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面机关壁,姜利之抬手便要触摸上去,被牧风一把拦住。“等一下,你们看,这面机关壁上又是结得层层叠叠的阵法,且是守阵!”
“守阵?也就是说这机关壁后,还守着什么?”姜利之忙问。
牧风点头,“再看这布阵手法,与前面布下隐匿阵的,明显出于不同人的手笔。而且……”
言及此处,牧风停了下来。
“而且什么呀?”姜利之急得抓心挠肝。
牧风看了看公孙琰,像是求证什么,但是公孙琰就是不开口,无奈只得说,“这上面灵力汹涌,宛若星辰大海!我行走蓬莱、人地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高等阶的法阵!甚至……”
“甚至什么?”姜利之被牧风的吞吞吐吐气得快吐血。
“甚至,这上面流转的能量,简直已经不能将其称之为——灵力!”洵修在一旁冷冷补充。
牧风惊诧,但看了看公孙琰并没有说什么。
“那是什么?”姜利之提出小白之问。
“是神力!”洵修继续道。
姜利之缄默,俄而抬头看向机关壁,“管它什么力,既是用守阵守护下来的东西,总是要留给谁的吧!”
不可能是留给大伯他们的,那自然是留给自己的。
也是大伯他们破不开这守阵,方才在机关壁外又布下隐匿阵来。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他人得到吧!
思及此处,姜利之对机关壁后的东西反而志在必得了。
破阵什么的,她不担心。只是这壁后东西既然重要,这机关壁定然不能强行突破。她相信,如果这是生母留给自己的东西,定然也在某个地方给自己留下了钥匙。
果不然,她将凹凸不平的机关壁扫视一圈下来,很快便发现一块地方的图形略有不同。她将那图形在手中比划,突然想到了某样东西!
石头!
元统领在祭典现场,用来找寻自己的那块石头!
可惜那石头早被自己弄坏了啊!
姜利之瞬间脸全黑了!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公孙琰见她脸上表情精彩,连忙追问,姜利之便将元统领拿块不知名的石头,查找所谓敌国奸细那一段说了。
公孙琰略一沉思,那一段可巧被他看着了。
“那不是普通的石头,乃是血石!”
公孙琰见众人不解,又介绍道:“血石乃上古神石,自然现在世间难见。上古时,此石常用来寻人。只要在石中滴入过某人的血,不管千里万里、千年万年,此石都能靠血脉感应将此人寻出。”
听闻公孙琰此说,姜利之猛然窜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机关壁的钥匙是血石,血石要找的主人是我,是否可以换算为机关壁要找的主人是——我自己?!
既然我这个人才是关键,那么,当妈的怎么可能只给孩子留下一把钥匙?
有的!定然还有别的破解之法!
血石!
血脉!
血!
思及此处,姜利之毫不含糊,一口咬破指头,一手破开阵法,一边将带血的手指向血石原本镶嵌的位置按去。
机关壁轰然开启。
其声震耳欲聋,轻易便盖过了隔壁屋传来的一声痛呼。
机关壁后却有孚姜利之所望。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首先是一条黑漆漆的密道。机关壁开启时,大量的空气先是灌进密道,再是密道中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不出三息,房间里已隐隐有冰冻之意。
洵修忙从储物灵戒中找出一件雪貂斗篷与姜利之披了,才与众人进入密道之中。
公孙琰:“……”说不上来的心里不舒坦。
机关壁在身后轰然关闭,似要将森森的寒气护起来。四人不断往前走,灵火在前面忽明忽暗,映出两壁厚厚的冰层,更有密密麻麻的冰柱自洞顶垂吊下来。
也不知在冰窟里兜兜转转了多久,终于来到一处冰室。冰室正中一处冰台,冰台之上一座冰雕。
“天啦!这里面居然封着一个人!还是女孩子!”洵修惊呼。
另三人快步上前细瞧,可不是嘛,原以为的冰雕,竟是冰封着的一位美人!甚至还保持着罹难前双手结印的动作。
“她是不是还活着?”洵修又惊又疑。
姜利之看看公孙琰与牧风,两人表示默认。
“应该还活着。不仅活着!而且……”牧风一手指向冰台上泛着微光的法阵,“你们看这阵!前面有机关壁守着,敌人根本进不来!所以这冰封阵,应该是她自己结的。
敌人进不来,自己也出不去。密室不通空气,若不将自己冰封,也只有死在这里。只是她估计也没想到,这一冻就是十八年!”
“那你们能救她么?”姜利之急忙向身边高人求救,不出意外,此女应是亲妈生前的身边人!
公孙琰与牧风皆是一默,俄而公孙琰才道:“不是不能救,只是她冰封的时间太长了。何止是五脏六腑,乃至每一个毛孔细胞都受到了极大的侵害,草率解救可能……而且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你大伯的人。”
姜利之会意,不由神色黯淡。
对方既然留“钥匙”与自己,那自是将希望放在了自己身上。而现在的自己,却还什么都做不了!
是夜,一行人在永安宫,除了带走了仪德皇后的画像,似乎并无大的收获。
甚至出来的时候,洵修还问牧风,“你不是追查女刺客的么?”
牧风轻咳两声,抬首望望天,吹吹口哨自当没听见。
姜利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