但是他的话却格外有信服力。
其实也由不得众人不信,在这种情形里,只有抱着希望才能挺下去!
待众人散了,沈于锋才揽着肩笑说:“我头一次发现我这个靠谱的妹夫居然是个大话精,拿着沈家当虎皮扯?”他虽然赞同石磊如此做稳定军心,但心中对送粮一事也十分疑虑。
“你且等着吧。”石磊淡淡的说。
狼族那边的王听说九皇子派了尤将军派送粮草,只不过尤将军在路上拖拖拉拉,只怕2个月也无法将粮草送到前线的时候,哈哈大笑起来,他对身边的心腹说:“到底是大梁朝的水土养人,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天真的皇子。“将大梁朝的军粮送给狼族也罢了,还认为狼族会与他约定的一般只要大梁朝的粮草度过难关,等石磊和沈于锋败了,便会撤退。
狼族王的心腹弯着腰笑说:“那九皇子身边的都是废物点心,随便用金子就能收买到的,九皇子还十分器重他,认为得了个人才呢。”
“等石磊与沈于锋败了,我们便等九皇子弄死北定王府与沈家,等他们两家一散,我们直捣大梁朝指日可待!”狼族的王拿着酒杯,志满意得的笑道,大梁朝外有沈家内有北定王府,狼族对其十分忌惮,却不料这个九皇子要自己将大梁朝的顶梁柱给灭掉,也不能怪他们狼族趁虚而入了。
“都说中原人聪明,可是这聪明全部都拿去政治内斗了,都不能我们出手,他们自己人便将自己人整死了。”狼王的心腹又帮狼王倒上了一杯酒。
狼王哈哈大笑,将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