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什么怎么办。
李怀安望着那漫天如的云,作为背景板的蓝色天空成了幕布,点缀着白茫茫,无边无际。
灵山似乎从未下过雨,天一直这么的湛蓝,这么的干净。
许久,他将脚边的一块碎石蹴开,双手搭在脑后,自是摆出一副轻松的姿态,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小萝莉,笑着说道:“师姐,我饿了。”
就这么一句,让原本俏脸上布满忧色的周小葵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先前的阴霾也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展颜一笑,两道可爱的酒窝缓缓浮现出来,轻轻的凹陷着。一阵山风拂来,素衣罗群悠悠起舞,艳阳落下,洒满她那小小的娇躯,倒有些惹人喜爱。
笑若春风,周围的颓败的花草似乎在这一刻苏醒,黄澄澄的绿油油,绿油油的粉嘻嘻。
这一刻,李怀安看痴了,心底那最深处猛然的来了一下,是悸动。
“好。”似乎也是不愿意打破这难得的静谧环境,周小葵点点头,乖巧的应了一声。
这一日的晚膳,很丰盛,难得的餐桌上摆上了一盘香喷喷的水煮肉。
“第一次做,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小萝莉咬着竹筷,笑嘻嘻的望着李怀安。
这一副姿态,俨然如一位刚刚接触爱情的女子与自己情郎修成正果的模样。
可在她的眉眼之中,仍旧藏着一丝担忧与不舍,她总有种感觉,这样的日子会变得很少,很少。
她看向远处,灯火阑珊,面无表情。她看向山脚,漆黑一片,四下无人,却是松了口气。
……新年前的一夜,学宫沉浸在一片喜庆与愤然之中。
很显然,新年的喜庆并没有压下这股从绝大部分学宫弟子那产生的愤然气氛,当然,为何如此,众人也知道。
李怀安在学宫对书圣峰,当着无数学宫弟子对唐天苟出手,如此胆大妄为的行径,难道不是没有将学宫,没有将九州仙门之中的规矩放在眼里的体现吗?
一个仙门,出现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这是在挑衅,这是在败坏。
这般打他们脸,怕是没有一个学宫弟子能够忍受下去,故而,傍晚时分,成片的学宫弟子义愤填膺,趁着绚烂的烟火,齐刷刷的来到了琴圣峰。
唐天苟为首,带着一众心腹,于百级大理石石阶上跪着,而后与众人一起:“北晋贼人李怀安暴力无道,视九州传承之规矩如无物,请琴圣师伯(师傅)主持公道。”
一帮文弱书生之体一起山呼,声势自当浩大。
鸟雀被惊得扑腾逃离,群山被震的落下不少碎石,这一夜,注定无眠。
琴圣本不愿管,毕竟是院长留下的少年,是为贵客,可如今的这般情形,作为学宫的代理,自然是躲不开,先是派人安抚一番唐天苟等人的情绪,紧接着连夜上了院长清修之地。
这一趟,他全程黑着脸,这一趟,他不断咒骂着李怀安的不安分。
短短几日的时间,先是被画圣、棋圣告了状,说是裹挟赵二公子私自下山,误了一天修行不说,还借由后者的身份,做了什么卖书的蠢事。而后又是在颜白衣那险些将高力士给放了出来,如此大错,差一步便会酿成大错。
仅仅是这两件事,他的案头边摆满了控诉李怀安的状纸,而他如果不是因为院长以及司天监的关系,早就把这个祸害给赶出学宫。
也早就应该这么做了,不然今日的这件混账事也不会发生。
又是咒骂了几句李怀安,正要行礼进入院长清修的洞府,里头便传出院长的声音。
一番话,或者说是一番嘱托,琴圣紧皱着眉头点点头,然后便去准备。
院长发话,唐天苟等人自然没有胆量继续纠缠下去,但也是到了半夜,才各自散去,自此,学宫的这一夜算是能够安稳过去,至于明日,显然不会安宁。
但并不是说今夜的九州就是安宁的。
南境大楚,月黑风高。
欧阳紫衣是九州最神秘的人之一,倒不是因为她那万物倾倒的美貌,也不是因为她傲世九州的箭术,而是她那至今都无人能够参透的术法。
是行千里的术法。
这等巧妙的仙术,即便是上三境巅峰的颜白衣都无法连续使用,毕竟它所耗费的灵气极其庞大。
公输南岳使用过一次短距离的瞬移,可若是多来几次,怕是那日在牛郎镇,都不一定能够当下那只绝煞邪祟的一击。
可欧阳紫衣却能够在半日的时间,抵达千里之外的大楚都城,而且状态正盛。
大楚都城,大楚文坛之首唐氏府前。
当备着一张弓,提着一筒箭矢的欧阳紫衣出现在此处的时候,两三位门童先是被来人的容貌惊呆,但随后被一块石子击成碎末的唐府牌匾哐啷落地而扬起的尘埃让他们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本想着来上两句调戏的言语,却硬生生卡在喉咙。
里头的人自然也是听见,唐老太爷拄着拐杖,很快便出现在了此处,他看着碎成几瓣的牌匾,那双深邃的眼眸似乎黑了几圈,
这可是大楚先帝亲笔所写,是皇家御赐,象征着他唐氏在大楚无上的荣耀,几十年的传承,却被面前这个有些姿色的女娃娃顷刻间化为一堆垃圾,这可是在打脸。
不过唐老太爷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所经历的的人和事不少,自然能够感受得出来者不善。
他咳嗽两声,满脸的斑纹疏散开来,双眸微微眯了起来,“这位姑娘,不知我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