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莫不是在做梦!三大公子居然一起出现!也太耀眼了!我要晕了!”
“俗!要称玉郞!李郞,奴家在这儿,快看我快看我!……哇,他看我了!他看我了!好幸福!”
“不要脸!李郎是我的!”
“争什么争,宋郎最好看!”
“不对,夏郎才是艳冠群芳!”
“姑娘,不要这样!会嫁不出去的。”有丫鬟低声提醒自家姑娘。
“除了夏郎,我谁也不嫁。”打扮华贵的姑娘不为所动。
“呸!夏郎是我的!”
……
李元晖与宋泽、夏玉书打马而来,见着一群锦衣华服的富家贵女,皆忘了闺秀礼仪,围着自己竟相表白,面上虽然矜贵,内心还是不自觉地暗爽。
“还没到么?我回去喽。”一面具男在三人身后的马车内探出半个身子,虽不见其表情,语气中竟是不满。
李元晖三人尽皆抚额:好不容易哄出门,还不到一刻钟呢,毕竟是要入宫的,哪儿能那么快到。你要真心嫌慢,倒是使个术法,把我们全都瞬间传过去呀!这分明是在找茬打算开溜!
“啊~啊~啊~”随着一阵惊呼,原来围在李元晖三人身边的一大群女子,全如潮水涌向马车。
“是卫郎!居然是卫郎!”
“果然还是卫郎最好看!”
“此生得遇卫郎,死而无憾了!”
……
不仅刚刚那群女子叽叽喳喳,整条街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奔走相告,皆向人群的焦点围去。那些隔得远一点的,或者腼腆一点的,则纷纷攀高相望,满脸的喜悦与憧憬之情,简直比恭迎圣驾还要胜上三分。
李元晖三人见那些之前还为自己争风吃醋、嚷嚷着非自己不嫁的女子,纷纷明目张胆地换了倾慕对象,倒也不恼。毕竟,自四年前卫子婴回了昌都,众人的受欢迎度直线下降,他们也已经习惯了。
不过那厮分明还带着剧丑的鬼面具,不知从哪儿看出他最好看了啊喂!
马车中的面具男,乃国教学院名誉院长、护国公卫子婴。与李元晖等三人,因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家世显赫且尚未婚配,被昌都适婚贵族女青年统称为“昌都四公子”。
卫子婴已袭了国公之爵自不多言,那宋泽和夏玉书出身的宋家、夏家,乃是与魏家并称“三大世家”的、几百年传承的超级豪门,可谓富可敌国。
李元晖家势稍弱,但架不住其爹是太子少傅,又曾是太子侍读,十四岁状元及第,年纪轻轻官至礼部侍郎,太子党的重臣。今后太子一旦登基,还不是富贵荣华、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在等着。
所以这四人,用21世纪的话来说,那是妥妥的钻石王老五啊!
关键是,还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呀!
众人谓之为首的卫子婴,之所以外出皆会戴上面具,皆因其实在是太好看了,一旦摘下便会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传言四年前,他回都袭爵首次面圣之时,就在宫中引起一场骚乱。自那以后,连皇帝姜敖也不得不特许他连面君时都可戴着面具,而姜敖的掌上明珠元纯公主也便日日嚷嚷着非卫子婴不嫁。
一时间,都城贵女莫不在暗地里默默咒骂元纯小婊砸,明面上收起对卫子婴的思慕之情。
但好在元纯落花有意,卫子婴流水无情。加之卫子婴又是修士,传言年纪轻轻修为已深不可测,元纯的老子、皇帝姜敖也要敬其三分,所以元纯除了撒娇耍泼,却也别无他法。
虽则众女都很好奇,连元纯公主那么好看的女子都不能入其眼,不知怎样的女子才能得其倾心呢?
所以,众女一边猜测着,一边锲而不舍地追求着,万一卫郎哪天想不开看中自己呢,那自己岂不是把元纯公主都比了下去……
“哎哟,祖宗,我求求你,给点面子吧!”夏玉书苦口婆心地规劝着卫子婴。
“祖宗,我们您可以不管,但您得替李兄考虑考虑吧!午宴时小殿下没见着您,那光景,啧啧。这晚宴我们再不把你拖了去,大家都得遭殃。
尤其是李兄,人家刚升的三品侍郎,你就忍心因你连累丢啦?”宋泽劝起人来更是婆婆妈妈。
“宋兄,此言太过。如果圣上真因纵容爱女,就要拿我元晖的不是,那倒不如干脆辞了官,回家作一介布衣罢了。”
李元晖为人正直,虽在朝中平步青云,但几乎得益于父亲蒙荫,尽管他自以为是因为自己过人的才学与操行。
面具下的唇微微一勾。
言语间,四人车马在众人簇拥下,艰难行至暖香阁附近。
隐秘角落,周安手持千里望并传音符,按着主子吩咐,怡然自得地操控着局面……
蝶恋花房间里,官兵正对着瑶姐儿大发雷霆,非要瑶姐儿交人出来。瑶姐儿可怜哭诉,只道屋里两人凭空消失,定是会仙法的仙人……
此时,姜利之正趴在外面的窗户上,尴尬对上隔壁房间窗外趴着的大叔。
那大叔下颔一颗大痦子,三根长毛随风飘摇……
两人的内心,同时响起灵魂质问:
草,难道不是来拿我的?!
卫子婴抬头望了一望,会心一笑,暖香阁的外墙上,同时挂着三人,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那痦子大叔显然不是姜利之这种菜鸟,在那并没什么攀附之地的外墙上,几个腾挪跃身便消失不见了。
“公子。”如意轻唤,姜利之这才发现,如意已爬上三楼,又回转身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