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韫,你为何一言不发!”
言罢,一缕黑光打向了轻轻。
轻轻抽搐不止,惨叫连连。
姬长韫大怒:“住手!”
轰!
突然,又是一道黑光打了出来,血池瞬间炸裂,姬长韫的身子更是无力倒飞出去,撞在了石壁上,深深的嵌在了里面。
黑帘撕裂,一个中年男人飞身而出,站在了姬长韫的面前。
此人仅看面貌,与姬长韫有几分相似。
“怎么了?为了一只怨,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父亲……”
“还知道我是你父亲!”这人大怒,喝问道:“这已经是你第几次任务失败了?”
“第三次。”
“既然如此,你该如何做?”
“孩儿愿以死谢罪,恳请父亲放过轻轻!”
说话时,姬长韫已经十分虚弱,每说一句话,就会咳出一口血水。
中年男人丝毫不为所动,而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姬长韫脸上。
“废物!”
言罢,他手中出现一根黑针,就要刺向姬长韫眉心。
轻轻见状,急忙大喊:“我说!我都说!”
中年男人手下一顿,黑针堪堪停在了姬长韫眉心之前。
他眼神犹疑,略作沉吟:“说说看。”
“怪物,很多怪物!它有很多眼睛,就是那种怪物,它能伤到怨的本源……”
“继续说!”
“这次的遗迹很古怪,很多妖物都是不曾见过的,加上里面还有很多禁制,限制了我们的行动。”
轻轻已然知晓姬长韫发过毒誓,所以才不能开口。
可即便是她,同样也不能多说。
为此,她只能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去说,只希望中年男人会相信。
“行动被限制,我们只能徘徊在一小片地方,遗迹中也相当凶险,时间流速亦然不同。
甚至就连赵家都全灭了……
这次赵家的带头人是赵慕晴,她有五脏境第五重的实力。
她带在身边的人也不弱……”
“第五重麽?”中年男人一皱眉。
能够轻易击杀五脏境第五重,而且还是一个纯血,那么对手至少也是羽衣级别的。
如果这个遗迹里真的有不少羽衣,那么光凭姬长韫一人,确实很难有所作为。
“此行可有与镇魔司接触?你的本源又是如何修复的?”
“有,此行镇魔司带头人是李家的少主李修文。我的本源是长韫用拘来的妖魂修复的……”
“哦?”中年男人轻咦一声,瞬间消失在原地,再一次已经站在了轻轻身边。
他伸手一探查,果然从轻轻身上发现了妖魂的气息。
中年男人惊疑,他皱了皱眉:“那姬长韫又为何要私闯家族重地?”
“只为修复我本源的秘术。”
“呵,秘术?任务失败还妄图获得秘术?恬不知耻!”
中年男人刚刚说完,一个头戴黑纱的瘦弱人影却飘然而入。
她在中年男人耳边轻语几句,中年男人点点头,让她先退下。
之后又是看了眼姬长韫跟轻轻。
他知道姬长韫跟轻轻的关系,毕竟姬长韫可是他的亲儿子。
所谓知子莫若父,他又如何会不了解姬长韫。
要说谁最在乎姬长韫,这世间恐怕就只有这只叫做轻轻的怨了。
为了姬长韫,轻轻不可能说谎。
而且刚才探查,轻轻身上确实有妖魂的气息。
如此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即便如此,私闯家族重点仍就是大罪!
而且姬长韫又任务失败,即便作为父亲也无法包庇。
一人一怨已经被折磨成了这样,问出的东西虽然没什么用,但只要不是假话,想来也够了。
若是家主看到这些,应该也不会再说什么。
这么多年来,姬长韫也为家族做出了不少贡献。
明明有大好的前途,他为什么要做出私闯家族重地这等傻事?
中年男人越想越气,自己儿子,何时变得如此愚钝了?!
如今死罪或许可免,但活罪难逃。
最后究竟要不要死,还要看家主的意思。
中年男人说道:“你等先在此禁足几日,之后如何,全凭家主定夺!”
言罢,中年男人离去。
轻轻松了一口气,幸好当时帮凌虚子拘魂的时候,她自己特意吸了一些。
当时她也没有想太多,只觉得可能用得上。
身为姬家的怨,她自然知道姬家人肯定能看出来她的本源受创。
这其中关乎到连英的信息,姬长韫又发过毒誓。
所以她才提前有了这么一手准备,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长韫。”她喊了一句。
“我在。”姬长韫挣扎着从石壁里出来,一身的皮肤血肉已经破破烂烂。
身体各处,那些毒虫仍在撕咬。
若不是他已经达到了羽衣境界,当初又吸收了那一小块异宝碎片,恐怕都要死了。
他挣扎着,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他咬着牙朝轻轻爬了过去,同时伸手把身上的毒虫抓下来捏碎。
他怕一会儿靠近了轻轻,这些毒虫会伤到轻轻。
来到近前,他解开了缠绕着轻轻的铁索,把她抱在怀里。
身上的伤口不断在溢血,他把这些血都喂到轻轻嘴里。
轻轻摇头:“你快疗伤,不要管我了。”
“我不会死,我答应过你,我就是你的家,我不会再让你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