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已经是极好……
这话让监理瞬间无地自容。
随着年岁越长,他就对研制这些东西越没了兴趣,加上先前的一直卖的不错,他便觉得自己可以躺在功劳簿上休息了,可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妇人给比了下去,还一言道出了他最隐秘的心思。
秦婠就在面前,监理呐呐的不知如何回话。
秦婠笑着摆了摆手:“既然已经分出胜负,监理也说对于结果心服口服,那我便在此宣布一事,从今往后,我师父芸娘,便是海棠坊的技术顾问,技术顾问的意思就是,负责新产品的研制,和对旧产品的改良,其它不变,监理除了多出一项配合芸娘之外,其它仍同以前一般无二。”
听了这话,监理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本以为,输了这次比试之后,就算他仍留在海棠坊,权利定会少上一半,往后也未必能入之前那样,管的住工人,可秦婠这番话,彻底打消了他的顾虑。
再加上之前听到了,她与胡管事在讨论合约的事,不由打心眼里说出了,和账房先生一样的话:“东家真是个心善之人,能摊上您这样的东家,实在是小人的福分。”
“监理客气了,海棠坊唯有大家一道努力,才能越办越好。”
说到这里,她半是敲打,半是诚恳道:“不管是做生意也好,还是学记忆也罢,都如这逆水行舟,海棠坊近些年来已一年不如一年,想要长期发展下去,就需要大家一道努力。”
她的话,得道了众人的附和,秦婠有些找到了前世办自己工作室的状态,转眸对管事道:“走,叫上账房先生和方大,我来做东,咱们几个去这附近好些的酒楼吃饭去,也算是欢迎芸娘和方大,正式加入海棠坊了。”
然而她这话一出,周遭鸦雀无声,众人都用一种很惊异的目光看着她。
秦婠这才想起来,这里是古代,她一个贵女,同一帮庶民在一块坐着吃饭,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事。
秦婠顿时就尴尬起来,心中暗恼自己,竟然一时得意忘形,忘了这古代阶级有多森严。
芸娘看着秦婠满脸尴尬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个弧度,轻咳一声为她解围道:“小姐的意思是,你们几个今儿个一块去酒楼吃个饭,银子就从账房支取,也算是欢迎方大和我正式加入海棠坊了。”
众人闻言,忙不迭的点头,一个个朝秦婠道谢。
秦婠轻咳一声:“那个……既然无事,我便先走了,胡管事,先前我同你说的那些,我会拟个大致的出来,到时候你再看着修改补充便是。”
胡管事笑着点头应下。
在一众人的目光中,秦婠与芸娘出了海棠工坊,上了马车离去。
目送着秦婠离开,管事忍不住对胡管事道:“胡管事,小姐先前说的话,原意是要同我们一道用饭的吧。”
胡管事看着马车离去,缓缓点了点头:“小姐不弃我等身份低微,原意与我们同桌而食,有这样的东家,实乃我等幸事。”
监理闻言点了点头,叹了一声:“是啊,有小姐这样的东家,就算老死在这工坊,我也愿意。”
他的话,得到了众人的附和,胡管事闻言捋着胡子,笑着点了点头。
在外间用了饭,秦婠并未急着回府,而是先去了长乐坊,想看看李清在不在。
很巧,李清正在长乐坊中,他亲自将秦婠和芸娘迎进了一处雅间,一关上门,他就急急道:“我的祖宗唉,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外面乱跑?”
秦婠皱了皱眉:“首先,殿下的祖宗臣女担不起,其次,臣女没有乱跑,我只是去了一趟海棠工坊,然后就来寻殿下,想跟殿下谈一谈……”
“你现在还有心思,管你那海棠工坊的事?”
李清一脸的不可思议:“皇兄为了你和他的婚事,正忙着舌战群儒,可却还在想着你的工坊?”
听得这话,秦婠皱了皱眉:“发生何事?”
见她这般问,李清顿时震惊了:“你不知道?”
“臣女不知。”
李澈仔仔细细观察着她面上的神色,见她果真茫然,这才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踱步来到桌旁坐下,给她倒了杯茶道:“都快成为我大嫂了,就别在我面前什么殿下臣女的唤了,直接你我相称,我还舒服些。”
李清本就是个随性的,秦婠闻言点了点头,与芸娘一道在桌旁坐下,这才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清闻言又叹了口气,想了想道:“罢了,此事你迟早都要知晓,我便同你说了吧,早间你府上死了两个人是不是?”
秦婠点了点头:“死的是你二哥派来冒充我身份的女子,还有她的丫鬟。”
李清闻言问道:“她们是悬梁自尽的对吧。”
秦婠点了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可大了!”李清拍了下桌子:“冒充之事虽是我二哥安排,但此事你知我知,兴安侯府知,可外间人却不知。她不死还好,一死,问题就来了!”
原来,之前尹婉柔进侯府,用的是侯府真嫡女的身份,虽说后来李翰主动坦白,尹婉柔是他安排进侯府的,可这事却只有几个当事人知道。
尹婉柔真嫡女的事情,已经在京城传开,如今她一死,众人便说,尹婉柔才是真正的嫡女,可因为秦婠被太子看中要迎娶为太子妃,兴安侯府为了讨好太子,故而就让这真假嫡女继续错下去。
兴安侯府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