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可破开阵法,来去自如么?不对啊!刚刚撞进去的女刺客是怎么一回事啊?”牧风更加不淡定了。
公孙琰听闻还有人来去自如,也甚疑惑,抬脚便跨过了高高的门槛。他们本就是为仪德皇后的秘密而来,今夜如此好运,既来到于此,那有在外面磨叽的道理。
此时月上中天,在月亮的清辉下,整个宫院满目疮痍、更显荒芜。
姜利之驻立庭院正中,望着曾经金碧辉煌的宫殿,生生被劈去一半,仿似一切还停留在当年那一夜。
那一夜,即是世人所说的永安宫之变,也是自己降生的那一夜。
大抵是自那夜之变后,这里该被封禁的全被封禁了,所有的东西除了被时间以及阳光雨露消磨,便再没动过。
姜利之也是不解,对于大伯姜敖而言,这里可是他的黑历史,为何未在事发后长达十八年的时间,将此宫拆除重修。
要知道,永安宫既是先皇帝皇后的宫室,自是占据了星纪皇宫最好的地理位置。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
姜敖在这十八年里大兴土木,硬是把皇宫面积扩大了两倍,同时也生生把星纪皇宫给修偏了,都没有将这段黑历史扒了原址重建,怎么想着都不慎合乎情理……
姜利之不过惆怅一会儿,现在这个时候,可没有太多时间给其伤怀。又见还有几间宫室在勉力支撑,便随便选了一间前去一看究竟。
在一堆废墟中勉力前行自是不易,但公孙琰见她没有讨巧的意思,便也跟着她艰难地向宫室跋涉而去。似乎想要用这份心力,去一步步踏进尘封的历史。
半截断门,手轻轻一碰便掉落下来,扑起满天灰尘。
姜利之拿手简单挥了挥浮尘,却听牧风惊呼:“你们快来看呀!这间书房,好像有人打扫过!”
姜利之闻言也是一惊,自然调转目标。
牧风燃起一团灵火,将整个书房照亮,又侧身让姜利之与众人先进,自己才跟着走了进来。
书房还挺大,整整两面墙的大书架,但架上应用的经卷古籍、陈设文玩却是被搬得一样也无。其它家具倒还都在,同样的相关陈设全无。
当然,整个屋子最为诡异的还是——
它实在是太干净了!
姜利之摸了摸书案,上面一点灰尘也无。这何止是有人打扫,这是时时勤拂拭吧!
这样一个被废弃的宫殿,外面还封着那样的阵法,是谁还惦记着这里?是谁不仅惦记,还能自如穿过宫外法阵?
正自思虑,那边洵修发出一声惊叹:“姓姜的,这画上有你耶!”
姜利之与公孙琰一同看去,果见空荡荡的房间,唯见一幅美人像还端端正正挂在墙上。
“不不不,”洵修又自纠正道,“与其说像你,更像那夜刺杀你的女刺客,叫,叫什么月女的!”
牧风站在众人身后,所以众人自是无法发觉,当月女这一名字蹦出之时,牧风脸上复杂的表情。
他不仅向众人隐瞒了今夜的刺客也是月女,而且还隐瞒了——姜利之一开始想要进入的屋子,月女,月女她正藏在那里面。
姜利之自然知道墙上人物,正是生母——仪德皇后。
虽然只是写意的图画,但画师功力深厚,那眉目分明就是自己的轮廓。只是不似自己一副没正形的样子,画中的仪德皇后,那是既端庄典雅又不失风情,自然比自己好看很多。
那夜月女刺杀自己,扯下月女面纱后,她也见着了另一副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但是人家就是皮肤好啊、气质好啊,所以整个人都比自己美了不知多少倍。所以,也怪不得洵修要说画中之人更像月女。
当初申屠岩,是凭着自己的一张脸,将自己认定为安乐公主的。那么,现在出现了另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若自己是安乐公主,她又是谁?
但是不管怎样,自己与画中人还是像的呀!
姜利之嘟嘴回怼洵修道:“什么意思?我不像么?我不够美么?分明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嘛!”
“你这只叫形似,人家那才叫神似!若说人家是众人仰慕九天之上不沾凡尘的女神,你就是蹲路边哭成小白菜也没人愿意搭理的小村姑。”
姜利之自讨了个没趣,脸一黑,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作势便向洵修扑去。
她哪里捉得住洵修啊,本就是玩闹,洵修轻轻一闪身,她自是扑空……
一旁的公孙琰一头黑线:这、这就是玄骐所说耳鬓厮磨、打情骂俏么?果然这妖不能留……
正想有什么好的理由插上一杠子,闾丘牧风一掌拍在他肩上,一脸谄媚道:“你这小师妹,是不是真与这画中人一模一样?”
没办法,现在的姜利之还是一身男装,脸也被如意贴成了王力的模样,不小心求证一下怎么能行?
公孙琰只觉周身一个冷战:“你、你想干什么?”
俄而又对牧风微笑道:“你要敢动打她的主意,本尊灭了你哟!”
牧风只觉无边的寒意袭来,忙道:“哪里哪里,怎么敢!兄弟妻不可欺嘛!”
公孙琰死亡微笑中:“说了多少遍,她是我师妹!”
牧风抚额,摇了摇头,不过是想打探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还有姐妹嘛,这天没法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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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们身侧的墙壁白光大盛,旋即有什么符文飞舞,但不出三息,便见整面墙的白光如同镜面,咔咔碎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