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掌柜,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我又不是坏人。”
对于人口,官府也有官卖。三爷经营的人口买卖和官卖一样是合法的,但吴诺从小生长的环境和避害的性格,是无法和做这种生意的人交心的。
“那边路有点凸,我没有要避开你。”吴诺笑到。
“哈哈!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误会呢!”
“有人对你有误会?”吴诺好奇问到。
沧云在旁说道:“经常在你食铺中吃东西的秦五娘,和她的姐妹们,对三爷有些误会。三爷可能怕她们对你说了什么。”看样子郑老爷今日只请了他们三个来赴宴,无论以后是否还接触,留个好印象总没错。
秦五娘的父母都在外地,因为她从小多病,就留在了吴县祖父母身边。秦五娘是她们那群姐妹中零花钱最多的。那群姑娘,年纪、家世都差不多,但出来玩耍,一般时间都是秦五娘请客。
“秦五娘每次都是对我菜品做出评价,没说其他的。”
“我是个本分老实的生意人,以后她们说我略卖人口,你都别信。”三爷粗嗓门说到,不过一场误会,秦五娘等人都说他略卖良民。官府对略卖、掠卖查的严,找他谈了几次,还派人跟了他一段时间的,好在最后还了他清白:“我也不知道那群小姑娘,为何心底如此恶毒。一旦官府信了她的话,我就得上断头台。”
“三爷放心,我自己做买卖深知名声重要性,绝不会跟着其他人去污蔑你。”
三爷拱手道:“那就谢谢吴掌柜了。”最近他也是气闷,本以为自以为是的谢烨不当县令了,结果新来的县令跟谢烨是一伙儿的。
郑老爷就在堂屋等着三人,看见三人说说笑笑来了,他就觉得事情成功一半。
“郑老爷。”
“郑老爷。”
“郑老爷。”
“三位请坐。”
郑老爷喜欢盘腿坐,所以吴诺三人也脱了鞋上榻,四人一人坐一方,倒适合商量事情。
“不知郑老爷找我们有何贵干?”
郑老爷摸着美髯:“你们对王县令影响如何?”
吴诺抿了一口酒,擦了擦嘴说道:“只看他和谢纸监交好,就知道是个想从我们身上剐钱的。”
“吴掌柜说得没错。”沧云整日跟男人打交道,自认为二三十岁的男人,在她面前都是无所遁形的:“这个王县令,也许他文采很出众,但我觉得他在处理庶务上没有一点本事。并且他性格较弱,不然也不会被谢纸监牵着鼻子走。”
三爷也点点头:“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就喜欢搞一些幺蛾子。”
“……”
郑老爷见眼前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十分高兴,这三人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弄得他当场就想认干亲:“为了不让王县令继续剥削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团结起来?”
“就我们四个团结?”沧云诧异到,刚才是说的起劲。但看郑老爷眼珠泛红的样子,像是要对方的命啊!这种事情她就得掂量一下。
“人多嘴杂,而且你们也不希望别人来分一杯羹吧?”
“这,不是,咋就人多嘴杂了。”沧云皱眉道:“我最多就找个得病的人去睡王县令。”
“恩~”郑老爷摆摆手:“我不是要他的命,我是要他一辈子都成为我们的傀儡。”
“郑老爷,您有主意了?”吴诺好奇问到。
“我调查过王县令,他没有任何背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条丧家之犬,也不用搭理。
我们想办法诱惑他,留下他失德的证据,王县令刚入官场,最怕被人抓住把柄,他一定会为我们办事。”
吴诺笑了笑:“哪需要那么麻烦!
《大商律》禁别宅妇人,如犯者,五品以上贬远恶处,妇人配人掖庭。
王县令一个七品官就和石姑娘同住,若有人弹劾他,也有他好受的。”
这件事已经在采风官内部给王皋记上了,如果皇帝陛下有肃清官场作风的想法,没背景的王皋肯定是用来祭天的。
世家公子出来做官,家中长辈都会传授的经验。
王皋虽然得了赏识求了官,但家中没人和他说这些,一来就犯了这个禁忌。无论是王皋没读过《大商律》,还是读过《大商律》没当这条规定当回事,他这样松散的态度,都会给对手可乘之机。
郑老爷摇摇头,他要得可不是这些浅而易见的把柄,“石姑娘肚子又没大起来,我们拿这个去威胁,王县令就直接将他赶出去了。我决定还是贿赂!”
“郑老爷,我刚在剑阁县开了一家客舍,可没你们三位有钱。”
“如果郑老爷有好法子,我这里有一些积蓄。”
沧云和三爷都是给王皋送过钱的,但都被拒绝了。其实只要能给他们方便,他们不介意送钱给王县令。他们两人都是普通农户出身,现在还成了商籍。外人看他们是烈火烹油,实则根柢未深,最怕遇见官府有意刁难。
“如果你们能想到让王县令收下贿赂的办法,这个钱财就我来出。
我知道你们都是足智多谋之人,尤其是你吴掌柜,我观察你很久了。
你刚开食铺时被人欺负,去县衙告状但是被人赶出来,而后你去了府衙。每次你去了府衙之后,府衙都会派人去县衙。
我在吴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郑老爷看吴诺的眼神有些暧昧,似乎在怀疑吴诺去府衙用了不正当的手段。
旁观王皋会不会收受贿赂是吴诺的