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看长相,就这么熟悉的气息,秦婠也知道是他。
他亲自来了。
风尘仆仆,还甚是珍惜的这般待她,就瞧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秦婠也知道,她在他的心里是何等分量。
秦婠闭了眼,放松了身体,主动回吻了过去。
察觉到她的动作,李澈身子顿时一僵,愣了片刻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伸手穿过秦婠的发间,大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与她缠绵嬉戏。
过了许久,直到秦婠有些受不住,连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他这才放开了她,与她额头相抵,呼吸纠缠。
秦婠不好受,但她知道李澈也不好受。
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秦婠很不厚道的笑了:“要帮忙么?”
李澈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咬牙道:“你若再跟孤说这般话,孤不介意将洞房花烛提前。”
秦婠其实就是个纸老虎,嘴巴凶,真到了要动真格的,她就怂了。
她看的出来李澈不是开玩笑,如果她再在这种事情上挑衅他,他觉得会说到做到,现在就办了她。
颜姝心虚的把头扭到一边:“我现在这么丑,你也下的去嘴。”
颜姝以为自己这话,不说惹恼李澈,最起码能让他的脸再青个几度,但她万万没想到,李澈听了这话之后,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看着她道:“不过是一些易容术而已,难道你就不是你了么?”
听了这话,秦婠很是诧异的扭过头去,看着他道:“可你不觉得难看么?看看我这大痦子,我自己瞧着都恶心。”
李澈仔仔细细盯着她的痦子看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确实挺难堪。”
“那你怎么……”
不等秦婠把话说完,李澈便截了她的话头道:“不过是一副皮相而已,孤承认必须得有皮相才能入得孤的眼,可光有皮相,也仅仅是入眼而已,转头便能忘。但凡是人都会老去,再美的美人最终都是一捧黄土,孤只要记得你原来时的样子就好。”
听了这话,秦婠顿时大为动容。
她不知道他这般想法是从哪来的,也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不是在诓骗她。
她只知道,连她自己看的都觉得丑到不行的尊容,他却好似未见一般,仍旧待她如初,好似她根本没有被毁容,她依旧是原来的样子。
女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自己在乎长相的要死,可却偏偏希望,爱自己的那个男人,看中的不是她的皮相。
秦婠感动了,她嘟了嘟嘴:“如果……如果将来我老了,丑了,身材发福了呢?”
李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谁不会老,不会变丑?只要你少惹孤生气,你依旧还是你。”
听了这话,秦婠只觉得自己挺傻,莫说是古代,就是现代又有几对夫妻能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自己能恩爱到老?
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两个人秉着对感情对彼此的信任和忠诚,肩负起自己的责任,互相磨合包容,一起努力经营罢了。
所以,她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去要一个完全没有保障的承诺呢。
他能够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别说是在一夫多妻的古代,他又是这么尊贵的身份,就是在现代,也未必能有多少男人能够做到。
想通了秦婠,突然就觉得他哪哪都顺眼了,笑着伸出一只手勾住了他脖子,一只手轻轻描绘着他的眉眼,看着他道:“殿下眼睛里都是血丝,很久没睡了吧?”
他不是很久没睡,是自她失踪以后,他就没睡过。
看着她难得的主动亲近,李澈明显察觉到,以往隔在两人之间的,那道被她竖起的若有似无的墙,被她亲手推倒了。
他深深的看着她的眉眼,暗哑着道:“还好,孤忙起来多日不睡也是常有的事。”
秦婠也不拆穿他,此地离京城好歹还有几百里,此刻天还没黑,可见他是一得到自己的消息,就放下一切风尘仆仆的过来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入城没多久就被他的人找到了,一个城如此,其它城定然也是如此,他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秦婠双手勾住他脖子,用力往下一拉,然后抬头吻了上去。
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心意相同的两人,卸下了包袱的秦婠,让李澈头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亲近,那是一种心与心的贴近和契合,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得更多。
渐渐的,一个吻就变了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婠一把抓住他伸入她里衣的手,羞红了一张脸,怒视着他。
李澈也颇为尴尬,他掩耳盗铃一般,伸出手轻咳了一声:“天色不早,侯老夫人、兴安侯与你大哥都在等你,你快些起来与孤一道回去。”
秦婠知晓自己的离开,定然会让殷老夫人和兴安侯担心不已,至于秦旸,他自从突发神经之后,应该也是担忧她的,至于紫嫣青衣,她是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失踪,只怕现在日子很不好过。
红苕是个傻丫头,脑子不是特别灵光,应该现在还傻傻的蒙在鼓里。
绿鸢是个聪明的,此刻想必也在担心她。
秦婠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与这个世界竟然有了这么深的羁绊,她也恨不得立刻就插上翅膀回到京城,回到侯府,可她还是摇了摇头。
李澈见她摇头顿时皱了眉:“你不愿意跟孤走?”
秦婠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这家伙误会了,她娇嗔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殿下不要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