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针立即就敲在了子弹上,但……子弹却没有爆开,仅仅传出这样一声金属闷响。
“啧,”王昃撇了撇嘴道:“你这家伙还真他娘的是命大啊,这么都不死?”
卡壳了,王昃单手猛地向前一甩一拉,本来需要十几公斤力道才能拉动的枪栓竟然‘自动’的弹了起来,将那颗子弹‘推’了出去,再次上膛下一颗子弹。
诗雅整个都傻了,险些勾动了扳机,但却呆呆的站在那里,满头大汗的盯着王昃没敢动,这其实才是她第八次出勤,第一次遇到枪战,若是开了枪,也是第一次在户外开枪,她此时没有吓得站不起来就已经算是很勇敢了。
至于赵大强,彻底的双眼一翻,口吐白沫的昏了过去,下身白黄一片,气味狼藉。
王昃厌恶的撇了撇嘴,将他放在地上,捡起那颗子弹看了看,后屁股上还真的就有撞针的痕迹,也不知道是潮了还是怎么的,就是没有爆。重重把那颗子弹往赵大强胸口一拍,呵呵笑道:“留个念想吧,这颗子弹可是你的幸运女神呐。”
说完再次抬起头问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诗雅满脸痛苦,挣扎许久才沉声说道:“你……你把那枪留下。”
却正在这时,王昃的眼皮猛地一挑,快速喝道:“你站起来干什么?快点蹲下!”
诗雅被气势所摄,下意识的赶忙蹲在地上,就在同一时间,就听一阵噼啪声响,几颗子弹正贴着车顶飞了过去,若是诗雅还继续弯着腰站着,怕是此时已经被对穿了几个透明窟窿。
她汗一下子就下来了,领口全湿,如同水洗。
“四八九赶得紧,并肩子念短吧!清了翅子顶罗赶着紧的扯呼,莫要给四八九摘了瓢!二炮去摘了尖斗!”
诗雅身体一抖,赶忙问道:“他们……他们说的什么?”
王昃向她这边靠了靠小声说道:“四八九就是大把头大路元帅的意思,看来这帮人竟是港岛来的门子……他们说大把头催了,让所有人都闭嘴,杀了你们这些警察就赶快跑,要是回去晚了会被大把头给砍了脑袋,还让狙击手杀了这里的女人,也就是你。”
诗雅又是一惊,身子再次往下低了些。
王昃叹了口气说道:“你就听我一句劝,只要你扯嗓子喊一句‘我就是打工的!’,他们肯定能放过你离开这里的,你想阻挡他们是绝对不会成功的,好了,你自己多保重吧,我走了啊。”
说完直接弯腰向远方跑去,没有杀了那个赵大强确实是个麻烦,但反正自己也不会在这座城市呆了,活不了了,以后应该也都看不到他们了吧。
嘭!
“啊!”
才跑出几步,就听到后面一声枪响,接着就是女子惨叫。
王昃停下脚步,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若是回头,他就会卷入这场风波之中,可若是走了,就会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孩子死掉。他对诗雅这个女孩子的印象很好,就从她挺身而出为自己说了一句话,便不应该在这种乱局下死去。理由和结果毫无关系,但对于王昃来说确实正理。
“他妈的!”
转身就冲了过来,果然看到诗雅一脸痛苦的倒在地上,肩膀上的血不断涌出,粘稠的染红了她半边身子,冷汗如洗,目光涣散。
王昃弯下身子用手指猛地在她肩膀上下连点,无奈说道:“你说你个晕血的人还来逞强?嫌自己命大是不是?”
“我……我腰疼……”
诗雅虚弱的说着,嘴唇已经干紫。
王昃知道这是肾上腺素快速分泌导致的肾脏疼痛,按照她现在的状态,怕是马上就会晕倒了。
咬了咬牙,抬起头迎着枪声大声喊道:“相家保了今儿保个子孙窑儿,她就一空子也没看了盘儿,就此别了吧!”
枪声停了,不一会一人喊道:“花开何路脚踏哪门?”
王昃喊道:“江边狗尾儿草,西出东大门,拉瓜子带老渣,拱拱手吧!”
一会,一人喊道:“并肩子扯呼!”
又是几声枪响,一行人便猫着腰从金店中冲了出来,过两个弯就不见了。
王昃无奈翻了翻白眼,无力的往地上一坐,说实话,他还真的挺紧张,毕竟现在江湖上讲规矩的人太少了。
诗雅还未彻底昏过去,颤抖的声音问道:“你跟他们说……说什么?”
王昃苦笑道:“我说我是内行人,今天保了你这黄花大闺女,你也没看到他们的脸,让他们先走了。他们就是对了句切口,还算讲规矩,要不然今天咱俩算是全都报销了。”
“怎……怎么能放他们走?怎么……”
王昃道:“靠,现在不是我们放不放他们,而是对方能不能放过我们啊,你这丫头真是不省心,我说你……咦?昏了?”
就看诗雅眼白一番,整个人半睁着眼睛就昏死过去了。
“好么,白说了,算了,我也该隐藏身与名了。”
说着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脑袋刚超过车身,突然眉角一抖,猛地向旁边歪过去,呼的一声,一颗子弹带着火辣辣的热浪就从他耳朵边飞了过去,叮当接连两声响,射在地面上弹起来正打在街对面纯铜路灯杆上,整个又翻转回来,正中诗雅的腰臀。
刚刚幸福昏倒的她猛地又睁开眼睛,嘴巴张开起来上下蠕动两下,然后就泪流满面,抬起手在自己屁股上摸了一把,满是鲜血,哭丧着说道:“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王昃赶忙蹲下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